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洛英和薑離看到唐鵬穿過草坪向他們走來。

    他們停下腳步。

    不遠處是一座噴泉。

    水珠濺在草葉上，順著被壓彎的葉片，輕顫著滾落泥土中。

    唐鵬很快走到了他們麵前，他的額頭上帶著一層薄汗，衣角也有些發皺。

    他說：“洛英，薑離，好久不見，我剛從翡翠星域回來。”

    “那邊形勢如何？”洛英問。

    “帝國沒有占到便宜。我和聯邦的卡雷爾，帝國的萊特分別見了一麵，”唐鵬解開了襯衣領口的扣子，“他們算是新一代的領軍人物了，戰爭是最好的磨刀石。。”

    薑離抬了一下眉毛，“你看好哪個？”

    “達德尼昂家的萊特，他更冷酷，”唐鵬看的視線落在洛英的臉上，“你也在等柯森嗎，他似乎被一些事耽擱了。”

    “有點，別的事。”

    “第4使回到了蜂巢。”

    “你要，為她求情？”

    “她和你一樣是從青葉孤兒院出來的。”

    “所以呢？”

    “她說，她創造過一個規則，小孩子的規則。”

    洛英抿了抿嘴，沒有接話。

    唐鵬笑了一下，又歎了口氣，“我和她接觸的不算多。我信奉隻要找到正確的人，就能得到需要的情報，拉曼總是能讓我得到和他們接觸的機會。”

    噴泉的水柱變幻了形態。

    洛英向噴泉的方向走去。

    唐鵬的聲音混雜在水聲中，“大概，勉強算是朋友吧。”

    白色的水霧籠在洛英的身上，他伸手，水花浸濕了掌心和手指。

    他轉過頭。

    額前的頭發被打濕。

    光穿過噴泉，散射在他的臉龐上。

    “她選擇回到蜂巢，就應該做好了，麵對我的準備。”

    “我希望她可以死的從容一些，她應該有一些事要安排。”

    “代價呢？”

    “黛博拉·格蘭特，金色光翼唯一還活著的第一代元老，二十多年前就隱退了，這期間，她唯一一次出手，非常間接的，卻又是必不可少的，幫助薇薇安獲得了第12使徒的位置。看上去隻是偶然的意外。我知道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