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淵追蹤到一半信號就消失了,而通訊器先是一片嘈雜,緊接著便完全沒了聲音,寂靜得令人有些不安。他的眸子微沉,繼續加速。
重試圖建立聯係再次搜索,很快放棄道:“不行,他的周圍很可能有屏蔽裝置。”
宋明淵點點頭,直奔藍的公寓。這屬於高檔住宅區,安保方麵做得非常好,他們曾經來過數次,藍也已經打過招呼,所以門衛看到他就放行了。宋明淵迅速開進去,發現約書亞的車正停在路邊,便跟著停下了。
“這邊。”約書亞在他到附近的時候就看見他了,從不遠處的高層一側慢慢走出,叫了他一聲。
宋明淵過去:“他也通知你了?”
“我和他是一起從宴會上離開的。”
宋明淵了然,他和阿白住在學校公寓,相比起來約書亞折返確實要更快一點,但看這個情況,約書亞恐怕也來晚了。他正要問問有沒有什線索,目光忽然掃見約書亞的手,登時一頓。
約書亞恰好走到路燈下,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緩緩摩挲,縫隙間滲出了少許血跡,他的眉宇間帶著一貫的傲氣,神色卻比往常冷,察覺到宋明淵的視線,道:“牆上的血,還很新鮮,周圍沒有打鬥的痕跡。”
宋明淵簡單嗯了聲,和他一起四處看了看,接著很快發現地麵的痕跡,便急忙順著找過去,最終到達一處圍牆。二人對視一眼,輕鬆翻過牆,站在了空無一人的街道上。
“有了,”重突然發聲,“我試著搜了一下他的信號,找到了。”
宋明淵立刻讓它顯示對方的位置,卻見就在二百米外的拐角,心底一沉,估計遲了。約書亞也是這想的,快速到達那,果然見地上扔著一個通訊器。他彎腰撿起,盯著屏幕上的血珠,伸出拇指,慢慢擦了下去。
“重輝幹的?”
“有可能,也有可能是翡西那頭出了問題。”宋明淵和他繼續搜了搜,見毫無收獲,便回到了區。
宋明淵早已聯係手下,得到的反饋是鳳則此刻正在租的公寓,回去後就沒有離開過。他沉吟幾秒,撥通了基地在帝都的情報人員,詢問重輝最近是否有動靜,結果是沒有。
“確定?”
“嗯,我們的根基還沒他們深,自從殺完那兩個人就沒有多餘的活動了,所以最近都在暗處盯著他們,我敢肯定名單上的人都沒動靜,”山著詫異,“怎,出事了?”
“藍不見了,你盯著他們,有發現及時通知我。”
山知道藍是混蛋老大的二哥,急忙答應,問道:“還有沒有我們能幫上忙的?”
“暫時沒有,你們別暴-露。”宋明淵和他聊了幾句,切斷通話,和約書亞進了藍的公寓。約書亞去浴室洗了洗手,輕車熟路打開冰箱拿飲料,遞給宋明淵一瓶。他知道藍的身份,對方既然沒有當場殺了藍,人目前應該死不了。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受折磨……他修長的手指敲著瓶身:“不是重輝?”
宋明淵回答摸不準,因為藍的臉做了皮膚移植,重輝的人不太可能知道他的身份,但如果是翡西內部出現問題,難保麵不會有重輝的人,那這次或許就是總部派來的。
他找到室內的網絡接口,吩咐重聯網侵入街道的監控係統和港口記錄,看看能不能發現什。
這個工作量比較浩大,公寓一時很靜,二人望著屏幕,一眨不眨地等待消息。重先是將附近所有攝像頭拍攝到的監控視頻調了出來,幾分鍾內定格畫麵,遺憾地:“這幾個人好像就是,但他們都帶著仿真皮。”
宋明淵眯起眼:“繼續。”
重應聲,快速向後翻。宋明淵電光火石間掃到一個鏡頭,立刻叫停,示意它回放,接著見那隻有半個人影,這人的手中拿著一支玫瑰,頭戴鴨舌帽,根本看不清五官。約書亞一向不笨,隻看一眼就猜到了宋明淵的想法:“你懷疑是吉秋的那個人?”
“他有嫌疑。”宋明淵完打了一個電話要到吉秋隊長的號,撥過去詢問倪疊的去向,得知對方早已出去喝酒,便再次要號,結果倪疊的通訊器關機,連追蹤都沒辦法。
視頻漸漸放完,再沒有其他線索。宋明淵道:“查查這幾個港口的記錄,無論是他還是藍都告訴我。”
重了聲是,開始侵入港口的係統。
房間又一次靜下來,幾分鍾後,清脆的鈴聲突兀響起,宋明淵看一眼來顯,按下通話鍵,目中的冷意迅速放緩:“沒睡?”
白時衝了一會兒涼水澡,隻覺渾噩的大腦慢慢清醒,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竟然對大哥了那多要命的話,不過他雖然想逃避,卻知道能讓大哥扔下他走人的事肯定很重要,便急忙打了過來,然後……他發現這個背景有點眼熟。
“你在二哥家?”
宋明淵停頓一秒:“嗯,你不睡?”
“不困了,出了什事?”
宋明淵打量他,見他確實不迷糊了,便沒有隱瞞:“他被綁了,人還沒有找到。”
白時眨眨眼,立刻掛斷。
這晚已經沒有車了,他找到沒人的地方讓六越變成型飛行器,開著直奔二哥的公寓,和他們一起焦急地等待,並吩咐六越也跟著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際漸漸染了層紅光,依然全無半點消息,就在他們準備將目光投向這顆星球時,重忽然調出一個畫麵——剛剛宋明淵提醒了一句如果有私人飛船離港,並且人數和綁匪差不多的情況要多注意一下,它一直記得。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