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正罡和華樂桐同為一怔,料想段夕何並沒失憶。
二人心道不出的高興,這最高興的自然是華樂桐。
華樂桐將剛邁開的腳步又收回。
“夕兒你都想起來了!那你可記得與為師的約定?”華樂桐滿麵春風地道。
段夕何嘟著一張粉唇,眨巴著一雙眼,用手撫著額頭冒似很頭疼的,蹙緊了眉頭道:“不是好十年後我再去羅嘉山找你的?哥哥師父莫非忘了?”
華樂桐剛舒展開的笑容斂了住。
“為師得不是這個!為師得是夕兒以前的記憶!”
“什之前之後?夕兒今日才見著哥哥師父的啊!”段夕何岔開話題,眨動著狡黠的眼光。
縱是她覺得眼前的人麵熟,潛意識也不許她與他親近,畢竟之前的傷痛入了骨髓。
仇正罡見二人隻顧談論,全然當他不存在,心不免失了滋味,笑道:“夕兒都了不記得了,你又何苦bi著她!其實記得不記得又有什關係,隻要夕兒快樂就好!”
“還是義父最好!”段夕何嘻嘻一笑,朝華樂桐吐吐舌頭,轉身朝仇正罡跑去,落下華樂桐愣愣地望著這一大一二人。
原來她沒有想起?那她是怎知道羅嘉山的?華樂桐的思緒定在段夕何的話中,直到尋思出不對才又開口。
“那你告訴為師?你是怎知道羅嘉山的?”
段夕何嘻嘻一笑:“義父每都把羅嘉山和華樂桐掛在嘴邊,夕兒縱是不知羅嘉山,聽多了自然也長出了耳繭! ”
“原來如此!”華樂桐一臉失望。
想到仇正罡的為人,華樂桐一想便知,想必從仇正罡嘴吐出的自己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他的心又被揪得緊緊。
仇正罡瞧著華樂桐似怒非怒的樣子,樂得合不攏嘴,見飯已煮好,朝華樂桐笑道:“華國師千迢迢趕來,著實也辛苦,若不嫌棄就留在寒宿吃頓便飯!”
時將段夕何的一隻胖手攥住,段夕何倒也不掙紮,似乎習慣這樣被仇正罡牽著。
豈知某人眼的火旺得都快將他自己燒死。
忍吧!她好不容易重生歸來,縱是再傷心也是他先對不住她!
華樂桐滿心傷痕,哪還有心思留下來吃飯,那股酸痛不時在心作湧,讓他連站著都覺吃力。
“不了!本座還有事就此告辭!夕兒就暫且托付給你,十年後本座再來帶人!”華樂桐道。
段夕何聽聞十年後他要來,心極不舒暢,倏地掙開仇正罡道:“不是好十年後我去羅嘉山找你的?莫非你想反悔了?”
華樂桐一怔,她去找他與他來帶她,又有什不一樣?
羅嘉山離這十萬八千不止,中間隔著大海,要騰雲駕霧,縱是仇正罡修為尚在也要走上個十半月,何況仇正罡已失去修為,更是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而段夕何縱是仙胎轉世,沒有一個人好好引導,也與凡夫俗子無啥區別,白白浪費了一具良骨,本來他來這就是想帶她回羅嘉山重修的,不想她卻成了這副樣。他倒不是怕辛苦帶著一個孩子,隻是他隱約覺得段夕何是在有意回避他,他本就傷她很深,也就隻以依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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