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意誌，也在此刻再度歸來，化作一條蛇，在陳凡肩膀之上遊竄，不時舔舔陳凡手心，略顯親昵。

    陳凡一眼就看穿，其腹中已經積存了三頭淵鬼之王，其中一隻淵鬼之王手中，還捏著當初那兩位九星星辰族之人的魂魄。

    如今的金色意誌，連他也看不透了，金色意誌本就是行者所留下的一枚種子，在他自己製造的輪回中千辛萬苦凝聚出的一枚種子，那些淵鬼，便是養分，淵鬼越多，種子便開得越加繁盛。

    陳凡摸了摸蛇的頭，隨後探手收入了蛇腹中，取出了兩位九星者的魂魄，順手交給了一旁的憐清。

    “多謝師尊！”憐清抱拳一拜，他自是認識這兩人是自己的族中之人，而陳凡此舉，更加堅定了她歸於陳凡門下的決心。

    也在此刻，另一個人出現了，照理來，陳凡從未見過此人，十分麵生，但陳凡卻是認識此人。

    此人乃是三千多年前，昌林家傾巢而出奪取陳凡昊時，徐子陵座下一位謀士。

    徐生殺死陳凡之後，便吩咐此人埋下陳凡屍首，但此人卻將陳凡帶到屍鬼山之中，後又由二三救起，直至陳凡蘇醒，陳凡都未曾見過此人。

    而此時，陳凡看到了此人魂魄中所隱藏的。。。一尊大帝。

    “上元仙。。。。”陳凡驀然起身，略帶恭敬的一拱手。

    “晚輩陳凡，參見上元仙。”

    以他現如今之境，雖然不明，但恐已經淩駕於大帝之上，但陳凡卻依舊以晚輩自稱，不外乎正是上元仙對聖族乃至於九的恩情。

    此灰衣男子抿了抿嘴，轉身出現在陳凡麵前，上下打量一番，歎道：

    “混沌境。。果然是混沌境，當年的人仙李耳便是如此境界，一手開創出九現如今的修煉體係，功德無量。”

    這個詞，陳凡也不是第一次聽，但卻不知所雲，便問道：

    “何為混沌境？”

    上元仙搖搖頭，不多，一旁的憐清則是言到：

    “回師尊，混沌境就是沒有境界，就如同昊界初始之時，什也沒有一樣，混沌，就是無，混沌境，就是無境，每一代修煉體係的開創者，都是無境，但卻淩駕於大帝之上，因為沒有境界之時，便已然超越大帝，若進一步修煉，更不是大帝所能比，但無境者，本身是不能修煉的，唯有和其修煉同一種體係之人提升境界，其無境，方才可有境，無境者，倒不如是開創者，開創新的修煉體係之人，自身不用修煉，隻需要修煉了自身開創的修煉體係者進行修煉，自身境界，自然而然就會提升，但其實，整個昊界曆史上，無境者，不過一手之數，大部分的修煉體係都是沿襲亦或是稍加更改，根本不能算作是新的修煉體係。”

    提及此，陳凡無不由得想到了當年在星隕地時，看見的那位騎著青牛的老者，其心底下意識的告訴他，那便是九體係的開創之人，位列三聖之一。

    “那以往的無境者呢？”陳凡又問道。

    憐清卻是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上元仙，也再次開口道：

    “死了，都死了，每一代無境者，隨著這個修煉體係的敗落而死亡，我界上一代無境者，也隨著你的誕生，而自此消失了。”

    聽此，陳凡沉默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代價，但是他總覺得，言中的症狀，與自身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