青墨的眼淚也隨即“吧嗒”掉下,落入他的傷口之中。
江南攸頓時就慌了,後悔不該讓她給自己上藥的,不上藥,她就看不到這傷口,她就不會這樣難受。
眼淚是鹹的,掉進傷口會痛,雖這點痛在藥草的刺激下並不算什,但青墨還是不忍。她趕緊讓讓臉,就撞上江南攸的目光。
“別哭。”
江南攸抬手想為她擦眼淚,又扯到了傷口,疼得一陣眩暈,青墨無奈的按住他的手,“我不哭,你別動。”
“好,我不動。”
想到時候的江南攸,此時如此的千依百順,青墨不免感歎緣分真是神奇。
好生上完藥,又纏上紗布,免不了又是一陣肌膚相觸,逗得江少爺麵紅耳赤。
“少爺臉紅什?可是奴婢伺候得不好?”青墨又有了時候逗弄他的興致。
江南攸隻是偏過臉去,別扭的道:“我從未將你當作過下人。”
“呀,不當下人當什人?”青墨故作驚訝,含著笑意緊盯著他的眼。
江南攸卻是一本正經的數了起來,“最開始,自然是陌生人,後來總愛聽你講故事,算是玩伴了吧!”
“如今呢?”青墨似笑非笑的追問。
“如今你……呢?”他也算緩過了勁來,對青墨的逗弄有些抵禦能力了。
“我最初是你的恩人,你忘啦?是我把你抱到定安侯府的。”青墨得意的活動手腕,又比劃著,“當時你才出生,就這一丟丟大。”
江南攸果然破功,滿臉窘迫,他最怕青墨介意他的年齡,畢竟算起來她活過的年歲怕是自己也記不清了,而自己在她眼不會就隻是個孩子吧?不然她怎老是逗弄他?
起時候的事情,青墨起身去拿出一塊玉佩,“還記得這塊玉佩嗎?咱倆第一次一起偷跑出府,你請我吃麵卻沒帶錢,我拿了這塊玉佩去當。”
“你何時去贖回來的?”接過玉佩,江南攸也馬上憶起了這件事,並發現隻要有青墨的回憶,都很特別很開心。
他沒想到這個財迷還能拿錢財去將它贖回來,此間的心意讓他感動。
青墨為他身後墊好墊子,讓他靠起來,端起已放涼的湯藥開始喂,一邊回答:“沒過多久就去贖了,侯夫人知道當初是我將你抱到侯府的,賞了不少金銀,我覺得那玉佩當得虧了,就立馬去贖了回來!”
江南攸一口藥汁險些噴出來,“你有了那些金銀,還惦記這玉佩?”財迷果然還是財迷。
“積少成多!沒有錢財,將來怎周遊世界?”
江南攸就著她的手一口一口的喝著藥汁,“那等我好些了,咱們就去周遊世界可好?”
“好,用你的錢!”
“我的都是你的。”
“得好像你真有似的……”
“一品齋,飛鳳樓,五穀坊……”江南攸細細數出六七個京城有名的產業,並且在各地還開著有連鎖店,“這些都當作彩禮可好?”
青墨險些驚得掉了下巴,“你什時候這有錢?”
“大也是個王爺。不過也是在那次出府吃麵之後才知道入世金錢的重要,便多留了個心。”
江南攸心有了平衡了,在修為道行方麵,他不如青墨,但在陣法與賺錢方麵,頗有些賦,好歹有可取之處。
青墨已經摩拳擦掌要去過揮金如土的日子了,手的藥一滴沒剩全喂進了江南攸嘴,“早早好起來,咱們爭取這個月下旬就下山去!”
“那不行。”
“怎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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