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的四麵城牆是皇家最後的尊嚴的守衛。朱元璋在修築南京城的時候出了大力氣。

    高，厚，堅實。

    作為一麵城牆所該有的一切特質都已完全，很難想象有人能以一己之力將它推平。但這話是徐如意的，唐賽兒雖然很難想象，但還是選擇了相信。

    轉過一處回廊，前方燭光點點。

    耳邊廂也傳來悉悉索索的的談話聲，卻是後廳雲錚他們幾個在商議對策。

    徐如意停下了腳步，也不用刻意，那聲音就一清二楚的傳入了耳中。

    “宮最後的一個消息，可能要從夜你這開刀。”

    “皇上還在猶豫，一切還是未知。”

    “如果。。。咱們。。。怎辦？”

    如果什，黑貓沒有明，但意思卻再明白不過。

    “督主這次選擇了不作為，咱們便真的什也不做了？”這次話的卻是周不言：“夜司主不過是個引子，皇上若真抓了夜司主，那接下來咱們幾個也落不了好，便是督主，恐怕也難自保。”

    “不用你，都是行家手，路數還有不明白的？”雲錚笑了一聲，悠然道：“不過咱家倒覺得，就這靜靜地待著未嚐不是件好事。”

    “指揮使何意，還請明言。”

    “咱家沒讀過多少書，大字不識一筐，不過這兩年倒是找了些書的先生聽過許多故事。

    自古而今，咱們這些做太監的，地位越高死的越快，從無例外。

    皇上和督主交情深厚，不過，，也不過是早晚的事。

    督主若是倒了，咱們也跑不了。有道是早死早超生。如今朝廷被咱們把著，禦馬監，三大營，五軍都督府咱們都得上話，正是好時候。

    這一來的越早，真撕破了臉咱們能動的手段也就越多。

    督主的能耐，咱家知道，死不了的，隻是不願意出手。皇帝現在炸刺，你們，是不是好事？”

    唐賽兒側臉看著徐如意，輕聲調笑：“不識字的都比你看的明白，你就不想再進一步？”

    “那個位置不是太監能做的，他們的心太大了。一個沒有明的夢，做來也不美，何必徒勞。”徐如意有些疲憊的搖搖頭，自己一手建立的東廠忽然讓他覺得陌生起來：“夜還長，陪咱家出去走走吧，這讓咱家有些憋悶。”

    “你是東道，你了算吧。”

    街上的繁華讓人倍感孤寂。二人就那默然的走著，兜兜轉轉，也不知怎，兩人竟走到了一片鬼蜮之中。

    “這是。。。韓國公府？”

    “咱家當初用他兒子的性命相要挾逼李善長自盡，順便還陰了朱棣一手。

    咱家當初隻是讓李善長把兒子搞瘋了就好，沒想到他竟把兒子兩條手都給砍了。還一把火把全家老都給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