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漆黑的際無月,寥落的幾點星辰光輝漸黯。
蟲兒低鳴,偶有微風。
夜深,四下沉寂一片,周遭已然陷入沉睡。
卻在不多時,隨著‘咚咚咚’的幾道敲打聲,更夫不高不低的傳唱在街頭巷尾回蕩開來。
“幹物燥,心火燭。”
連著三聲,尾音落下。
那提著紙糊燈籠的佝僂背影漸行漸遠,少傾,隻見一輛不大的馬車緩緩從巷口駛出。
夜色濃鬱,看不清車夫的模樣,隱約間像是蒙著麵。
車軸轆,馬兒‘噠噠噠’的邁著步子前行,在這夜竟是出奇的乖順。
醜時二刻。
城外十,槐樹嶺破廟。
“籲——”
隨著一聲低喝,韁繩往後猛一拽,馬兒匆忙間揚了揚蹄子堪堪穩住,哼哼唧唧長噴了兩口氣才停下,被車夫趕著連續走跑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在此處歇下。
風掠過枝頭,樹葉沙沙,際時不時的有微光閃爍,在這沉鬱的寂夜顯得異常滲人。
遠處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徐徐而來,伴著低低的話語交談。
兩個身影一前一後緩緩靠近破廟,隻見那走在後麵的人有些拘謹的跟著,亦步亦趨,單手提著燈籠微彎著腰,心翼翼的攙扶著走在前麵的貌美女子。
“姐,我們這樣做怕是不妥……”聽這聲音莫約是個中年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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