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去吃飯?又等著刮鍋底啊?”英子瞪了錢大猛一眼,扭身進屋,留下大眼瞪眼的父女倆。
“等爹給你端吃的回來啊。”錢大猛拍拍屁股上的灰,摸摸醜丫的頭發,一不心又刮拉掉幾根頭發,疼的她齜牙咧嘴。
錢大猛卻以為女兒跟他做鬼臉,扯開自己的嘴角,也跟著逗趣。
醜丫一臉黑線,推他趕緊過去。
錢大猛剛走,醜丫打量打量四周,見沒人,拔腿就往河邊跑,心惦記著鬼幫自己摘得桃膠,這才是今的重中之重啊!
吳侃也是盡職盡責,眼看自己口袋裝不下,便捂著衣服裝肚子疼,回他姑家找了個罐子,順便捎了一袋兒柿餅。
剛曬好,還沒收起來,想著大人肯定還沒點數,抓幾個也不會發現。
而且見她眼巴巴望著樹上的紅棗,麵黃肌瘦,一看就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孩子。
吳家霸王第一次對人心生憐意,一時間愛心泛濫,想著要是自己能把她養得白白胖胖該是多有成就感的一件事兒?
醜丫要是知道他的真實想法,估計提腳就將他踹下河了,自己用他來可憐?
“喂~你來了?我都快餓死了。”吳侃蹲在梅樹底下,看著手剩下的兩個柿餅,正艱難做著心理鬥爭。
爬樹是個力氣活兒,大清早出來撒泡尿,回去就能吃到姑姑燉的雞蛋羹,哪會想被征用到這個點兒?
肚子都扁了,五個柿餅已經啃了三個,正想著要不要全部吃掉,醜丫就來了。
“謝謝。”醜丫見他手抱著個精巧的瓷罐兒,接過來聞了聞,一股茶葉的清香。
“呀~呀~你幹啥呢?咋動不動脫衣服呢?”吳侃被嚇一跳,趕緊轉身,娘從就教他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醜丫撇了撇嘴,沒理他,徑直將罐子的桃膠倒在滿是補丁的灰色粗布外衣上,蜷成一團抱在懷。
“我走了。”
“欸~~你就這樣走了?啊,哦,你沒全脫啊。”吳侃一聽,急的趕緊轉身,也顧不得非不非禮了。
醜丫眉心直抽抽,這人腦子該不會有問題吧?
“有事兒?”
吳侃腦袋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醜丫,手指頭都快絞成麻花了。
“那個,那個,下次去哪兒找你啊?”
聲音跟蚊子嗡似的,醜丫聽不真切,不得不靠近幾分,“啊?”
卻沒想就惹惱了這鬼,聲音一下飆到調,“啊什啊?我怎找你?”
耳朵嗡~一響,差點兒耳鳴。
醜丫黑線,對這家夥根本就沒法能用常理,上前就拎起他耳朵,“你父母沒教你怎好好話?”
吳侃踮腳尖兒都沒用,醜丫太矮,拎不上去,幹脆九十度旋轉,痛得他嗷嗷直叫喚。
“疼疼,輕點兒,輕點兒,野蠻的女人。”
嚎叫還不忘哭訴,皮膚白嫩,眼圈兒紅得跟大哭一場似的,醜丫不敢太過分,要是被大人找上門來,老實爹也救不了她。
“我住那兒,看到沒?不過平時不能來找我,除非有要緊事兒,你朝那個矮矮的房子扔塊兒石頭,我就知道你來了。”
“哪?矮房子?”吳侃一聽,這好玩,立馬忘了揪我耳朵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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