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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
月明星稀。
整個長安,都陷入了沉睡之中,街道之上,除了偶爾有打更人的聲音,便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了。
一切,都安靜得無比可怕。
而就在這寧靜的夜幕之下,突然之間,在街道隱隱之處,出現了十幾道身影。
這些身影皆身著夜行衣,他們快速地穿梭於黑暗之中,就算是剛剛從這經過的打更人,也根本沒有絲毫察覺。
終於,他們來到了街角,到達了一個獨門獨院的普通院落前麵。
他們彼此對視了一眼,沒有任何遲疑,紛紛拔出腰間武器,直接就跳進了這個小院麵,然後向著麵唯一的房屋迅速衝去。
可就在他們衝到了房屋前,還沒有進到房屋時,突然有從天而降,直接就將他們給扣住了。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了,這些黑衣人,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他們心中不由得大驚。
有人驚呼道:“有埋伏。”
“不好,快撤!”
有人頓時驚呼道。
可是這個時候,一些身影突然從房頂,從地窖麵衝了出來。
趁著這些黑衣人,被漁網罩住無法行動的時候,便直接出手。
寒芒迅速閃爍在這月色之下。
沒過多久,一切聲音,便都已經是徹底消失了,
十幾具黑衣人屍首,就這樣橫七八豎的倒在地上。
而那些突然出現的人,也都沒有任何遲疑,十分熟練地處理著現場。
很快,漁網消失,屍首消失。
一切,都恢複如常!
若不是空氣中還殘留著一些血腥味,似乎剛剛那些黑衣人的出現,都仿佛是錯覺一樣。
夜,還很漫長。
而房間麵。
躺在臥榻上的秦祖來,隻是翻了一個身,嘴角微微一翹,便繼續沉睡著。
一覺醒來,便是第二天了。
他洗漱完畢,推開門走出去,便看見外麵已經有一些人在等待了。
來自兵家的蒙虎等人,正腰佩劍,佩刀,等著自己。
秦祖來笑了笑,說道:“昨晚很精彩啊。”
蒙虎撓了撓頭,“還是吵到少卿大人了,下官生怕他們吵到大人,解決他們的速度已經很快了。”
“沒想到,還是今早到了大人。”
“果然,大人早有準備的情況下,想不吵到您是很難的啊,畢竟您都將你媳婦給送走了,就是怕昨晚的事情,會發生什意外。”
聞得此言,秦祖來笑著搖了搖頭,“先不談我家夫人,說起來,你們的動作已經很快了。”
“是本官睡得淺,有些許聲音就會醒來,和你們無關。”
秦祖來一邊說著,一邊向外走去。
蒙虎等人連忙跟了過去。
他們現在也算是大理寺的衙役了,不過比起執行大理寺的任務,他們更多的還是保護秦祖來的安全。
所以說,他們是秦祖來的親衛,也許更加合適。
蒙虎追上秦祖來,說道:“少卿大人,下官已經查過了,昨晚那些人,並沒有明顯的身份特征,暫時沒有辦法確定他們屬於哪一股勢力。”
“不過,他們的嘴都藏著毒囊,可以看得出來,是隨時都準備自盡的。”
“而這樣的人,基本上要就是死士,要就是專門的殺手。”
秦祖來微微點頭,“不要緊,那些家夥現在對本官肯定是極度小心謹慎,絕對不會留下任何一點線索的,所以什都查不到,也是在合理之中。”
“若是你們真的通過那些刺客,發現了指向某個人的線索,那才是真正的有問題了。”
眾人一邊說著,一邊就到了大理寺衙門。
一進衙門,盧十三就找到了秦祖來,說道:“少卿大人,昨晚發生了一些事情。”
“什事情?”
盧十三看向秦祖來,說道:“昨晚,長孫大人,房大人,魏大人,程將軍,秦將軍等諸位大人的府邸,都遭了賊。”
“他們,也都丟了一些東西。”
秦祖來眉毛一挑,問道:“丟了什?”
盧十三說道:“丟的東西亂七八糟,有人丟了衣服,有人丟了信件,有人丟了奏疏,還有人丟了斧頭。”
蒙虎一愣,“……丟了斧頭?這賊人放置珠寶不偷,偷斧頭?他的腦子有問題吧?”
盧十三攤了攤手。
別問,問就是不知道。
他可沒有那個腦子,推斷出來賊人的想法啊。
而秦祖來,卻是眯了眯眼睛,說道:“丟斧頭的,是程將軍吧?”
盧十三不由得一驚,他看向秦祖來,問道:“少卿大人,你是怎知道的?”
蒙虎等兵家眾人,也都是一愣。
他們可是保護了秦祖來一個晚上,很是清楚知道秦祖來,從未和他們分開,根本不可能知道盜竊的事情的。
所以見盧十三那驚訝,明顯是少卿大人猜對了,那少卿大人,怎會知道這些的?
他們心中都很是很驚奇。
秦祖來笑了笑,淡淡道:“這不算什,你們瞧瞧丟的東西,衣服,信件,奏疏……這些東西,都是明顯可以指向某一個人的。”
“通過信件也罷,奏疏也罷,衣服也罷,若是被誰給找到了,看到了絕對就能夠知道是哪位大人的。”
“故此,那斧頭,也絕對不可能是常見的毫無辨識度的,所以這樣去推斷的話……一看到這把板斧。就能夠知曉是某個人。”
“而除了慣用板斧的程將軍之外,也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人了。”
盧十三對秦祖來那強大的推斷例,早就已經是見怪不怪,早就服氣了。
而蒙虎等人,卻是才剛剛上任不久,跟隨秦祖來的時間也不算太長。
所以起此刻聽到秦祖來……這簡直毫無漏洞的推理,一個個都驚奇的不得了。
他們都忍不住看向秦祖來,那一雙眼睛,麵滿是布靈布靈的小星星。
蒙虎忍不住說道:“少卿大人,你真的是太厲害了,就憑那些丟的東西,就能夠知曉賊人偷盜東西的邏輯。”
“還能夠推斷出來是誰丟的,這真的是太厲害的啊!”
其他的人,也都是星星眼的一臉崇拜。
盧十三和韓敏他們,已經對自己的能力見怪不怪了。
所以秦祖來,都已經是很久沒有被人這崇拜了。
此時看到一群小迷弟的崇拜樣子,心竟然是有些飄然然的。
果然,人活著,是不能夠少彩虹屁的啊!
他笑了笑,說道:“這不算什,賊人又不是隻偷了一把板斧,很容易就能夠類比推斷的。”
雖然秦祖來說不是什,可是蒙虎等人,卻還是滿眼的崇拜和敬佩。
秦祖來咳嗽了一聲,說道:“誰去調查了?”
盧十三說道:“京兆伊去查了,不過剛剛下官見到了韓大人,見韓大人那樣子,應該是沒有任何收獲。”
秦祖來笑了一聲,倒是也沒有太大的意外。
盧十三見到秦祖來一臉淡定,心中不由得一動,說道:“少卿大人,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蒙虎等人,也陡然看向秦祖來。
秦祖來笑了笑,說道:“這還用猜嗎?昨晚本官遭遇了殺手,他們遭了賊,而且都是朝中重臣,哪還會有那巧的事情?”
盧十三眼眸一動,連忙說道:“大人的意思……是說北鬥會嗎?”
秦祖來隻是笑了一聲。
盧十三不解道:“可他們,為什不偷那些貴重的東西,非要偷一些衣服之類的幹什?”
秦祖來眼眸眯了眯,他思索了片刻,旋極淡淡道:“北鬥會是不會做無用之事的,既然他們已經做了,那就肯定會有他們的目的。”
“不過具體目的是什,本官又不是他們,怎會知道?”
當然,說是這樣說。
可是盧十三,見到秦祖來那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笑容,總覺得秦祖來是在騙著自己。
少卿大人,他絕對是想到了什!
可是秦祖來不願意多說,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而且這人多耳雜,他想了想,也就不再好繼續好奇了。
秦祖來說道:“盧十三,你去找一下韓大人,讓他這幾天都小心點,別迷迷糊糊的。”
“本官要是意料的沒有錯,接下來,長安城可能要有一些亂子了,讓他注意一點,否則烏紗帽丟了,可別來找本官哭訴。”
盧十三心中一凝,他看了秦祖來一眼,心中頓時明白了些什。
他連忙說道:“好的,下管這就去辦。”
說完,他直接轉身就走。
秦祖來則是笑了笑,依舊毫不在意。
他看向蒙虎等人,剛要說什,突然之間……
咚!咚!咚!
一陣鼓聲陡然傳來,秦祖來聽到這鼓聲,直接愣了一下。
著實是這聲音有些陌生,他在大理寺衙門這久了,都沒怎聽到過這鼓聲響起。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
這聲音是鳴冤鼓!
代表……有人正在擊鼓鳴冤!
大理寺的鳴冤鼓,響了!
通常情況下,有案子,也都是直接去找的京兆伊,再不濟也是去找刑部?
大理寺更多的,則是審判之事。
所以,很少有人會來敲鳴冤鼓的。
那現在是怎回事?
到底是誰,在鳴冤?
秦祖來向外走去,剛到門口,目光向鳴冤鼓方向看去。
便看見一個憔悴的女子,正用力地敲擊著鳴冤鼓。
這個女子衣著普通,麵容憔悴,身材瘦弱。
此時,那瘦弱的身板,正在用力的揮舞著手中鼓棒。
見秦祖來從大理寺衙門走了出來,她突然一扔鼓棒,直接就衝到了秦祖來麵前。
然後沒有任何遲疑,向秦祖來跪了下去。
額頭砰的一下砸中地麵,腦門瞬間破了皮,鮮血陡然流淌著。
她的臉色很是蒼白,仿佛是生了病一樣,額頭上的鮮血,順著臉頰流下。
倒是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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