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驍和小世子是見識過這家夥的騷操作的,也見識過這家夥行事異於常人的腦回路。
不過怎也沒想到上一秒還其樂融融的吃飯,下一秒收了桌子就打劫。
“大姐你開玩笑的吧?”徐驍本還想飯後一根煙,這會兒煙還沒掏出來了,就被祝央嚇了個好歹。
祝央笑了:“交情是交情,正事是正事,我以為你們已經是成熟的大人了,不會因為交情耽誤正事的。”
這會兒徐驍和小世子收獲也不錯,每個人手上都有幾顆寶石,看來沿途中也發生過幾次戰鬥。
祝央視線便落在小世子手上,小世子立馬捂住自己的手腕:“你不是人,連我都搶,絕交都有個前兆的,你這是一點反應也不給人。”
祝央笑嘻嘻的靠近:“哎呀別這說嘛,誰提絕交兩個字了?咱們的關係難道這經不起考驗嗎?區區一場勝負,幾個寶石就能讓咱們的交情產生裂縫?”
小世子捂著手往後退:“你別過來啊。”
一邊啐道:“屁,你有資格說這話?你個為了區區一場遊戲和幾顆寶石背叛友誼的家夥。”
祝央就不樂意了:“別的你都可以質疑我,卻是不能質疑我的真心的,向我道歉。”
“你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停下你可恥的搶劫行為?”
路休辭蘇星雲他們端著茶散一邊圍觀,徐驍見祝央這會兒顧著小世子那邊,琢磨著要不要趁機先溜走。
反正一個人倒黴總比兩個人倒黴好。
正要跑就被小世子的餘光瞟到了:“姓徐的你哪去?你還是人嗎?危難當前扔掉隊友自己跑。”
說著就指著他衝祝央道:“你先搶他,他手上寶石多一顆。”
更伴隨著捶胸頓足:“我怎會認識你們兩個沒人性的?”
徐驍沒跑成,就不樂意了:“小孩子怎這沒有大局意識?我現在跑了咱們最多損失一半,這下好,好不容易搶來的寶石一顆都保不住了。”
“那咱們兩個人,怕她幹什?跟她拚了。”小世子叫囂道。
徐驍一聽有理,見路休辭他們壓根沒有理會的打算,徐驍頓時圍了上去,然後三個玩家就地上演了一番菜雞互啄式哄搶。
躲在暗處指望他們因為遊戲的競爭打起來的人差點沒氣懵——
“這三個傻逼唱大戲呢?為什要指甲撓臉?為什要拽頭發?為什要戳鼻孔?”
“你們不是三大遊戲的高等玩家嗎?那些罕見的能力和酷炫的大招呢?用出來轟他丫的啊?”
“我日,那小傻逼好不容易有個空檔居然是搶救自己的長頭發,你他媽是男人,一刀割斷幹那娘們兒啊?”
“還有那個男的,在幹什呢?一肘子懟到肚子就緩半天,你們特怎通關的?”
這場景看著見識比三個絕世劍客棄劍在菜市口學大媽打架還要讓人著急。
其中一個脾氣比較急的家夥更是連連在隔離數據光幕上捶了好幾下,捶得光幕是一陣震蕩。
旁邊的人立馬道:“你幹什?冷靜點?鬧出太大動靜是嫌咱們暴露得不夠快嗎?”
那人冷笑:“要是這就暴露了,那咱們也不用特意策劃這久,針對漏洞研究這項技術了。”
話音剛落,光幕上就出現一張臉,那臉幾人看著還是很眼熟的。
因為這會兒正和兩個男玩家菜逼打架撓得厲害的甚至穩占上風的女人,就長著這張臉。
麵的人倒吸一口涼氣,但下意識的還是信任自己的技術。
立馬道:“誰誤切了投影過來?有病,嚇死個人了。”
然而他的手要控製人臉消失的時候,係統卻並沒有做出反應。
隻見那張人臉咧出一個詭異的笑,藏在麵的人頓時頭皮發麻,接著就見她慢慢的從光幕上爬出來了。
他們隱藏的地方本就處於黑暗混沌之中,這會兒僅有的對外窗口被這個畫麵占據。
所有人都想起了小時候看貞子爬出電視那一幕的恐懼,並且他們都很清楚,麵前這人的本事可不是貞子所能比擬的。
其中一個反應快點,立馬將麵前的人往光幕那邊一踹,想斷尾求存,自己逃跑。
可哪還來得及?
三個人發現自己別說逃走,就是動一動手指尖都不受控製,被人操縱著依次跟著祝央鑽出了光幕。
空氣中一陣波紋蕩開,三個穿著特殊作戰服,戴著頭盔的人就憑空出現。
在他們出現之前,任何人都感受不到他們的氣息。
三人狼狽的疊在地上,一旁是站著的剛剛打得不可開交的三人,此時他們哪還有內訌的架勢,抱著手臂冷笑的看著他們。
“我真沒想到,這樣居然都上當?”小世子都頗有些不可置信。
“對啊,玩兒呢?”徐驍點燃一支煙:“如果搞事的家夥是專程來侮辱咱的智商,那他已經成功了。”
“這都相信?這都能動搖?剛祝央這說的時候我還不信,看來真的高估了。”
“嘖嘖!估計是對自己的作弊器太有自信了吧?”祝央眼神鄙夷的搖著頭道:“也不想想,能瞞過遊戲的又不是他一家能做到的,在哪兒晃不好?非要跑我麵前作死。”
“本來你們要是暗搓搓的到處殺人,還能逍遙一陣子的。”祝央用鞋尖踹了踹麵前的三個人。
三人便站了起來,動作並不僵硬,從外表完全看不出來受控。
隻是三人連續摘下自己頭上得頭盔,那掩飾不住的驚恐表情才讓這流暢的行為帶上一絲詭異。
他們還處於祝央的控製之中,祝央以前有能力可以控製屍體,現在早沒有限製了。
祝央從其中一人手拿過頭盔,又讓人脫下作戰服,將其中一套扔進虛空中:“喏,拿去破譯吧,看看人家怎入侵的。”
裝備拋上空中便消失不見,顯然已經被遊戲收走了。
剩下那兩套祝央自然昧了下來,準備帶回去給曲赫研究,看能不能開發出什有趣的玩意兒。
失去了防護,三人也就無所遁形,本來他們就是靠著作戰服和頭盔的技術混入數據流中掩藏起來的,這會兒失去了道具,他們隻是普通高級玩家的水準而已。
沒了遮掩,祝央這才發現三人的性別長相。
和之前被害的女玩家說的不一樣,三人麵沒有女人存在,不過作為女人,對於別人來自性別的敵意判斷倒是很少出錯。
所以祝央看到其中一個男的,長得有些奇怪,像是本身底子差又做過好幾次整容手術那種油膩僵硬感。
那男人下巴還有青黑的胡渣,不過臉上卻是濃妝豔抹,看著有些辣眼睛。
這家夥便是脾氣最暴躁的那個,看到祝央後臉上滿是破罐子破摔的嫉妒——
“果真不愧是三大遊戲的玩家啊,咱們這點寒酸的裝備和小把戲實在入不了您的法眼。”
小世子打斷他:“不是因為你們太蠢了自己暴露的嗎?要是你們沒這沉不住氣,她也沒法抓到端倪啊。”
對方一噎,恨恨得看了三人一眼:“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反正我們進來也沒指望能活著出去。”
祝央笑了:“殺你們幾隻雜魚有什用?”
說著手按在其中一人腦子上,那個人妖是個玩家,因為知道得不多,這種內心不堅定,一點點事情就會被煽動的家夥,怕是好騙得很。
不過其中一個男人就和另外兩人不同了,他手上沒有手環,氣息也和玩家不一樣。
祝央侵入他的腦子,瞬間無數畫麵在自己麵前散開。
祝央看到圍著圓桌坐了一圈的人,居然還是熟人,就是之前逮祝未辛的那個副本,在冠軍傳送陣傳送的終點有過一麵之緣的家夥。
據狗比遊戲說,那些便是想要私自創造遊戲的家夥,不過程序不合法,對玩家的篩選規則也破壞了基本法。
因為他們竟然為了得到足夠強力的初始玩家,將整個世界變成了大逃殺養蠱場,而且受害的世界還不止一個。
這是個有預謀,組織成員眾多,且本身具備很高級別的實力的聯盟。
當初被祝央抓到了點尾巴,遊戲順著線路將那個組織清繳了一番,不過難保有漏網之魚。
現在看來就是當初的漏網之魚發起報複了。
不過這也有些說不通,如果僅僅是這點人手,即便現在對方被攆得狼狽,那也太寒酸了。
接著,祝央在對方腦海看到了自己的照片。
以及照片後麵的一連串數值還有評估,最後麵弱點的描述,赫然是她弟弟的名字。
祝央臉色一變,連忙將三人仍上高空:“你們再審審,這玩意兒恐怕就是衝著我來的。”
先前這些都是幌子,確實如果要報複的話,除了端掉他們的狗比遊戲外,作為將他們的存在提早暴露出去的祝央,絕對也是他們最憎恨的存在之一。
“阿辛,你現在如何?”祝央問道,結果竟然沒有聽到對方的回答。
但是打在他身上的魂念卻沒有異常,說明對方至少現在不處於極端危險的狀況下。
祝央對徐驍和小世子道:“你們再檢查一圈,我懷疑還有別的同夥,我先去我弟弟哪兒一趟。”
兩人點頭,便見祝央已經劃開空間,一行四人立馬跨了進去。
“咦對了,咱空間的屍體還沒拿出來讓她複活呢。”小世子道:“等下次匯集的時候再說吧。”
徐驍笑了笑:“下次匯集的時候恐怕皇帝也在了,你說咱倆會不會被白眼?”
小世子真的翻了個白眼:“立場相同而已,還得其樂融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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