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舒彥、舒璵一歲多了，已經在司琴麵前搖搖晃晃，就要跑跑跳跳。倆個孩子快樂，活潑，習慣了跟著母親飛來飛去的旅行。洛倫佐見過幾次，他對兩個孩子一見鍾情地喜愛，見到隨時抱著，各種禮物比筱家，楚家隻多不少。居然開始做童裝，兩個孩子有時客串模特兒。他還勸著司琴信教，他好做教父，因為他們同樣藍色的眼睛，黑色的頭發。

    雁南聽見，眉毛一挑：“教父？我呢！”每次和司琴通話，總要和兩個孩子視頻聊聊，從未見過他那溫柔的樣子。筱子則一副看女婿，看兒媳的樣子。抱在懷，直直看著他們的眼睛，“怎會有這漂亮的眼睛？司琴，給他們買保險沒？”司斌笑話他雖是美國人，骨子卻還是個古董。筱子認真地看著他：“傳統之所以成為傳統，就是因為很有道理，概率很高！”

    慢慢的司琴和司明關係緩和了不少，兩個人的孩子見過兩次，玩在一起也很愉快。芸帶著孩子們回來，茶花閣又有歡聲笑語。司明、司琴時不時的相互介紹生意，有適合的項目還一起做。獨孤雷震和弟弟看在眼也替他們高興。

    司琴能這做讓芸鬆了口氣，把她和孩子從村的閑言碎語中解放出來，孩子們又從新回到他們的圈子，不受閑話困擾。原先她還在想，什時候才可以回家過年，而司琴的建議，字字真金。

    姬麟如已經從司琴離開、合夥人撤資的困境中走出來，開始接觸實業，做得風生水起。他的公司市值節節攀升，做的幾項投資很成功。有意無意的和司琴出現在同一座城市，有時在酒會，論壇上見到，司琴也隻是禮貌地打個招呼而已，每次想單獨談談難於上青。自己有那多話卻又不知道從哪開始，怎開始。遠遠見她獨自和保姆帶著孩子旅行，保鏢前呼後擁，他們被照顧得很好。

    坊間卻傳著，別看她風光，她是一年招蛇咬，十年怕井繩。母子三人可憐，差點一屍三命，白白死在前夫家人手，隻為錢。結果，雖然賺得金山銀山，錢也沒保住，還是乖乖交還回去。人家也就大大方方接著，連句謝也沒有，連合夥人都看不下去，抽身走人。有這兩個孩子，也算扳回一局，前夫家不再糾纏。雖有再大的本事，再高的能耐，再多的錢，再漂亮的麵孔，再好的家世，事到如今，誰又敢上前？也是逃不過命苦兩個字。

    新年前，司琴接到姬鳳如的電話，他祖父的身體每況愈下，這幾突然想見見司琴和孩子們。司琴想想，答應他過去。帶著孩子到了北京，住在自己公寓，通知姬鳳如第二帶孩子過去。

    再次站在花廳，往事如煙，司琴不覺歎口氣。倆個孩子安安靜靜地抱著媽媽的腿，有些不安。司琴蹲下來看著他們：“舒彥、舒璵，一會兒記得叫祖祖，別害怕，好嗎？”

    “也是祖祖？”秀彥看媽媽問。

    司琴笑著：“是，和家的祖祖是一輩的人。”

    “司琴，我們過去吧，他在等你們。”姬鳳如走進來。司琴點點頭讓保姆抱起孩子跟著自己過去。

    老先生在書房等他們，看上去他精神還好，隻是比起從前憔悴了不少。司琴看著多少有些難過，打起精神，司琴笑著：“姬先生，您好。”

    “司琴，好久不見，你外婆、爸媽還好嗎？”老先生看著她，“我還在想你會不會來。”

    司琴一笑：“他們很好，要我帶他們向您問好。這是我的孩子，舒彥、舒璵。舒彥、舒璵，叫祖祖。”保姆把孩子放下，兩個孩子拉著媽媽的手走上前聲叫：“祖祖。”

    老先生看著兩個孩子的眼睛，點點頭微笑著：“舒彥、舒璵，你們好啊，你們真漂亮。”

    舒璵笑起來：“祖祖好。”舒彥也跟著叫：“祖祖好。”

    老先生高興地：“好、好、好，真是好孩子。來祖祖給你們好玩的。”著從桌上拿起兩隻布老虎遞給孩子們，倆孩子回頭看著媽媽，見媽媽點點頭，接過布老虎笑著：“謝謝祖祖。”

    “真是好孩子！”老先生笑著，“我們能呆一會兒嗎？”著看看司琴。司琴笑笑：“好啊，隻是他們有時候很皮。”老先生一笑：“沒有不皮的孩子。”司琴要保姆看著孩子，別太吵了。

    離開他們來到花廳，姬鳳如在麵等著她，“他們真漂亮，那可愛。來，坐吧。”司琴在看得見書房的椅子上坐下，阿姨給他們沏上茶。

    “真快，我們也有三、四年沒見了，你還好吧？”姬鳳如看著司琴問。

    司琴一笑：“還好，你呢？”

    “也還行，沒想到你的孩子那大了，你還是那少有的美，特立獨行。”姬鳳如笑著。

    “見笑了，老先生看著上去憔悴不少，我外婆也是精力大不如前。”司琴看著對麵的書房。

    “歲月不饒人，上個星期他突然問起你來，還怎麟如不帶你回來？我嚇了一跳，沒想到讓下人害怕了幾十年的頭腦，也會有記不住的時候。”姬鳳如看著對麵笑著的老人傷感地。

    司琴看著和孩子們玩的老人：“看他這高興真好，兩個孩子也喜歡他。”

    姬鳳如笑起來：“真是，他和孩子並不親近，我不記得我家那個孩子能和他那近。”

    司琴看他一眼：“我帶了些東西來，明我們要去瑞士，就不過來了，替我向他聲生辰快樂吧。”

    姬鳳如看著她：“怎不多住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