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昀看了一眼唐方,道:“我知道你是條漢子,從見到你的第一起就這樣……殺了我。”完,張若昀緩緩的掏出了匕首,遞給了唐方。
唐方一愣,道:“你幹什?”
“你不殺我,我又如何助你打開九世輪回,你又如何能夠殺了他?”
“可是……”
“你連自己的性命都不珍惜,難道還會珍惜我這一個無名之輩的性命嗎?”
唐方猶豫了很久,被張若昀強行按在匕首上的手忍不住瑟瑟發抖,張若昀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唐方,道:“不殺我,你別無選擇!”
唐方看著張若昀的臉,那張臉上全是決絕之意,沒有半分猶豫。
王仙嶠在旁一聲不吭,平靜的出奇,唐方閉上了眼睛,虎目中湧出滾滾的熱淚,他知道,自己非如此做不可,但是,叫他如何下得了手啊!
……
大風吹過。
穿過這搖搖欲墜的破廟,灌入了他寬大的長袍之中。
他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尊神像,陷入了莫名的沉思之中。
身後一個老人佝僂著背影,兩人在這破廟之中,顯得如此的孤獨。
“他們,開始了……”
身前那個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尊神像,對身後人的話語,置若罔聞。
那人不由得加重了語氣,道:“他們,他們開始了。”
前麵那人依然無語,隔了好久,才回頭道:“你世間,何為情。何為義。”
身後那人想了想道:“生我者為情,我生者為義,除此二者,皆為虛幻。”
“有道理。”那人點了點頭道,“那世間為何還有那多的癡男怨女。”
“別離苦,求不得。”
“別離苦,求不得……”那人看著眼前的雕像,反複重複著這六個字,道,“若世間有求必應,無別離,無孤苦,那當如何?”
“那,蒼便不是蒼,歲月便不是歲月,輪回便不是輪回,人也便不是人。”
“地如我一般?”
“如您一般。”
“你懂了?”
“似懂非懂。”
那人嘴角撇過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緩緩道:“盤古所以開辟地,重定輪回,就是因為僵屍一族無欲無求,無生老病死,無愛憎別離,所以連都控製不了,所以以之手,假盤古之手,創立了新的世界,無非就是想所謂的人,如井底之蛙一樣,困在那,抬頭看的時候,之看到那一隅之地,從而在枯井之中,纏綿、怨恨,卻從來沒有想過,跳出這個枯井,看看外麵的世間。”
另外一個人歎口氣道:“井中已經有萬般光彩,又何必再去追尋其他。”
那人回頭道:“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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