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漫長而又無聊。
許黔以一種隨意的口吻問道:“雲煙,你當初為什要殺竹四娘?她不是你師父嗎?”
林言君無心回答他的問題,順口編道:“我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殺了誰你都不該意外吧。你偌大的黑袍幫難道都沒有一些殺了自己父母,自己兄弟,自己家人的殺手?殺手若不無情,怎能夠當一個殺手?”
“凡事都要有一個原因,就像我們黑袍幫有原因有銀子我們才會接受任務,銀子和原因兩者缺一不可。”許黔顯然不相信言君敷衍的話。
“那我們可就不一樣了,你們是原因,銀子缺一不可。而我是隻要有銀子就可以。”林言君依然在生許黔的氣,所以有意要與他頂嘴。
許黔停下腳步,看著言君道:“我才不會相信這些。我要是想查,就算是不通過你,我也一樣查的清楚。”
林言君也不想辯解,於是道:“既然你知道真相,那你為何還要問我?”
“她的死於我來,也沒有多大的關係,隻是漫漫山路,隨口問問而已。”許黔淡淡地道。
直到後來她才明白,竹韻的死對於許黔來,怎都不會沒有關係,許黔對於竹韻的死也並不是一無所知。
“許階,這位是……”一個守門的黑袍問道。
“她是雲煙,竹四娘的徒弟。”
許黔的話音未落,另一個守門的黑袍拔出長劍就刺向雲煙:“殺了高階的人,黑袍共敵之。你倒有膽量到這來。”
先前的那位黑袍連忙攔住他,厲聲道:“她帶有麵具,我們就不能動她。何況許階還在這,未經命令你怎敢擅自行動。”
許黔揮了揮手,讓攔在身前的那位黑袍讓開,問另一個道:“你是竹部的?”
“先前是竹階部下的,現在卻是歸於總部。”行刺的黑袍收了手的劍,十分憤憤地回答道。
“原來真的是竹韻的部下,怪不得不把我放在眼。”許黔語調平淡地道:“你以後就不用再這守著了,去竹階墓前守著吧。”
黑袍臉上露出怒氣,但是看著許黔的眼睛,最終隻能恭敬地行禮領命。
“你跟我進來吧。”許黔拉起林言君的手,走到宮殿之內。
大殿內空空蕩蕩的,除了正中央有一個座椅之外,別無他物。
許黔將麵具摘下,放於地上,接著很自然地席地而坐。
“坐吧。”許黔道。
“坐哪?”林言君向四周望了望明知故問道。
接著她將麵具摘下,坐在許黔的旁邊,道:“你也真是可憐,一個堂堂的許階,竟然沒有像樣的家具。”
許黔盤起腿來,也是微微一笑:“何止是家具,我一年四季的衣服都是黑的,真希望有一能穿的像個人樣。你看看你家公子林清濘今穿的一身白衣,是不是極好看的?”
林言君紅了臉,不接他的話,隻是問:“我母親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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