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你在這站著幹什？”

    在聖對著克萊爾的屍體愣神的時候，莫從後麵走了上來。因為視線的緣故，莫並不能看到讓聖愣神的東西，也就是並不能看到克萊爾已經半僵硬的屍體。

    “不早點回去的話，我們的計劃你可就看不到了。”話的時候莫還帶著笑意，不過我想很快，莫就不會再笑出來了，即便他性格再淡然。

    “克萊爾死了。”衝著克萊爾的屍體揚了揚下巴，聖語氣有點苦澀的。果然，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原本彌漫在莫嘴角的笑意全然消失了。克萊爾，昨分開的時候和聖鬧得很不愉快。

    “死了？被殺了？”莫走到聖旁邊，看著克萊爾還掛著笑容的屍體下意識地問。不過即便是聖不回答，這個答案他也知道了。不可能有人被殺還帶著笑容，除非這個人還有一段非常淒美的故事。

    可是呢，克萊爾他們都知道，沒有愛人，也沒有親人。這樣的人會有怎樣淒美的故事呢？所以，很輕鬆就能夠排除他殺的可能性。那，就是自殺了？

    “人的生命，有時候真的很短暫。”聖沒有語氣的道。目光，依舊放在半僵硬的克萊爾身上。現在他懂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如果和朋友之間鬧出不愉快，而且是因為他自己的原因，那就需要在第一時間和朋友化解掉。不單單是朋友，對於沙加應該也是這個樣子。

    因為，如果礙於那個不肯服輸的自尊，即便知道自己錯了也沒有表示的話，那很可能會重複克萊爾這樣的慘劇。誠然，克萊爾的死和聖沒關係，但是聖卻留著一句抱歉沒來得及。

    拍了拍聖的肩膀，莫在一旁安慰著：“這不是你的錯。”

    這是最大眾化的安慰方式了吧，不是你的錯。對啊，當然不是聖的錯，不過這句話能夠解答聖心的那種愧疚？不能。好多事情，不能僅僅看表麵的，就像克萊爾之死這件事。看起來克萊爾是因為和聖鬧出了不愉快，才去獨處的，然後死亡。似乎，聖和克萊爾的死有間接的聯係。可是，作為當事人，聖所考慮的並不是這件事。比起這個，那句還來不及出的愧疚更能讓聖耿耿於懷。

    沒有話，聖不知道現在還能什。握著克萊爾寶貝一樣的草指環，聖莊嚴的走到克萊爾的身邊，把這個指環也日記本一起，放在了克萊爾的胸口上麵。輕聲的：“你放心，我一定會揭開彼得堡的謎團。”

    完之後，聖握上了克萊爾冰冷的手。

    這個時候，莫才看到克萊爾胸口還放著那本黑皮日記。這是揭開彼得堡慘案相當重要的東西，難道，因為克萊爾死了，這把鑰匙就要和他陪葬？如果能夠揭開慘案真相，那克萊爾一定不會介意這本筆記沒有陪他一起入葬吧。

    “那本日記……你不需要了？”

    “嗯，日記麵所記載的東西，我已經都知道了。”聖因為麵對著克萊爾屍體的緣故，所以很輕聲地。不過即便是這輕聲地，即便是頭也不回，莫依舊能夠感覺到聖身上散發出的強大自信。既然都知道了，那留著也就沒有意義了。畢竟是克萊爾的東西，還是還給他的好。

    短暫的停留之後，聖和莫這兩個人就離開了。男人就是這樣，對於什事情都不願意顯露出真實的感情，就像聖，即便是帶著愧疚，但是就是不想出來。不過在臨走之前，他們還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用一個已經生鏽的鐵鎖，把克萊爾永遠沉睡的這間房子鎖了起來。

    已經生鏽的鐵鎖，並不會對這把鎖本身的作用有什影響。你會發現，生了鏽的鐵鎖一點都不比嶄新的鐵鎖來的脆弱。不過，生鏽還是對鎖有影響的，因為生鏽的鎖就不好用鑰匙打開了。

    但是在當下看來，這一點應該是優點才對，因為本身他們就不想這扇門再被打開了。他們並不能為克萊爾舉行一個哪怕是最簡陋的葬禮，條件不允許。所以，他們能做的就僅僅是讓克萊爾的屍體在這個喪屍橫行的城市保存的時間盡可能久。所以呢，一把生了鏽，甚至連原配鑰匙都打不開的鐵鎖是當下最好的選擇。

    “走吧，馬上就兩點了。”莫一邊走一邊著，“下麵我該去做戲，好讓別人認為我真的是在栽贓銀。”

    “嗯，祝你成功。”聖表現得很冷淡。即便他的計劃很好，但是現在他真的沒力氣了。

    “好吧。”莫看到聖這個樣子，也不再什，率先離開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