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氣的彎腰扯過季風的手臂，想要放棄語言，強行拉他跟我走，沒想到他抬頭看我時，一臉鼻青臉腫的模樣，比我預料的要嚴重的多。

    “你這是……”我忍不住脫口而出，“這狠……”

    季風漠然地看了我一樣，臉上的表情像不是他這個年紀才有的模樣似的，然後用另一隻手將我的手掰開，跟我保持了一個極其疏遠的距離。

    我感到了尷尬，也看到了他臉上的堅定，我想我大概打了他六七歲，二十歲左右的時候，我在幹嘛來著，想的都是什來著，我自我反思了三秒，轉過身，朝望過來的警察大哥笑笑地點了點頭，又從口袋抽出煙來遞了過去。

    出門時，季風沒再老實的跟在我後麵，外麵的風有點兒大，他走在前麵，不等我叫車，也不跟我話，我站在背後看著他身上髒兮兮的白色襯衫，懷疑他身上的傷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的多，於是耐著性子跑了過去喊住了他。

    “大晚上的你往哪兒跑呢，跟我一起去醫院。”

    “不用了。”季風冷冷地回道。

    ，老子心本來就有火，要不是年紀你年紀，自尊心弱，還能等你在我耍脾氣當大爺！我氣的上前就往他的肩膀上給了一巴掌，不顧及他疼的嘶了一下的聲音，大聲道，“你再跟老子一遍！”

    季風不走了，回頭看我，用一種猶豫又疏離的眼神不確定的看著我，“你管我？”

    管我？還是管我！這什語氣。

    “我不管你誰管你。”我抽著煙，對他道。

    季風於是像是又回到平時時候的懶散又沉默的摸樣了，安靜的站在我的麵前，像是等待著我的發落。

    我難免在心底鬆了口氣，最怕這熊孩子一個想不開就要跟我急。

    “跟我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

    “嗯。”

    叫了輛車，往就近的醫院去，淩晨兩三點的醫院很冷清，半連個人影都找不到，我往空曠的大廳叫了兩聲，到了第三聲的時候才勉強慢悠悠走來一個年輕的妹妹，問我，“你找我們主醫有什事？”

    主醫？我接觸那多家醫院，還沒聽過這種開場白的。

    “我朋友受傷了，需要做個全身檢查。”

    “哦，現在這晚了，醫生們都不在，可能要等半時後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