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榕飛離開後,芊芊卻沒什心思去找獨月了。
她知道白榕飛絕不是偶然在客棧遇見她,他一定是知道自己在這,所以才來的。
白榕飛怎知道她來了平州,還知道她投宿於哪間客棧呢?必定是有人暗地告知了他。
芊芊瞬間想到了一個人,白修遠。
隻有他和獨月知道她和任宜風在平州,獨月肯定不會和白榕飛這些,那就隻可能是白修遠告訴白榕飛的了。
白修遠名義上是白穀山莊的養子,心自然是向著白穀山莊和白榕飛的。
芊芊回房間,將這件事告訴了任宜風。
“要不,我們還是早日離開平州吧,不定那白修遠將我們身在平州的事也告訴了白遠江,我看,白遠江很快就要找上門來了。”
任宜風雖然對白修遠印象不佳,但心隱約覺得,白修遠對他並無惡意,憑白修遠的立場,若想殺他,昨夜早就動手了,但他卻沒有。
他們兩人過招之時,任宜風並未從白修遠一招一式中感受到任何殺氣。
白穀山莊的人理應視他們黑魔教為仇敵才是,白修遠卻並不想殺他,這點著實讓任宜風有些捉摸不透。
“你對這個白修遠了解多少?”任宜風問芊芊。
芊芊回想了一番,發現她與白修遠交集並不多。
零星見過幾次,但每次也就隨意一兩句話,大多是以前她隨著靈隱閣眾人暫住在白穀山莊時,他以管家身份來為她們安排衣食住行。
“聽他是時候被白遠江收養的。”更多的私事,芊芊就無從了解了。
任宜風蹙眉沉思了片刻,凝著幽深的眸子看向芊芊,“昨我發現,白修遠竟然會雲水散人武功秘籍上的功夫。”
“真的假的?”芊芊大為驚訝,“另外半本武功秘籍不是被白遠江搶去了?若在他手,他應該會自己藏起來偷偷學上麵的武功才對,怎可能把武功秘籍交給白修遠去學。”
任宜風點了點頭,他也正有此意。
“以白遠江的為人,若讓他將武功秘籍交給自己的親兒子白榕飛,可能性也不大,更何況白修遠還隻是個養子。”
芊芊瞪大雙眸,“難道,我們之前都錯怪白遠江了?其實武功秘籍不是被白遠江奪去的,而是另有其人?”
任宜風下意識的搖了頭,“那次去東都的人好像沒有白修遠。”
若白修遠也跟去了,他肯定會有印象,他分明記得當時在東都隻見到了白遠江和白榕飛父子,並未見過白修遠。昨夜屋簷上一會,是他第一次見到白修遠。
更何況,白穀山莊莊主和少莊主都有事離開平州,莊絕對會留下一個管事人才對,任宜風敢斷定,白遠江和白榕飛父子去東都時,白修遠被留在白穀山莊處理莊中各項事宜。
任宜風將他過去與白遠江交手的經曆回憶了一番,得出了結論,“我從未見白遠江用過雲氏神功。但當時在東都時,肯定是白遠江殺了楊毅知奪了武功秘籍,至於為什沒學成,這就值得深思了。”
芊芊差一點腦子轉不過彎來,她懵懵懂懂的吞咽一口,出她的猜測,“你的意思是,白遠江奪了那半本武功秘籍之後,還沒等他學成上麵的武功,那半本武功秘籍又暗地被旁人奪去了?”
任宜風眉峰深深,雖然這結論有些令人不敢置信,但從目前的情形來看,極有可能是如此結果。
“昨夜我與白修遠交手時,他分明是故意對我施展雲氏神功的,好像要特意讓我知道他會雲氏神功。但我猜測,他平時應該沒在別人麵前表露出來過,他一直藏著這一手,並沒讓更多人知曉他會雲氏神功。”
芊芊越發疑惑了,“那他為什偏偏讓你知道他會雲氏神功?你們不是第一次見麵?”
這也是最令任宜風疑惑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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