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唐博遠的解釋,顧春衣這才知道,原來她隻是做了一個美夢,隻可惜她沒有看清楚挑她蓋頭的宋錦瑜就醒了。看到顧炯新和唐博遠均紅著眼睛,一臉的憔悴,她張口想問宋錦瑜的情況,又不敢問出來,如果宋錦瑜沒事,即使他不能前來看她,他們兩個人也會告訴她的,現在什都不,肯定還是不好的消息。
“你們去休息吧,不要都忤在這了。”顧春衣閉上眼睛,不想再看眼前的人。
唐博遠站了一會兒,看到顧春衣沒有話的意願,終於握緊拳頭,黯然離去,顧炯新沒有走,而是拉了把椅子坐在床前勸慰,“妹妹你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錦瑜回來看見會心疼的。”
他知道現在最不應該的就是這個人,但也隻有這個人能讓妹妹有了生氣。
“他還沒有消息嗎?”顧春衣懷著一絲希望問。
顧炯新是一個誠實的人,所以他會據實而告,“錦瑜從狼子溝出去了,二皇子銀狼跑去扶風城,正好遇到他率兵攻打扶風城,二皇子原本要進城的,也不知道從哪看出破綻,又跑了,宋錦帶兵去追他,暫時沒有回來。”
一個誠實的人會讓人下意識地相信他所的每一句話,所以他把事情的真相掐頭去尾,撿顧春衣想聽的話告訴她,他不敢想顧春衣知道真相後會怎辦,但他現在需要先穩住顧春衣的情緒,等她身體好起來再。
聽宋錦瑜還去攻打扶風城,顧春衣根本沒有懷疑顧炯新的話,她鬆口氣,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喃喃地:“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就知道他不會有事的,現在扶風城攻下了嗎?”
“攻下來了,剛才士兵歡呼聲就是。”顧炯新溫聲地:“你先吃點粥,把藥喝了接著休息一下。”
顧春衣點點頭,隻要扶風雪攻打下來,宋錦瑜很快就會回來了,她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才發現肚子餓得扁扁的,正唱著空城計。
趙婉端上來白粥和鹹菜很爽口,正適合嘴巴泛苦的她,吃了半碗粥,又喝了藥,困意湧了上來,不知什時候她又睡著了。
看到顧春衣睡著了,顧炯新擔憂地站起來,他剛才一直守著顧春衣,也沒去了解詳細的情況。
“他現在到底怎樣了?”顧炯新來到主營賬,七皇子已經回來了,攻下扶風城後大家很興奮,可是宋錦瑜帶領精騎去追逃竄的二皇子銀狼,卻久久沒有回來。
七皇子在寫邸報,他可以想像勝利的消息呈報給父皇後父皇興奮的心情,可現在宋將軍還沒回來,也不知道情況怎樣了,這樣的勝利讓人不痛快,就象好不容易熬了一鍋香甜的粥正想享用時,勺子攪下去的時候發現多了一粒老鼠屎。,
宋錦瑜離開狼子溝,率領將領和原先的兵力匯合,一行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離扶風城一遠的山穀,他指著遠處的城郭對陳遲:“下方就是扶風河和扶雪河的交匯處!”
從高處俯瞰,看到有兩條河水交叉。象兩條蜿蜒而綿長纖細的銀帶,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仿佛銀蛇玉帶繞著扶風城飛舞。
從這個山頭隱隱能看到扶風城的飛簷勾角,還有緊閉的城門和拉起的河橋。
陳遲把遮陽的手從眉頭間放下,不解地問宋錦瑜:“我們為什不直接去攻打城門?”
宋錦瑜解釋道:“扶風城有內城和外城,外城的城牆高達六丈,護城河水流湍急,十分寬廣,隻有吊橋可過去,整個外城易守難攻,以我們的兵力,強行進入外城隻怕要折損大量的兵力,而且進了外城後如果不是短時間就攻下內城,等到銀狼趕到內外夾擊,我們就成了甕中之鱉,隻有束手就擒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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