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進長安

類別:曆史軍事 作者:午後方晴 本章:第六章 進長安

    玩唐

    第六章進長安

    不知道李隆基會提出什條件,但在其他人看來,李隆基等於讓出了皇權,提一個條件也不算太過份。。。

    沒有想到王畫突然勃然大怒,他低聲吼道:“昔日,血營第一將是誰?現在淪落到什下場?”

    他指的是哥舒翰,哥舒翰本來生病,是李隆基逼他抱病出征,出征後,因為他的堅守,還數次打敗了叛軍,也為郭子儀與李光弼贏得了轉機。然而卻因為楊國忠的陷害,強行逼迫哥舒翰率領著羸弱的軍隊出戰,現在生死不明。

    “那一年,封常清冬夜來投靈州,傳為佳話。從河東到河北到河南,叛軍所過,唐朝大軍或敗或降。他孤身前往洛陽,沒有動用朝廷一兵一卒,所有士卒皆是他從洛陽征召而來。倉促應戰,雖然因為驕傲,導致失敗,隨後與高仙芝立即作出正確的布置。而且他還是一個漢人,你為什要殺他?”

    王畫一邊著,一邊來到李隆基麵前,眼中露出凶光。

    如果不是看在李持盈的麵子上,有可能他在激憤之下,立即將他殺死。反正還有幾個皇子皇孫,全在長安,一會兒也逃不了,其他幾個在外地的皇子皇孫也不氣候,無以為慮。

    “我再問你,當年我將西北交給你的時候,歌舞升平,現在變成了什樣子?”

    當年王畫投入大量資金,開墾耕田,興修水利,使西北變成了魚米之鄉。而且他大興綠化,也漸漸看到好處,一片片幼林長大,畢竟這時候沙漠化還沒有後世的嚴重,還有他弄來的那些短壽植物,對固定沙丘的移動,也收到了成效。南河套戈壁灘與沙漠麵積開始減少,從懷遠城到陰山黃河的西測,原來中間有大段的戈壁灘,現在也開始聯成了一片片綠地。

    但好景不長,到了寶年間,隨著李隆基對政事不管不問,王畫與中原不相往來,有人將手伸到了這。慢慢許多地方被達官貴人瓜分。而且突厥勢弱,許多胡人被安置到這,又開始了遊牧生活。

    百姓敢怒不敢言,畢竟這是朝廷的領土。

    王畫這一次回來後,聽此事,勃然大怒。這就象他前世聽到一個地方拆遷,每畝地讓政府賣了二十萬元,可到百姓手中隻有五千塊。於是百姓抗議,領導抓人鎮壓,是國家的土地。

    什是國家的土地?國家是人民的,土地也是人民的。難道這些官員代表著人民?這些錢又有多少真正進入國家的口袋與地方基礎建設中,很讓人懷疑。

    當然,他前世力量很,可是現在不同,於是答應了百姓,一定會給他們討還一個公道。

    誰知道李隆基抬起了頭,迷茫地問道:“隴右現在不是很好嗎?”

    地方奏折也不是不看,隻是看得少,也看到了隴右的情況,是沃野千,百姓富足。難道又有什不對的地方。

    王畫氣苦了,這時候李隆基的的確確成了一個昏君,沒有辦法溝通了。估計問他楊玉環身上有多少根汗毛,他都能回答出來。但問政事,十有八九是石頭掉到井麵,一聲通。

    但李隆基不知道,高力士卻聽聞了一點,他走過來低聲道:“陛下錯也錯了,現在也反悔不了。大不了就是一個條件,如果你能答應就能答應,不能答應,讓奴婢開勸陛下。”

    剛才一那間,王畫暴發出的怒意與殺意,高力士可是清楚地感覺到了。

    王畫踱了幾步,才道:“好,你看,什條件?”

    “朕隻想你將安祿山與史思明這兩個賊子生擒活捉過來,讓朕處理。”

    這個條件不算太困難,估計李隆基心麵也將這兩個胡人恨得要死。如果不是他們謀反,怎輪得今王畫逼宮。

    “好,我答應你。”王畫大聲答道。

    眾人皆是鬆了一口氣。雖然王畫逼宮,但留下李隆基與殺死李隆基是兩回事。特別有些羽林將士心中打算跟王畫後麵混,更希望王畫順利完成權利交接過渡。

    王畫卻轉過身,看著李泌問道:“李先生,可不可以跟我一起去開創大時代。”

    李泌苦笑了一下,自他幾歲時被名相張九齡呼為友,下聞名。於是李隆基讓他與李亨一道遊玩進學。後來年長,李隆基封他官職,但他看到李楊當政,果斷拒絕。於是李隆基讓他以平民身份繼續與李亨為友,李亨對他也十分尊重,呼他為先生。

    可就是這樣,還遭到楊國忠的憎惡,於是將他遷往蘄春郡,李泌幹脆回到家鄉潁水做了隱士。本來隱居的,可是前一段時間他突然感到心動,於是=卜了一卦,上離下乾,太陽在青之上,故為大有,乃是六十四卦中難得的上上之卦。

    這一卦的本義是卦六五柔爻得居尊位(大有隻有一個陰爻,在第二位,下麵四陽為基,上麵還有一陽罩護,故有此),所以諸陽都順應它,所以極為亨通。

    但這時候的政局卻不是很好,安祿山勢如破竹,於是李泌感到不解,連卜了三卦,皆是如此。於是忍不住又來到了京城,誰知剛到京城,李隆基就開始逃跑。加上馬崽坡的事發生,他以為這一卦應在李亨身上。卻沒有想到情況起了變化,王畫突然帶人來了。

    他心中感到茫然不解,正在思考時,王畫卻再三相逼。

    也許現在是先生,如果自己不答應,馬上就會變成“先死”。

    他歎了一口氣道:“我還有得選擇嗎?”

    王畫也不戒意,微笑道:“你是沒得選擇。”

    李泌對王畫的“厚顏無恥”更是無奈,他拱手道:“如果讓我相助,大總管也必須答應我一個請求,善待宗室。”

    著,他看了有些怨恨的李亨一眼,更是一臉的苦瑟。

    自己隻能幫助李亨這多了。

    “無妨,本來我就是為了國家與百姓的,李家宗室還是皇族,除了將實權還於百姓外,我的家族享有什,他們同樣會享有什。”君主立憲製的變形版,許多地方與後來的君主立憲製進行了一些改革變化,何妨再增加一個皇室呢?

    聽到這,李泌才稍覺心安。

    王畫又開始了安排。首先命令他與李紅的孫子王元穆與劉統的孫子劉洋兩人,帶著兩百人馬,同時讓高力士相陪,再次返回長安。

    前去營救兩人,第一個是梅妃,這是上官婉兒曾經提出的請求。從心麵,王畫對這個才女也十分欣賞,至少比對楊玉環有好感。甚至他在心中想到,如果這個老扒灰的,江采蘋回來後,還是老樣子,自己替她作主,強行將她改嫁得了。

    還有一個人,王維,想到了王維,就想到了周作人,兩個人遭遇的情形相差無異,但降於敵人都十分違心。可作為文人,缺少氣骨,有些怕死,於是苦悶一生。

    但王畫對詩字樂畫十分喜歡,於是稍帶著將他救出來。

    除了這兩個人外,還有幾個必救之人。第一個是李白,第二個杜甫,這兩人安史之亂後,生活很苦。不過他們暫且沒有什危險,可以稍遲安排。還有兩個人,一個是張巡,一個是許遠。這是兩個節烈之士,而且王畫也不想雎遠城守到後麵,那件慘事發生。

    至於其他的人是死是活,王畫不想管了。

    高力士有些猶豫不決,王畫怒聲道:“連我孫子都一道去了,你這個老奴才怕什?”

    整個下敢罵他是老奴才的,也隻有王畫一個人。

    不過王畫也不敢保證,因此再三叮囑,如果叛軍入城了,也就算了。

    然後又安排人回陳倉隴右靈武,要調一批糧食過來。不然這多人在這,王畫自己也沒有帶多少糧食過來,馬上飯都沒有得吃,打什仗?

    隴右靈武王畫不害怕,他有很好的群眾基礎,就是陳倉這一關,雖然糧食不會籌集很多,卻很關健,不能等從蘭州靈州調糧來,等不及了,不看到這些羽林軍一個個餓得皮包骨頭,眼睛冒綠光?所以得先從陳倉調集一批糧食,以解燃眉之急。

    陳倉的官員他話沒有作用,於是讓李隆基下了一道詔書帶過去。

    安排這兩件事後,他開始下命令,讓羽林軍士兵挖壕溝。

    就著馬崽坡這片坡地,挖五道壕溝。不能再退了,一退士兵沒有了銳氣,退一步遭難的百姓就多一步,叛軍勢焰就凶狂了一份。但也不敢再進。雖然他們手中有槍,但為了追趕速度,帶的子彈有限。

    最要命的是李隆基這個昏君,將許多火炮送給了安祿山,再加上長安城與潼關留著大量火炮,估計多半落入叛軍手中。幸好這些年,唐朝一直想要仿造火炮,但沒有仿造出來,否則更壞。

    敵人的火力同樣很強大,還有強勁的長弓可以配合。

    所以挖壕溝來做工事。先做好防禦,等待大部隊到來。

    但這一切,就包括高力士前往長安,都是秘密進行的,沒有公開。李隆基低估了安祿山,連史學家都有意貶低安祿山。但王畫沒有低估這個人,這個人威震邊陲數十載,一路南叛,所向無敵。當真是下承平日久?

    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在馬崽坡,而且所帶的兵力不多,那此人非得盡出精銳,將自己以及所率各部一網打盡。

    不但如此,而且還刻意封鎖了消息。

    當然,瞞是瞞不了多久的,但那時候大軍一到,再也不懼安祿山了。如果他敢與自己決一雌雄,卻正好合了王畫的味口。

    就黑了下來,草草地就著王畫帶來的幹糧吃了一頓簡易的晚餐。

    這時候就看到王畫與李隆基不同了。

    王畫與士兵一樣睡在外麵的帳蓬麵,也與大家一樣,一頂蚊帳,一盤蚊香,十分簡陋。不過他沒有暫時入睡,而是將李泌喊入帳蓬麵商議。

    李隆基與楊玉環卻一道睡在驛站,讓他們露宿野外,還不能適應。不過兩個人不大開心,在抱頭低聲哭泣。

    同時還有兩人憂心仲仲。

    李亨對張良娣道:“愛妃,睡吧,今晚上沒有人傷害我們了。”

    馬上連皇帝都被罷廢了,自己這個皇太子,誰還來傷害?

    張良娣眼中出現一絲不甘,她道:“殿下,未必,叛黨勢力,現在陛下放棄長安,更加助漲了他們的勢力。就是王畫想要將此人平定,損耗將會十分嚴重。太子,依臣妾之見,你悄悄寫一封信給郭子儀與李光弼兩位將軍,讓他們暗中扶助你重現皇室輝煌。”

    意思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讓王畫與安祿山火拚,卻囑咐同意唐王室的各地將領乘機保存實力,在王安火拚到關健的時候,將二人一網打盡。

    看起來是一個好主意

    但簾子挑了起來,一個人走了進來,道:“太子妃,暫且不能動。”

    李泌走了進來。

    看到李泌,這對尊貴的夫婦頭一扭,皆不理睬。

    李泌苦笑,道:“太子,不是臣今向王畫苟且偷安。乃是大勢所趨,他已經盯上了臣,如果臣不同意,他定會將臣擊殺。臣死於殿下又有何益?沒有益處,又何必要枉死?臣活下來,進可以替殿下想一想良策,退可以替殿下多爭一些富貴。這才是臣的本意。”

    “那你前來何事?”李亨還有點兒想不開,這是張良娣開的口。

    “剛才王畫與我商議過軍情,這一次他將會出動四十八萬軍隊,不但平定安祿山,而且連吐蕃、加鶻、突騎施、以及渤海、契丹與奚族、高麗一道解決。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變革,”李泌到這,他同樣也心馳神往。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真正是一個大時代到來了。

    但他與李亨關係亦師亦友,協助王畫,必然壓垮唐王室,這讓他內心也很痛苦,無從選擇。

    定了定心神又道:“如果他真有這個力量,太子還是不要阻擋為妙。如果沒有,那他迎接的可不是一個強大敵人的挑戰,我們可以坐以旁觀,伺機而動。其實不用等待多長時間,隻要再過十幾,就能看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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