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襲,已經兩了,你就算自己不吃,也要照顧一下肚子的孩子吧。”
楊歧端著一碗極清淡的粥,站在紅襲的床榻旁。
楊歧向兩旁的侍女使了下眼色,侍女們會意將紅襲扶起,坐靠在枕被上。
紅襲已經餓的沒有了絲毫力氣,再也不能如前兩那樣反抗了。
“太醫你身子底子本來就弱,再這樣下去可是要……”楊歧在床邊坐了下來,望著紅襲:“來,你餓了這兩了,所以不能吃的太多,我們先把這碗粥給喝了行不行?”
紅襲雖然沒了力氣,但還是掙紮著將頭轉向了一邊。
楊歧握著勺子的手攥緊了一點,但還是努力維持著耐心,將飯勺往紅襲的嘴邊湊。
紅襲虛弱地揚起手來,將楊歧手中的粥碗打翻在地。
這下楊歧真的大怒,將勺子擲於地上,連聲喊道:“放肆!放肆!”
周圍的侍女大驚,急忙跪下。
紅襲則是依舊虛弱地靠在枕被之上,麵無表情。
“紅襲,你到底想要幹什!懷了本王的孩子就這讓你難受嗎?!你就那厭惡我,甚至不惜牽連自己的親骨肉?”
紅襲用手摸著自己的腹部,虛弱地道:“我不希望他出生在這,出生在這戰亂之中,我不希望他有著這樣的身世,我不希望他有著我這樣醜的母親,有這多的不希望,還不如不要他……”
“有著這樣的身世?!”楊歧憤怒至極,怒目圓睜地道:“什樣的身世?他將來會是安國的王,會是齊安軍的首領,甚至將會是這北冥王朝新的帝皇!這樣的身世有什不好?有什不好?!”
紅襲苦笑了一聲,不願話。
楊歧冷笑,:“有你這狠心的母親,是孩子的悲哀,但是幸運的是,他不會有一個同樣狠心的父親!”
他怒氣衝地對跪了一地的奴仆道:“我不管你們用什樣的方法,必須讓紅襲給我吃東西!要是本王每日派人送過來的飯紅襲少吃一口,每個人就剁一隻手,少吃兩口,我就剁一雙!”
跪在地上的眾人皆是驚恐,在楊歧離開房間之後,就齊齊起身,使出各種方法勸紅襲開口吃飯。
……
“燕兒逃脫,我和程纓在興城。”
“程纓?”林清濘看著林言君派人送來的密信,突然就變得不安起來,他來齊地做什,現在齊地是北冥最亂的地方,老老實實地呆在平靜的都城不好嗎?
林清濘想立馬動身前去興城,可是無詔擅出封地可是大罪,魏風正愁找不到林清濘的錯處,林清濘不想給他這個機會。
“玄知。”林清濘喚來玄知。
“王爺,可有什吩咐?”
“你找到的那個乞丐在哪?可能真的要用到他了。”
玄知麵露難色……勸道:“郡王爺……您真的想好了?”
半個多月前的一,玄知在濘河郡的一家酒樓吃東西,有一個乞丐爬到他的腳下,希望能夠找到幾口殘羹剩飯。
玄知心軟,便吩咐店二為那位乞丐煮碗熱麵,但是當那位乞丐撥開麵前的長發,抬起頭向玄知道謝時,玄知驚訝地差點叫出聲來。
因為出現在他麵前的那張臉像極了濘郡王,相似的程度讓陪伴了濘郡王三年多的玄知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但是細細看來,又有些許細微之處不盡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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