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新年快樂~}
趙蔥進來的時候,哀家剛把那枚錦盒放進梳妝台。
“阿迷。”趙蔥喚哀家的聲音透著一些沉重,但憑哀家與他時候的交情可以斷定他這是裝的。
哀家沒扭頭,若他也來責怪哀家昨日之事,那哀家隻能收拾收拾包袱趁著夜黑風高之際翻牆出走了。
“白大姐離家出走了。”
“……”
好樣的,用了哀家一直沒用成功的招數,且連用了兩次,果然還是武功高人聰明還漂亮的白師伯把哀家給完敗了。
從這點上,哀家挺妒忌她。
“她離家出走與哀家何幹!?難不成白大學士要來哀家這討女兒?”
趙蔥輕笑,“你看你,朕又沒你不好,其實你做的挺對的,把情敵趕盡殺絕,以後省得看到了心煩啊。而且白雪香離家出走,自然有人跟著她,咱都不用替她擔心。”
“……”哀家聽出來了,連趙蔥也認為昨日之事是哀家故意為之,拍案轉身,“我趙蔥!本姑娘昨晚上一沒罵她,二沒打她,三沒脅迫她,你們怎就都覺得是我欺負了白雪香?”
趙蔥對哀家的惱怒視而不見,淡淡答:“你也知道你平素沒別的本領,唯獨大智若愚是渾然成的技能,昨晚這事兒不管朕怎看,反正你師父認定了你借刀殺人,再清風王和福祿王那倆人什脾氣咱都知道,你把水潑他們身上,定然不會有善終。何況賀長衫他對你……”他到賀長衫,看了哀家一眼,沒往下。就那一眼麵的訊息,複雜的很。看得哀家一陣心虛,不自覺挪開自己的視線,不願與其對視。
趙蔥這皇上果然不是白當的啊,簡直就是火眼金睛。
不過他適可而止了。沒再與哀家爭辯,他知道哀家爭不過他,話鋒一轉,換到了別的上麵,“你身子怎樣了?”
“一時死不了。”哀家站在梳妝台旁,瞟了一眼已然鎖上的那一格抽屜,頭放著空錦盒。再側麵便是鏡子,餘光能瞧見自己跟隻戰敗的鬥雞似的。
“阿迷啊,宮不比皇陵,自己當心點。朕和你師父難免有照顧不周的時候。”
“哈,趙蔥的下已然海晏河清,還有誰想要哀家的命?”
“不好,江湖不止溫過路一個垂涎一二門武功秘術的,他們都以為有了紅蓮便能修成神功。還有朝堂朕雖然收拾了大部分貪官,瓦解了那些集團,可餘孽畢竟尚未除盡,朕現在根基不深,這些人指不定在背後琢磨什。”
哀家見他麵容嚴肅,也不跟他使性子,“對了,你怎把姬初弦弄去鎮守西北邊陲,萬一他勾結外族,反咬你一口怎辦?”
“大哥不是那種賣國求榮的人。”
“就算他不賣國,那萬一他在那招兵買馬,高皇帝遠,你也不知道啊。”
“你就別瞎操心了,不是朕嫌棄你,就你這點聰明,還真跟你不通。”趙蔥翹著二郎腿斜躺在哀家喜歡的貴妃榻上,分明很嫌棄哀家。
“既然如此,你也甭同哀家浪費口水了,趕緊走。”哀家擼起袖子死命去扯他的胳膊,然,身體抱恙,趙蔥賴在榻上是紋絲不動。
趙蔥嬉皮笑臉,“你別急著趕朕走啊,朕話還沒完呢。”
“那你快。”
“白雪香離家出走,探子回報是朕那嶽父去追了,你兒媳婦想必這會兒也知道消息了。你和她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趙蔥摸摸鼻子,挺不好意思的樣子,“朕知道你與她為了季越和白雪香的事兒有些過節,你這剛一回宮就整出白雪香離家出走的事兒,難免相見了不高興。可你這腦子,鬥不過皇後,到時候別以卵擊石啊。”
艸!
哀家一口氣緩了好久才順過來,忽然想到許多婆媳不和的段子,又忽然十分理解那些個被兒媳婦搶走兒子的婆婆們,“皇兒,告訴母後,你是真心喜歡皇後嗎?”
皇上又摸了摸鼻子,“這問題你三年前不就問過,朕也回答過你,皇家的事情,從來沒有純粹的是與否。”
“那你有可能把封淩兒給廢了嗎?你看阿飄多呆多可愛,你不是喜歡這個類型的嗎?”哀家真的隻是開玩笑,趙蔥也知道哀家在開玩笑,所以他笑眯眯搖頭。
但外麵的人大概沒聽出來趙蔥搖頭的聲音,隻黃花的聲音響起:“奴婢參見皇後娘娘!”黃花聲音特別大,誰都聽出了這其中的刻意。
哀家眉角一抖,別有深意地看了眼趙蔥。誤會又大了……趙蔥無聲無息擺正了坐姿,那廂封淩兒就笑盈盈進來了,“臣妾拜見母後、參見皇上。”
“皇後免禮。”哀家尷尬笑笑,“在外麵等久了?”
“沒,臣妾也是剛進門,母後的侍女便見著了,她機靈的很,立即通傳了不是。”細看封淩兒,比三年前更豔麗了一些,於是當初的仙氣就少了幾分,穿著一身鳳袍,氣場強大。皇宮真是個改造人的地方。哀家眼前不自覺浮現阿飄笨笨呆呆的樣子,無聲歎了口氣。
封淩兒走到趙蔥邊上,十分大方地坦言:“太後昨日回來時吩咐了臣妾與貴妃擇日再來彩雲宮請安,故爾今日臣妾就是來給太後請個安,皇上登基不久,萬事勞神,臣妾知道輕重。”
她完,又對著哀家露出個友好的笑容。話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你別怕,我暫時不跟你鬥。
哀家吞了口唾沫,有些龜縮又有些意興闌珊,開始趕人:“時間不早,哀家今日身子有些乏,就不留皇上皇後在彩雲宮用午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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