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不能去?那是我相公,是我夫君,我去看看他,怎不行了?”苗玉芳聲嘶力竭,哭搶地,死活不依,就差沒躺下來就地打滾。
“你在這胡鬧什?你一個大姨奶奶不顧及自己身份倒也罷了,還在外頭給大爺丟臉,你還有什顏麵在這哭鬧!大爺不出來倒還罷了,若是大爺知道你在外麵做下的醜事,你就等著浸豬籠吧!”邱嫻芝啪地一拍桌子,大聲怒斥。
她聲音威嚴,話一出口,立即便將苗玉芳震懾得服服帖帖。
邱嫻芝捏著手那塊證據,單看苗玉芳的反應,她就知道這事絕不是寶珠在信口雌黃,她也沒必要再往下問。
這倒好,借著大爺病重身子還沒利落,就勢把苗玉芳打發了,免得以後再給她留下什反咬自己一口的機會。
將墜子拍在桌上,邱嫻芝也不再多問寶珠一句,更不去計較那墜子是真是假,反正現在是她在當家作主,全府上下都得聽她的吩咐。
“眼下有兩條路,一是等我派人去查清那錢喜來是否確有其人,若果真有,你便等著大爺來給你浸豬籠!二是眼下你自己收拾收拾離開趙府,從此再也不要回來,我也不在大爺麵前提起隻言片語,隻你被娘家人接了回去,從此再無消息。這兩條路,一條是死路,一條是活路,要死要活,你自己選!”
邱嫻芝已經拿定了主義,這事要早做處理,絕不能等大爺緩過勁來親自過問。
“你,你好狠!”苗玉芳渾身發顫,牙齒將下唇咬出一排血印。
她自然要選活路,她當然不可能等著邱嫻芝去派人查個水落石出,然後再來浸她的豬籠,就算她要死,也不能死在邱嫻芝手上。
可是,自己就這卷包袱走人,又實在丟臉掉架子!
她懷著最後一線希望,整了整衣襟,反倒平靜了下來,“你不就是想趕我走?你要趕我走又何必來找借口,我走也可以,但在走之前我要見見大爺,你不聲不響地把大爺給軟禁了起來,不讓我見,又是安的什居心!”
“你要見大爺是?好,我就讓你死了這條心,秋桐!”邱嫻芝叫過秋桐,朝她使了個眼色。
秋桐雖不是做生意的能手,但在揣摩主子心意上可是下過極深的功夫,她一瞧邱嫻芝的臉色就明白過來,這是要她裝腔做戲,她回了聲“是,大奶奶!”轉身朝後堂走去。
過了沒有片刻功夫,一個使喚丫便從後堂衝了出來,神色慌張地大叫起來,“不好啦!大奶奶,大爺他,他氣得吐血了!”
聽吐血了,邱嫻芝驚恐萬分地站起身,大聲喝斥道,“你胡什!大爺身子一向好好的,雖這幾日生意上是忙了點,可再怎累也不該吐血!你再胡扯,我就打爛你的嘴!”
“大奶奶,大爺是真的吐血了,奴婢侍候著大爺,大爺聽秋桐姐姐來了幾句話,突然就吐血了……”使喚丫頭按秋桐的吩咐著,因秋桐了,若話得不好,回頭就要打她板子,她提心吊膽,神情倒也裝得像模像樣。
話間,秋桐火急火燎地也從後堂衝了出來,連聲喚道,“大奶奶,不好了!大爺聽了大姨奶奶在外麵偷人的事,氣得吐血了,要把大姨奶奶捆起來報官,還要去抓了那奸夫,一塊兒浸豬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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