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衍離開的背影,傅青瑤心滿腹疑惑。
看他這個樣子,真的不像把自己擄過來之人。
不然廢了這番心思,又怎可能直接放棄。
總部可能他把她弄過來,就為了兩句廢話吧。
傅青瑤坐在床沿上,看著房門深思。
這個蕭衍究竟是什人呢,第一次見麵她差點撞上了他的車,第二次見麵給了她手帕和錢,第三次在美國的沙灘海岸見麵,他有沒有發現她還不知道。
第四次則在希臘,第五次兩人就直接一個房間了。
乍一分析,總感覺這麵有些古怪。
但細細想來,卻又合情合理。
第一次她突然心血來潮從香港趕回來,遇到蘇洛然出軌,心神不寧在街上遊蕩,遇到了他。第二次估計是蕭衍刻意的,畢竟剛剛差點撞死她,又見她一個女人深刻孤身一人在街上遊蕩,才有了舉手之勞的恩情。第三次他明顯是在和某人談生意,這一次更不用,瞧他周圍那些身穿黑衣,身材高大,身手矯捷的男子,就知道這次之旅也是和生意有關了。
想到蕭衍那一身氣度,總有種熟悉的感覺。
可她從來沒有接觸過這類的人啊,比起宋硯,他好像更複雜,更血腥一點。
而且剛剛蕭衍那話是什意思,她出不去。
也是,他那樣的人,隻怕外麵也是守衛重重,現在看來,還是這要保險一點。
隻要等明他們都走了,自己出去才更保險。
想了半也沒有頭緒,傅青瑤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鎖了房門,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昏睡中,總是有種熱熱的感覺,身上像著火了一般,隻是房間空調挺低的,倒也不那難受。
蕭衍中途進來看了她一次,見她蜷縮在床上的一個角落,麵色緋紅,額上冒著密集的汗珠。
那樣的睡姿,是一種前意識的自我保護,看來和調查的一樣,她的婚姻之路還真是不怎順暢。
掏出手帕替她擦掉汗水,估摸著藥效已經差不多了,將房間的溫度調到適宜,看了床上的某人一眼,離開了內間。
這是一個大套房,外麵的會客廳沙發上躺著一個人,旁邊坐著另外一個人,抱著雙臂,閉目養神。
似乎聽到了什聲音,坐著的那個男人迅速睜開了眼睛,見蕭衍出來,繃直的脊背微微放鬆了一些,朝睡著的人一腳踹過去,直接將人踢到了地上。
“唔。”蕭白迅速睜開眼睛,一個反彈從地上跳起來,“那個王八蛋敢踢我。”
蕭久沒有理會他,從沙發上坐起身子,“主子。”
蕭白也發現了蕭衍,看了一眼時間,軟骨頭似的倒在沙發上,嘟囔道:“看你這次沒有把人扔出來,還以為這次他們給你送了一個好貨色。結果進去還不到兩個時呢,這快就出來了,是不是不行啊!”
沒理會蕭白的胡言亂語,蕭衍道:“洛肯這邊沒什大問題了,倭國同順堂那邊的貨怎樣了?”
“亂子暫時壓下來了,估計是受到了美國這邊的影響。”蕭久道,“主子,倭國那邊是您親自走一趟,還是派屬下過去。”
蕭衍坐在沙發上沉吟,右手食指在腿上輕輕敲擊,就像一個普通的中年有錢人,哪能想的到這些人幹的什勾當。
傅青瑤躲在門後,聽的隱隱約約,當心卻越來越涼。
她這走的都是什狗屎運啊,聽這些人談話,估計不是黑幫,就是黑手黨之類的黑道人物了。
難怪總覺得蕭衍那個樣子,看起來斯文,骨子卻透著狠勁。
自己無辜卷入他們的事情中,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脫身。
胸口癢癢的,傅青瑤低頭一看,冷汗居然順著脖子流到胸口了。
這一愣神的功夫,蕭衍已經完了話,隻聽那個眼神凶狠似鷹的男人道:“主子,他們今送過來的女人,要不要……”
下麵的話沒有完,傅青瑤那個角度看不到他的動作,卻見另外一個男人笑眯眯過來,站到了蕭衍的旁邊。
“當然是要解決喏,主子用過的女人,就算毀了也不能讓她出去隨便亂講。”明明氣度不凡一臉矜傲,出來的話卻如此凶狠。
一點都不在意是否是一條人命,在這種情況下,命能保住就已經很不錯了。
和這個情況一比,閻伊琳神馬的,簡直就是事一樁,完全不值一提啊!
並且那個男人,傅青瑤並不陌生。
就是那晚被雪佛蘭差點撞上之後,下車和他理論的男人。
看來這個世界真的是臥虎藏龍啊,隨隨便便一輛雪佛萊麵,坐著的居然是這種大人物,還以為那種有錢人坐的都是極品跑車轎車房車之類的。
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聽蕭衍道:“無妨,明讓她出去,就當什都沒發生過。”
聽了他的話,傅青瑤微微一愣,心有些複雜。
如果她是那個男人,過著舔刀口的日子,自然也是要心了再心。因為到了他這個階層,他的一舉一動,影響的不僅僅隻是他一個人,下麵更是擔負著成千上萬條人命。
一旦權利更替,要有多少人命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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