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一一作了答,被李嬋慢慢地引著找到了當初兩人還同在西川府的情懷,便消了心的怯意,還有在郊外被劉文舉和他的未婚妻打擊的痛苦,和李嬋認真起西川府的故事新聞來。
李嬋見時機差不多了,便裝作無意間,提起自己聽到的,或是胡編亂造的關於京城正妻欺負妾,甚至是打罵至死的事,著著,竟然一臉淒淒,不覺地要落淚的樣子。
見紅一臉的驚恐,李嬋這才收住了表演,歉然道:“許是我最近有了身子,總愛胡思亂想的,才總是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害怕自己哪一日也如此淒涼了。讓你見笑了。”
紅煞白著一張臉,勉強笑道:“沒事,沒事。”
李嬋便又是歉疚地一笑,:“對了,我的這些亂七八糟 的事,你可千萬別跟我相公,要是讓他知道了,又得教訓我總是胡思亂想,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不好好照顧肚子的孩子了。”
紅勉強一笑,點點頭,:“我會保守秘密的!”
這話才罷,紅突然一臉驚愕地問:“你懷孕了?”
紅剛來京城,李安又急著處理她和劉文舉之間的糟心事,是以並沒有時間和機會跟她京城故人的一些事。
李嬋見紅那副驚愕的樣子,心底喟歎,這紅到底得多傷心啊,自己早就跟她了自己懷孕的事,她卻這才反應過來。
麵子上,李嬋卻是微笑著點點頭,:“這女人啊,一定得找一個好丈夫,不拘貧賤富貴,關鍵是一心一意地對自己好,不然,可有的苦頭吃了!”
見紅麵露深思的樣子,連恭喜自己都忘了,李嬋心底歎息一聲,心想,話已經到,願不願意聽,就看紅自己的抉擇了。
李嬋又引著紅了一些閑話,桃兒便進來傳話,是李安要告辭了。
李嬋便站起來,又微笑著引著紅出了內室,到了前廳。
李安看了不再哭泣,卻低頭深思的紅一眼,感激地對著李嬋悄悄拱了拱手,以示感謝。
李嬋微笑著擺擺手,又指了指紅,示意萬事還得紅自己做決定,讓李安這些日多多費心看顧紅一二。
李安了然,鄭重地點點頭。
話已經帶到,姚懷瑾和李嬋便送李安和紅兄妹出了大門。
回到了梧桐院,李嬋將自己和紅的對話挑挑揀揀地跟姚懷瑾了,又歎息一聲,:“該的道理我都了,就看紅自己怎選擇了。”
姚懷瑾點點頭,:“李安也是這個意思。他今日故意帶紅去看清楚劉文舉的那副嘴臉,就是想徹底斷了紅的念想,替她再尋一門好親事。”
“果然如此!我就嘛,哪就有那湊巧的事!李安作為兄長,不讓舟車勞頓的妹妹好好休息,或是待她去正經遞帖子會見劉文舉,卻帶她去踏什青!”李嬋感歎道,“隻是,紅都二十歲了吧,這時候再定親,隻怕不易啊。”
姚懷瑾笑道:“若是沒有萬全之策,李安也不敢兵行險招,一步做絕。聽李安那意思是,廖先生舉薦了他,所以他得以在翰林院領一個官階低微的職位,以做生計,也可以多結識朝中之人,以作他日騰飛之用。而且,李安似乎也有要好的同窗,雖然家世低微,但是秉性純良,且二十好幾尚未親,有意讓李安替他留意。”
李嬋恍然,笑道:“紅也算是運氣不錯的,雖然遇上了劉文舉這個渣男,但是好在有個肯為她用心籌謀的哥哥!希望,紅她自己能夠想通,徹底忘了劉文舉,重新開始吧!”
姚懷瑾被李嬋話的渣男弄懵了一下,但是旋即便笑了,也不深究,起別的趣事來,想讓李嬋開懷。
這件事,李嬋原本以為就這結束了。
誰知,六日後,姚懷瑾一臉悶悶地回來了,跟李嬋歎息道:“誰知紅竟是個癡情的,絕食上吊的,鬧了好幾,是此生非劉文舉不嫁。”
這種影響人心情的壞消息,姚懷瑾原本並不打算告訴李嬋,壞了她的好心情,影響了肚子的胎兒的,但是奈何李嬋對此事念念不忘,總是詢問,為了怕李嬋得不到消息,一直掛心,姚懷瑾隻得開門見山地告訴她了。
李嬋一驚,忙問:“那李安就同意了?”
“那怎可能!”姚懷瑾歎息道:“紅是李安唯一的親人了,李安又怎會眼睜睜地看著紅跳入火坑!所以,這兄妹倆才鬧僵起來,打得不可開交的!李安今日跟我起這事時,都恨不得親自去殺了劉文舉才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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