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給迪換了一個新的名字,以養子的身份帶在身邊,還去辦了相關手續。
迪的新名字叫高弈。
高湛花了很多心思在高弈身上,也終於發現,高弈並不是內向,他隻是太沒有安全感。
當高湛用足夠的耐心給予了高弈安全感,這個孩子慢慢地學會了跟人交流。
高弈已經能夠熟練地運用手語,他開始自己走路,也開始對人微笑。
高弈一開始走路,就非常穩健。
因為長得精致,他笑起來的時候,就像一位使。
高弈已經不那像趙陽了,他越來越像葉莞,尤其是舉止投足間的,那股自在與閑適。
高弈對械鬥非常感興趣。他雖口不能言、耳不能聞,但槍法很準,身手靈活。
高湛很滿意高弈的進步,除了在公司,他都是陪著高弈的。
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高湛剛給高奕演示完一套拳擊動作。
高弈的身體看起來與正常孩無異,拳頭打起來,也是有模有樣。
高湛給了高弈一個肯定的眼神,才走到一邊接電話。
電話是北海一家醫院打過來的。
院長“老板,你前麵給我的名單上的人,今有了異動。一個叫秦菲的女人今來了醫院,我們給她做了詳細的身體檢查,檢查結果確定為晚期胃癌。”
高湛壓抑住心的擔憂,問道:“情況樂觀嗎?”
那邊院長的語氣更加鄭重,道:“不太好,病人狀態比較消極。根據我的估計,病人自己對這個病沒有任何抗爭的打算。她看完體檢報告,還沒有走出醫院就把它扔進了垃圾桶。”
高湛這幾年,公司業務重心發生重大的轉移,除了幾項特殊的業務,他的主要精力都放在置業公司跟醫院上麵。
這是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倒閉的行業。而高湛跟李諾,已經壟斷了行業內大部分的資源。
高湛掌控的多數醫院,都對一些重要人員的身體狀況進行了監視,以為公司的相關業務提早做人事上的安排。
北海的這家醫院。針對的重要人物,就有秦菲一家。
秦菲在三年前帶著肚子的孩子離開李諾,就在北海住了下來。
高湛知道李諾安排人將秦菲跟孩子們的生活照顧得妥帖周到,也對李諾的安排很放心,但還是暗暗讓醫院方麵留了心。
“你把體檢報告跟病因之類的情況盡可能弄清楚,我盡快過來。”高湛吩咐完,就掛了電話。
他本來準備第一時間撥打李諾的電話,可是想著李諾就在南京,他還是親自開車過去。
李諾並不在家。
高湛想起書房還有上次高弈沒有畫完的畫,便去書房尋找。
在李諾的書桌上。他看到了一張曲線圖。
或者,應該是k線圖。
圖是李諾隨意畫的,但又分明帶著情絲與寂寥。
高湛在幾個關鍵的時間點上稍微一瞅,就知道李諾畫的這圖跟秦菲有關。
每次跟秦菲的相聚,李諾的心情跟幸福指數顯然都很高。
高湛的心不可遏製地難受起來。
在大多數人眼中。他,或者李諾,都是之驕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可是高湛自己,八年來,為著一個女子牽腸掛肚。憂思難安,又豈是常人可以理解跟忍受的?
李諾跟秦菲的愛情長跑,前前後後也有七年之久。
因為李諾對阿靈的責任與承諾,李諾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放親愛的女人離開,他又曾有過多少的快樂!
所謂的之驕子,忙東忙西。收獲著大量的錢財,不斷提升著自己的身份,卻唯有愛情,是他們渴望而不可得的東西。
高湛撥通了李諾的手機,才知道他臨時有事去了上海。
他將李諾的畫卷起來。帶著高弈去了北海。
三個月前,阿靈臨死的時候,交給高湛一隻錄音筆。阿靈請高湛,千萬不要讓李諾知道。
高湛接了過來。
李諾的利益高於一切,可是阿靈將死,他不好明什。
隨後他把錄音聽了兩遍,也確定這事情不讓李諾知道,沒有什不可以,才決定遵從阿靈的遺願,畢竟李諾該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至於要不要把錄音筆給秦菲,或者給了秦菲之後這個單純善良的女人會不會做出什意外之舉,高湛有些顧慮。
在北海的海邊,高湛跟秦菲有了一次對話。
秦菲不僅不承認生病,明知阿靈已死還不願意回到李諾身邊,更是打定了主意逃跑。
可是秦菲明顯看懂了李諾畫的含義,又把畫看得那樣緊,偏偏還要做出任意割舍的意思表示,就讓高湛覺得,秦菲不是不愛,而是不敢愛了。
高湛經過這幾年對秦菲的了解,也看出來,秦菲是一個很好講話,也很聽話的乖巧女子,可是在某些事情上,一旦有了決定,偏偏又很難改變。
高湛來北海是一個人來的,為避免夜長夢多,他直接出手敲暈了秦菲,將秦菲送到了深圳。
深圳的這家醫院,在治療胃癌方麵有非常豐富的經驗,更有頂尖的醫師。
高湛甚至還特意找了人去陪同秦菲。
這個人是韓薇薇,是秦菲大學時的同學。
高湛在公司,或者無論他走到哪,喜歡他的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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