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不管文佑怎問，曉晨隻了，瘋和尚其實並沒了什話，隻是故意逗逗大家夥兒。

    文佑雖然狐疑，卻也沒放在心上，這事兒就這地過去了，

    兩日後，柯先行放心不下，又跟著曉晨倆人去了破舊的土地廟，卻是絲毫找不到瘋和尚的影子，就像是從沒這個人一樣，惹得柯先行可是掛念了好一陣子。

    “放榜應該就在這幾日了，這城的最近又是聚滿了書生……”文弘想著白日去看鋪子修整地如何了，遇上了不少惠誠書院的。

    這些日子也有些擔心，他和文弘、柯先行考完沒幾日就回了趟書院，院長還特意留了他們三人，將他們三人的答卷細細地看了，是極有可能的中舉的。

    看了柯先行做的答卷，曉晨和文弘明顯落了下乘。保不齊有人才，是以，隻有看到皇榜，才能有個定論。

    “放榜咯，放榜咯……”等文弘幾人去看榜的時候，早已經密密麻麻，三層外三層地圍滿了人。

    “少爺，中了，中了，少爺，你中了！”一書童模樣的高聲喊道，拚命地向外擠著，嘴不停地念著，“少爺，中了……”

    “祝兄，幫我瞧瞧可有我的，我擠不進去……”沒書童的那些書生，就自個兒在那擠著，隻是擠破了頭還沒到前麵，隻看到皇榜的頂端，晃眼的黃。

    “徐如理，徐如理……徐兄，沒你的……”祝兄抬頭細細地對著名字，一行行地看過來，卻是沒有。他自個兒的也沒有。

    “怎可能，我都考了五回了，這回怎會還不中，不可能，不可能……”徐如理瞬間有了動力，拚命地朝前擠。

    祝兄卻是擠開人群，往外走了。他擠在前麵，已經看了兩柱香的時間了，終於死了心了，再看也不會有他的名字……

    等文弘幾人過來時，多半都踉蹌地離開了，有地索性坐在了地上，抱頭痛哭。

    東是頭回來考舉人，不由地腳下有些遲疑了。

    “東，這每年都這樣，三年後多半還是會繼續考的……”文弘見了好幾回了，有些麻木了。畢竟他也是這般踉蹌地離開了，然後等三年後繼續來，如此循環。

    生生不息？

    “怎樣，怎樣，中了沒？”呂氏和方氏幾人都等在院子門口，巴巴地望著巷子口。

    唐大海可是早早地就準備好了鞭炮，打算熱鬧熱鬧的，靈州城已經響了好多處鞭炮了。

    “看著大哥他們一行四行人，笑容滿滿的，怕是都中了吧……”文佑挑著好話著。

    東的笑僵了僵，“我沒中，除了我，文弘哥他們三人都中了……”

    南聞言，含著淚，看著東，哽咽地喚了聲，“哥哥……”

    “傻妹子，你這是做什，你哥哥又不是才，哪能考個一回就能過的……往日，我都是在家念書的，缺人指教，我已經跟文弘哥他們好了，等過幾日，我就讓文弘哥他們帶著我去趟惠誠書院，等來年，我就在惠誠書院念書……

    惠誠書院今年可是有八九名中舉了，這名聲在外了，你哥哥我可得讓文弘哥他們趕緊帶著我去，爭取個位置來……”

    唐家人見東雖有些失望，卻還是衝勁滿滿的，卻是放了心了，暗暗地鬆了口氣。

    劈啪啦……唐大海點起了鞭炮，整條巷子都是鞭炮聲。

    呂大舅安排了鋪子的事兒，就急著趕來了，見著巷子口的鞭炮紅紙，念叨著，“這是中了，中了……”走到後頭，幾乎是用跑的……

    熱枕枕地跑到宅子口，大力地叩響大門，“妹，妹……”也顧不得會不會吵到旁人，大聲叫喚起來。

    唐大海鋪一開門，呂大舅就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怎樣，中了嗎？誰中了？兩個都中了嗎？”

    “大哥，中了，都中了！”唐大海脫口而出，下意識地收了嘴，“可是東還是頭回考，可能有些緊張，考得不怎如意……要是下回再考，不準就能一舉中舉！”

    “那文弘和曉晨這是都中了？兩個都中了？”呂大舅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他的弟呂舅斷斷續續地，不知道考了多少回，直至人之中年，才考取了舉人。

    文弘和曉晨，這兩人要是能有一人中了舉，也是潑的福氣了。

    “兩個，兩個都中了！”唐大海顫抖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