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雲憂做在一家酒館喝酒,這是從屋山出來後的一家酒館,聽說就是從屋山頭遷出來的人。
酒館老板是個憨厚的莊稼漢,倒是老板娘是個精明的女掌櫃,小兩口就買些酒菜日子也是過得安逸。
夜已經有一點深了,冬天家本就寒冷,吃食的客人們早早就回家,漸漸地酒館就隻剩下夜雲憂一個人。
外邊的寒雨還在飄,客棧人少了自然就冷清了。
“老大,你去將門關上,別涼著客官了。”老板娘吩咐男人去關門,而她自己則將炭火燒得更旺了一些。
門關上,炭火又足,很快的小酒館內就變好溫暖。
“婆娘,這位客官我看得喝趴,要不你去將樓上那間客房整理下?”男人回來問道。
老板娘遲疑:“這……咱家沒有棉被了,那客房老久都沒人住了,我怕潮著人家……”
就在二人拿不定主意之時,夜雲憂突然高聲喊道:
“老板,再來一壺燒酒,燒淺一些,不夠烈不夠勁兒!”
“這……還喝啊?”男人撓了撓頭,夜雲憂是他見過最能喝的人了。
“喊你去就快去,別礙著客官的雅興了。”老板娘催促道。
男人隻好轉身又提了一壺酒來,他緩緩地放在夜雲憂的桌上,桌上的空酒壺都快多得放不下。
“客官,你的酒。”男人說完轉身就要走。夜雲憂卻突然叫住道:“老板,坐下陪我喝一杯如何?”
男人遲疑了會兒,他憨笑地回絕道:“不行,婆娘不讓喝酒……”
“買酒還不讓喝酒?大老爺們兒還這怕婆娘?”夜雲憂拿出空碗便給他倒了一碗。
男人瞥了老板娘一眼,老板娘無奈一歎:“那你就陪客官喝吧,隻是莫要貪杯,不然老娘今晚床都不讓你上。”
男人趕忙就坐下了,他也酒饞得很呢,他端起碗一口便悶下:“嗚呼,咱自家的酒就是沒有變!”
夜雲憂含笑又替他滿上,他叫男人喝酒也不是沒有目的,他想問問一些往事,一百多年前的往事。
“對了老板,你們這店為啥開在這兒?往城開一點豈不是更賺錢?”
男人道:“客官你不知,這家店是我老丈人就開著的,也算是家的祖業,再說我們也沒想過大富貴,日子過得去就好,”男人說著,突然對夜雲憂問道:
“我瞧客官這氣質與穿著,必定是大富貴家人,你怎跑到咱這窮鄉僻壤來喝酒了?”
夜雲憂笑道:“老板哪話,大富貴人家就不能到你們這兒喝酒?幾年前我曾隨父經商路過此地,不巧出了點意外,但好在是屋山頭的好心人救命。恰巧最近我也要去白雲城,路過此處來看看。”
“那你可看出什了?”男子問道。
“世事無常,太久了,什都變了,一切皆是歲月變遷……”
男人又喝一碗酒,他大笑道:“哈哈,那是自然了,你現在去寨子肯定是遇不見人,走的走,不願走的也死了。客官,您又不知了,我丈人便是從山頭最先搬出來的,也是有了他的帶路,頭的村民才走出外世。”
老板娘這時也走過坐下,她奪過男人手中的酒碗責備道:“客官若是知道還問你了?你一個粗糙漢子又懂什?”老板娘說著又對夜雲憂道:“客官,您是來找人的吧?”
果然老板娘要精明些,夜雲憂含笑點了點頭:“既然被老板娘看穿了,我是來找一個故人的。”
老板娘道:“那你是問對人了,我的太爺爺就是寨子的族長,現在族譜都還在我手頭呢,你且說那人的名字,不管是尋宗問祖還是現世知新,我都能給您查出來。”
“小蝶。”夜雲憂吐出兩字後便抬頭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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