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若隱若現的光影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研琴2 本章:第5章 若隱若現的光影

    【西之水源?亞斯藍?邊境?約瑟芬塔城】

    又是一個很深的夜,這個時候,約瑟芬塔很少有零星幾個房間還在隱隱透出些光亮。蜿蜒交錯的路旁,已經見不到幾盞未熄滅的幽幽燈火。

    艾歐斯深邃的目光直直盯著不遠處燃燒正旺的爐火,幽藍色烈焰燃燒時焰苗不時發出“茲”聲,仿佛氣流和油燈甜膩的氣味相互碰撞,有恍若樂曲聲線優美的錯覺讓人迷亂。不用猜,這壁爐燃燒得如此怪異,已經是深夜卻燃燒越發旺盛,像是一株枯草絕地逢生後欣欣向榮,沒有半點熄滅的跡象。一定是吉爾伽美什在用魂力維持吧!

    一些雜亂的聲音直往艾歐斯耳朵鑽,讓他常年帝王淩駕眾生的冰雪容顏笑意朦朧,淡淡的勾起唇角一抹嘲諷“真的很想知道,這個……怪物的,究竟到了怎樣地步了呢。”這句話是艾歐斯在心獨自呢喃的,艾歐斯知道吉爾伽美什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自己什,或者想什,這多年來一直被稱為“怪物”的吉爾伽美什都會知道吧!必得之,可以用這個古語來形容。

    艾毆斯歎口氣起身,想要吹吹涼風冷靜一下,纖細健康手緩緩推開依然是褐色狀的檀木窗,一閉眼,一怔,忍不住歎息。一睹結實的石壁,和驛站本身的材質可以是渾然成。竟然沒注意,檀木門已經是水泥牆。艾歐斯粉嫩的唇微抿,一口潔白的銀牙狠狠的死咬,恍若快要破碎的模樣。“這樣的賦,真的很變態!”艾歐斯無奈歎了口氣,並不是自己很弱,開什玩笑?以自己的能力,他要闖出去,隻需施一點魂術即可輕而易舉破門而出。但這樣做勢必會驚醒他,吉爾伽美什的實力也是不容覷的,雖然是在這個毫不起眼的邊陲鎮,他毅然是隱姓埋名,一路放低自己帝王姿態奔逃至此,但接下來的旅程,根本不允許有任何,也不允許有關冒險的衝動。

    艾歐斯眉頭緊皺成了一個“川”,微眯深邃瞳孔,沉重的目光挪向吉爾伽美什,就在他旁邊那張床,吉爾伽美什薄薄的淡金色絲袍很顯身材,那張靜謐安詳的臉依舊是古不變的迷之微笑,側身正對著艾歐斯不喜的愁容,看著是熟睡了,是肢體熟睡了,腦子仍在嗡嗡作響。他光滑修長的腿屈膝著,隻因被子僅僅蓋在腹部所以露出了幾寸結實緊致的銅色胸膛,夜色,他淡淡的微笑看起來輕鬆而又舒緩,看起來完全不用擔心艾歐斯會突然攻擊自己。

    艾歐斯看著吉爾伽美什與世無爭不染塵纖的容顏,所有情緒淡忘在腦海中一個不起眼角落,從未存在。他熟睡的麵容,仿佛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謎,一團黑色的謎。這個亞斯蘭曾經的最強王爵,雖是曾經,空氣中還是不時閃爍著屬於他的光亮,雖然猶如清風,恍若閃電,稍縱即逝,但不會泯滅的。

    【北之風源·因德·古磨鎮·恩澤驛站】

    “你們,所有人都平安無事了,蓮泉,她還在哪呢?”無所事事躺在床榻上的麒零腿單膝支起來,一身白色袍子與羊絨被好像融合在一塊,分辨不出。他嘴哼著調,突然問起這個問題就問了,房間氣氛突然凝重肅穆,其他兩人非常不知所措。麒零的腦子每都會有多胡思亂想,起來,大家都快要淡忘掉鬼山蓮泉的存在了吧!

    “她是永生王爵,有什可擔心的!就算是死了,和我們有什關係。”束幽花瞪著麒零冷冷的,明顯非常不開心聽見鬼山蓮泉這個名字。束幽花聽著麒零這話登時就怒了,原本輕鬆無神的心情狀態霎時被蒙上一層厚重黑雲。鬼山蓮泉這個名字是永遠烙印並且記恨在她心的,掠奪本屬於她的身份,自己有什可擔心的?滿腔恨意還來不及發泄呢。這時有些清新薄荷味的氣流在隱約爆炸,冷颼颼的空氣中凝聚著尷尬,阿克琉克作為一個事不關己的閑人隻是在一旁靜靜的微笑著,宛若新雪。雖然麒零早就習慣了束幽花的飛揚跋扈,但鬼山蓮泉好歹也是和她一起共同經曆生死的人,這樣沒有同情心的人,麒零那間有種覺得束幽花特別冷酷,仿佛又回到當年在魂塚意圖殺鬼山蓮泉的模樣。好像……是要反駁什,麒零嗖的一聲蹦起來,漆黑的瞳孔冷冷盯著束幽花,一瞬間目光犀利,有些駭人,像是極地的雪狼,凶狠盡露。就在束幽花還沒來得及恐懼時……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打破寂靜。

    阿克琉克獵鷹一般深邃銳利的眼睛眯了眯,雙手抱在胸前道“門外有一個魂力很強大的人,先不要輕舉妄動。”他警覺起身麵容冷厲,剛剛一切的嬉笑蕩然無存,緩緩的走向紅木門。麒零本就怒氣上頭,見到阿克琉克一副怕死鬼的樣子更是按耐不住的罵聲連連“有什好緊張的,你把自己當特雷婭了,這種地方哪來的什魂力強大的人。”麒零罷便似一支利箭飛奔上前一把撞開搖搖欲墜的紅木門。麒零沒有低頭,“!”這兩腳一個大步流星便飛撲了出去正中對麵的紅木牆壁,一下子腦袋直冒金星,晃晃悠悠的,站不起來。“哎呦!”

    “麒零!!!”束幽花見狀,一張冰臉變得溫柔些許,之前的怒氣倒煙消雲散了,驚叫聲中關心滿滿,她一路跑著上前扶住麒零的胳膊,同時紫色的眸子瞄了眼地上,“鬼—山—蓮—泉—你還活著。”束幽花舒展開一個溫柔的微笑,像是被暖暖陽光烘焙過的鬆柏落葉,這笑容存於芬芳的冰雪氣息很迥異,很美好。“,我竟然會期待她活著,平安的活著,可笑。”幽花心中暗自嘲諷自己,“不過……敵人還是敵人,不要妄想我和你同一陣營,”這些話是幽花在通過魂力激蕩與蓮泉進行交流,一種聽不見的聲音,空氣中隻會有“叮當叮當!”尖細的銅鈴聲混雜交錯。蓮泉看上去是魂路寸斷了,但波濤洶湧的魂力一直處於洶湧澎湃的狂暴狀態。阿克琉克聽得見,因為呀,他的魂力太強大,達到探知的目的隻是一點三腳貓功夫而已。

    阿克琉克倚在距離門外一米遠的鬆櫃,低下削瘦清俊的臉龐,語氣極其桀驁不馴的:“傳中控製了雷恩海域上百萬高等級魂獸的鬼山蓮泉,看起來不怎樣哦。哈哈哈哈~”好景不長,阿克琉克當即收到束幽花散發著寒意的冷目。

    “……不要瞪我!喏。”阿克琉克被幽花瞪得頭皮發麻,一副無奈狀摸索自己腰間的褐色山羊絨袋囊,掏出一個看起來類似陶泥製成的土黃色瓶子扔給幽花。“那個叫鬼山蓮泉的,魂路寸斷,先用這藥恢複一下吧。”阿克琉克瞥了幽花一眼,見她遲遲沒有動作,便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在哪,似乎很是心疼這瓶不知道是什的——鬼藥。“要不要啊你,這藥叫【棲風石蓮】,具有治愈和重生的功效。”罷,阿克琉克恢複了放蕩不羈的形象,心正在咒罵,真的不能和麒零呆在一起,他淡漠瀟灑的形象全沒了。

    束幽花半信半疑的捏住的陶瓶搖了搖,“氣體?”幽花一邊疑惑不解的問,一邊拔出瓶口的布塞子,貼近鬼山蓮泉的鼻腔,一股凜冽的冷香擴散四周。

    “對呀,棲風石蓮數量不僅很少,而且它們枯死時擴散的氣體是有限的,這種氣體在低濃度的時候,恢複治愈效果並不強烈,隻有當這種氣體濃度與精純度較高,才能有新肉迅速生長的效果。所以,需要采集很多,多到超過你想象的這種氣體,然後用風源特有的對氣流的控製,將所有棲風石蓮擴散的氣息壓縮進一個的瓶子,才能有這樣的作用。而且這種植物都是生長在萬丈高的懸崖峭壁上,他們枯死也就是片刻時間內的事兒,峽穀一年四季都充滿了豐沛的氣體,石蓮的氣息剛剛擴散,就會被吹得滿峽穀流竄,瞬間就消失無蹤了。所以,光采集這一點,除了我們風源的人,估計沒有人能做到了。”阿克琉克起這,嘴角不禁傾斜一抹弧度。

    “有什了不起,比起我的永生賦恢複速度,你恐怕連哪什藥瓶子都還沒打開。況且,我們水源的人也不稀罕。“束幽花冷冷陰笑,靠在牆壁上抄起雙手。

    “可是,你不是永生王爵,你的魂路有多處殘缺區域。所以……你做不出【永生之陣】”阿克琉克帶著一點同情和一絲憐憫,溫柔暖泉的光束籠罩著他的笑容,他瀟灑不羈的麵容之下,竟也多了些似水柔情。束幽花臉上露出了差異巨大的神色,她盡量掩飾自己的憤怒卻終究暴露了“我非常討厭你的職業。”阿克琉克溫潤的氣息湊近束幽花的耳畔,一字一句淡淡的吐息“你再怎厭惡,我也還是一名醫生,這是不爭的事實。”他的笑容更加舒展,放肆,同時也被薄薄的一層魅力籠罩。

    “你知道得很多嗎?“鬼山蓮泉睜了睜琥珀一般晶亮的瞳孔,奄奄一息的撐起手臂從地上坐起來,勉強靠在紅木牆,冰冷的:“幽花的母親因為一些複雜的原因導致自己魂路殘缺,她身為六度使徒,前任永生王爵西流爾本應讓幽花繼承爵位,迫不得已之下,西流爾將六度王爵獨特的魂路賜予了我。“

    幽花頓時漲紅了臉,“你過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束幽花轉過身冰冰的撇一眼清醒不久剛站起身的麒零,眯著被怒火燒紅的晶眸,自己家族的秘密還有誰知道。

    “嗯?不是我,你和我完我就沒告訴誰了,我連不會話的蒼雪的沒告訴呢……”麒零一陣吱哇亂叫,連連擺手。

    “不怪他,是……我和你父親簽訂了契約。”鬼山蓮泉嗓子沙啞,喉嚨輕輕的發聲“當時,為了求生存,他雖然在對我進行賜印之前,非常清楚的告訴我,永生賦足以修複任何身體的損傷。我也曾發誓,會用生命去保護幽花。但是,你的父親在賜予我回路之前,有讓我答應他一個條件……“

    “那個條件就是……你和我父親,簽訂了契約?”束幽花眼眶浮出淡淡的晶瑩淺淚。

    “是什契約?你最好不要告訴我,是用生命去保護這個丫頭。”阿克琉克深吸一口氣,神情極其凝重,顯然不想聽到這個答案。

    “你問我西流爾讓我簽訂的契約是什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要用生命去保護幽花,隻要不違背誓言,應該沒什事吧!”蓮泉苦笑著,“爵位,本應該是屬於幽花的,隻是西流爾自己知道永遠無法與那座島嶼剝離了--那個時候,他的肉身和島嶼之間完全融合,離開……隻有毀滅島嶼,他自己的血肉之軀--西流爾讓我發誓,接下來的日子,我哪怕死,你也必須活。“

    束幽花的被燒的滾燙的淚在眼眶打轉,本就巧的身軀軟軟的,徹底垮了,那一刻所有的尊嚴繃不住了。通紅的眼睛湧起血色淚花,許多的晶瑩顆粒匯聚在鼻尖,變成兩顆滾圓碩大的淚珠,滴落在地板,聲音清脆若鈴音。她是恨自己的父親,為了一個命令,就可以拋妻棄子,她恨所有人,父親是亞斯藍尊貴的永生王爵,然而,因為那些強製性的破規矩,西流爾的一切永遠都是以從前的方式鑽進束幽花敏感的耳朵。沒想到,憎恨了16年的西流爾對自己的父愛,是這樣默默無聞、以血腥沉重的方式,烙印在她的身心,最後付出了死亡的代價。波濤洶湧的腦海一切雜亂的轟鳴,悲痛、喜悅、仇恨、低垂、追憶……情緒像是硫磺酸澀地淋在心口,腐蝕心口最後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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