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一聽這孩子氣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主子無需在意這個,不管你嫁入哪家,妥妥的都是當家主母,那些旁的人看不慣打發了就是。”
“我打發得完嗎?”瓊茵郡主一瞪眼,“不定像我母妃一樣,早早去了,丟下父王任他逍遙……”
到這她扁了扁嘴,從就沒幾個人管她的,父王成在溫柔鄉,慶幸的是沒有帶回府來,不然指不定後院多亂呢。
“呸呸大吉大利,主子什呢,哪有自己咒自己的,郡王心也疼惜你的,自會替你尋個如意郎君!”
他們這樣的身份,多少人眼巴巴的看著呢,還愁沒有乘龍快婿嗎?
可惜任嬤嬤侍女怎哄,瓊茵郡主心還是不痛快,掩蓋不住的滿滿失望之意,直到晚間瑜郡王回來。父女倆偕同一塊去橫雲院看看裴閏之,非要搞清楚不可。
不過一下午功夫,裴閏之又換了一身裙裝,優雅的紫色高貴神秘,又不失嬌媚,招人得很。不僅如此,橫雲院還給葉箐箐帶著人裝點了一番,放眼望去煥然一新。
跨過圓形拱門,隻聞琴聲悠悠,院子那棵高大的桂樹,底下架起一個秋千架。
這個秋千架製作非常精美,雕花的原木柱子,纏繞著裝飾的花藤,或零星幾朵絲質絹花。鏤空編織的藤椅,用粗粗的麻繩牢牢捆在柱子上,輕輕一推來回晃悠。
桂樹素有‘桂子月中落,香雲外飄’的美名,是最然的空氣清新劑,不少人喜歡在院子種上它。這會兒不是開花的季節,芬芳是沒有的,不過抵不住人為的‘添香’。
悠揚的琴音之中,葉箐箐站在秋千旁邊,挎著花籃揮灑花瓣,目不斜視,非常敬業地充當撒花侍女。
而秋千之上,姿態慵懶半躺著的自然是這出戲的主角——裴閏之大美人了。此刻他半斂著眸子,長長的眼睫蒲扇一般,麵上是似笑非笑的神情,咋一看去當真迷人。
若是不認識他的人,絕對不會對他的性別起什疑心,這妥妥的大姑娘嘛!當然,這不能裴閏之就是那種男生女相之人,一切有賴於葉箐箐的化妝技術。
現代人都知道,化妝術使得好,堪比易容術,化妝前後差異驚人!還別裴閏之繼承了大夫人的美貌,本就五官端正,再稍作修飾那還不美得飛起。
反正這會兒瑜郡王父女二人是目瞪口呆的,不隻是他們,就連跟在身後的侍女和黑大個侍衛也不例外,如同在嘴塞了個鵝蛋。
如果上午那會兒瓊茵郡主已經受到打擊,這下子可謂是會心一擊了。“你、你們……”
“見過瑜郡王,瓊茵郡主。”葉箐箐笑的挎著花籃子上前見禮,一邊介紹道:“桂樹比木芙蓉高大,底下正是架秋千的好地方呢,午時才讓木工送過來,郡主可要試試?”
瓊茵郡主又是生氣又是傷心,對她更加沒好氣了,“誰稀罕你的破秋千,不準跟本郡主話!”
“啊……民女遵命。”葉箐箐一副可惜的樣子,嘀咕道:“夏日在樹底下乘涼不是很好……”
“少東家可真是……令本王吃驚。”瑜郡王上前兩步,細細凝視著裴閏之。
“讓郡王見笑了,”裴閏之微微側過臉,歎道:“我時常做一個夢,夢見自己是娘親的女兒。”
瑜郡王微微一愣,“有這等事?”
葉箐箐站回裴閏之身旁,一臉感動的抹抹並不存在的淚水:“興許相公前世就是個紅顏薄命的美人……”
“……”臨時充當琴師的采芹咬了咬牙,好險沒笑出來,手中旋律都亂了,不過此刻並沒有人在意。
“難不成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瑜郡王上下掃視他一眼。
他身後的黑大個想了想,接話道:“人倒也聽過這個,有前世托夢之,虛無縹緲的……”
“可不是,但是穿成這樣我很開心。”裴閏之笑眯眯的,仿佛樂在其中。
瑜郡王望著他點點頭,“再沒人比你更適合了,若不是少東家已經娶親,本王當真懷疑,眼前坐著的是位女嬌娥……”
瓊英郡主卻是聽不下去了,拉過瑜郡王道:“什美嬌娥,本郡主不想聽!父王,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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