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問什，都是些瑣事喜好之類，總之母親看出她對你是有興趣的！”

    林若愚不知道算不算強行解釋了一波，說完隻見林婉岔開話題，微歎道“此女倒是與母親年幼時差不多，喜好冒險，劍術也精湛，武者天賦極佳，可惜是個女兒之身，若是男子，楊氏一門不至於讓旁支繼位。”

    林若愚癟了癟嘴，幸好是個女兒身，否則楊樹這小子哪有出頭之地。

    “母親大人當年也愛冒險？”

    “算是吧！”林婉語氣追憶道“當年父親大人退位後曾帶著我去了不少地方，也不算什冒險，父親大人當時已經晉級黃金武者，跟著父親大人，遠遠談不上冒險。”

    黃金武者，就是四級職業者。

    一級是黑鐵武者，二級是青銅武者，三級是白銀武者，法師也是同樣，這名號是敬稱，同樣也以這幾種物質體現在其他方方麵麵，以區別各自的身份高低。

    林若愚通常用等級區分，稱呼別人實力的時候就要用敬稱，用一二三級什的體現不出鄭重。

    林婉沒有過多的談及上代伯爵的事情，話題依舊是圍著楊穎，甚至說道了劉宣，好在她不清楚劉萱底細，說的不多，另外還拿出了西鏡眾多家族做對比，林若愚除了敷衍應對，找不到什話說。

    能看不能摸，再好也和自己沒關係。

    他還能怎樣，直接把楊穎扣下，換個時間還行，這會兒先峰城和楊氏正處於蜜月初期，林氏主脈第一個不會讓他亂來，強行聯姻，對他也沒什好處。

    一般人強行聯姻，圖的不過是女方的血脈高貴，用來提高自己的檔次。

    檔次有時候還是蠻重要的，一個家族的聯姻的對象很能區分出這個家族的底蘊是否深厚，人脈網絡是否廣闊，關鍵時刻能借助多少力量等等。

    這些軟實力有時候比明麵上的實力更重要，更被人看中。

    就像現在的林若愚，別人就算知道他手上控製著遠超自己應該有的實力，最多就是驚訝一下，沒有形成質變前，並不會覺得他有多牛逼，因為他牛逼隻是一時的，如果不能傳承下去，到了下一代就打回原形，甚至根本堅持不到下一代就自己垮了，四顧之下，一個會幫忙的沒有。

    看一個領主的實力，看的是他能一直傳承的東西有多少。

    土地是一個，人脈網絡是一個，其餘的諸如商業之內統統不算，就算現在富可敵國，在領主眼中，金錢構築起來的大廈隨時會倒，遠沒有土地這穩妥。

    而和高貴的血脈聯姻，其中還摻雜著人性的虛榮。

    虛榮本不是什有用的東西的，但所有人都認可這個虛榮的時候，這就不是沒用的東西，一個勳爵家族的子嗣和一個勳爵與子爵家族嫡係聯姻生養的子嗣是兩個概念，放在一起讓別人挑，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會挑選後者，沒人實際意義，唯虛榮耳！

    一個已經固化的價值體係，讓所有人都認可的價值體係，再虛假他也具備是實質意義。

    文明如現實，不也一直對貴族王公，等級之類的充滿虛榮，哪怕已經被推翻了，但社會的方方麵麵依舊充斥著這些莫須有的東西，並且讓人前仆後繼的追逐。

    林婉已經沉浸在自己扮演的母親角色無法自拔，懷孕後更是如此。

    眼見林若愚敷衍了事，麵色不滿道“血脈傳承，乃家族重中之重，汝已有一份基業，若是不盡快定下婚姻，繁衍血脈，如何能穩定人心。”

    林若愚苦笑一聲“母親大人息怒，非是愚不願早日定下，實乃高不成低不就，急也無用。”

    這句話把林婉逗樂了，細細品味了這句話，高不成低不就，對林若愚現在來說非常形象，太高的高攀不上，太低的他自己看不上，又有點待價而沽的味道。

    前段時間劉圓家族邀請過林婉去參加宴會，有意無意提起林若愚的意向。

    這個西鏡子爵家族也是賊心不死，他們的封地就在慈雲鎮相鄰的南麵，一線之隔，本土地盤周邊的家族都是他們長期經營的對象，本來他們是最看重的對象是林平，可林恩沒同意。

    和林平聯姻的自然不是男爵支係，要配得上林平必須要西鏡劉氏主脈嫡女。

    林若愚也是那次林恩升格聚會後才從林婉口中知道的，狗日的完全把他當成備胎用，籌碼倒是不錯，配他也完全足夠，但想起來不爽。

    林婉覺得可行，可後來林湘的事讓林婉拒絕了邀請。

    再之後楊氏的嫡女弄沒了，劉氏的也沒趕上，兩頭都沒撈著，此事林婉心是比較在意的，西鏡除了劉氏，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對象了，要找也隻能從西鏡以外的地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