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終於團聚(大結局)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遙途 本章:第465章 終於團聚(大結局)

    “密道?早封了,前兩年就封上了,是我親自督辦的,而且淩兒的寢殿是新建的,原來的密道沒有通到那。”

    上官嵐溪笑了笑,“淩兒可以背著你藏那多藥,難道不會背著你進密道嗎?”

    我瞪嵐溪,“你的意思是我的淩兒是個內藏禍心的包子嗎?”

    “寶寧,客觀地想一想,我的沒有道理嗎?”

    雖然我極其不情願相信嵐溪的話,可是自從淩兒的寢殿找出毒藥以後,我越發的覺得過去這些年我似乎並沒有真正地了解過自己的兒子,他聰明懂事的外表下,到底藏著一顆怎樣不為人知的心思。

    嵐溪見我半晌不語,無奈地歎口氣,“看來你還是拿我當外人,不肯信我,這話若是換成其他人,恐怕你現在早就跑去淩兒的宮殿查看密道了吧?”

    他語氣中的失落令我有些透不過氣來,其實我不是不願相信他,隻是還在惱他不辭而別、一別五年的行為,我知道這樣有點矯情,可是麵對嵐溪,不知為何,我就是想矯情一次。

    沉默良久,我清了清嗓子,“走吧,陪我去看看,淩兒的寢殿到底都藏了哪些貓膩?”

    率先走出門去,往淩兒的寢殿方向而去,餘光瞥到嵐溪的桃花眼中泛出興奮的光芒,緊緊跟在我身後,就像多年前,我把那個滿臉絡腮胡子、目光呆滯的街頭神棍領回家時,他也是這般緊緊跟在我身後。

    時光流轉,一切都在悄然改變,或許我該承認這些改變。

    來到淩兒的寢殿內,方傾正在指揮侍衛們從到外搜索,尋到蛛絲馬跡。

    方傾抬眼見到我們,“寧兒,你來的正好,我剛要差人去請你。”

    “有什發現?”方傾心細,所以留他在淩兒的寢殿內查線索,其他人都到附近去尋找。

    方傾遞給我幾張紙,皺眉道:“你瞧瞧這個。”

    我接過來一看,頓時,心都要碎了。這幾張紙全是淩兒平時練習畫畫時的草稿紙,都是畫得不滿意的廢稿,紙是方傾找到後重新舒展開的,一看就是淩兒畫完後不合心意隨手團起來扔到一邊的。

    而畫紙上畫的全部都是一個麵目與他極其相似的男子,那男子或喜、或怒、或嗔、或笑,手牽著一個孩子,而那孩子一看就是淩兒自己。

    眼淚無法抑製地在眼圈盤旋,淩兒竟然偷偷地畫了這多臆想出的父親!

    一直以來,淩兒都知道家這些爹爹沒有一個是他的親生爹爹,他以前問過我幾次,問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可我始終覺得他還太,現在就將我和月龍亭的故事講給他聽,恐怕他無法接受,所以我一直沒有對他講,隻他的親生爹爹不久以後就會回來。

    真是個失敗的母親!淩兒原來一直在想念自己的親爹爹,可我竟忽略了。

    方傾擰眉,勸道:“寧兒,這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是我們沒做好,或許因為我們對待淩兒過於嚴厲了,所以他才會想念親生爹爹,我們對淩兒的期望太高,總想將他培養成最優秀的太子,忽略了他其實才隻有八歲,同時也需要父愛,這是我們的錯。”

    我握住方傾的手,“不,你們每一個人對淩兒都是真心真意掏心窩子去愛的,這個我心清楚。”

    他們對淩兒的付出和疼愛是沒話的,尤其方傾和流淵,方傾對淩兒的才華賦讚不絕口,所以淩兒的教育全部都是方傾親力親為,而流淵對淩兒有著另一種感情,所以他一直以來也是以嚴父的形象規範淩兒的一舉一動。

    可是……他們畢竟都不是淩兒的親生爹爹,淩兒的心依舊存在失落感,而我這個做母親的,沒能彌補他的失落。

    此時不是自責的時候,還是要收起情緒,趕快找到淩兒。

    這時,一名正在搜查的士兵上前稟報:“皇上,在太子殿下的壁櫥發現異樣。”

    我一驚,難道淩兒的寢殿真的有密道?

    果不其然,我們在壁櫥的一個極其隱秘的角落尋到密道入口。這入口建造得極其隱秘,必須要將壁櫥所有的衣物全都拿出來,人再鑽進去,將木板卸下來才看得到。若不是今日全麵搜查,根本沒有人能發現這個入口。

    我想也沒想便要往進鑽,嵐溪一把拉住我,笑著道:“皇上,還是微臣給您開路吧!”

    著,便撩起衣袍跳進密道。

    方傾轉身吩咐幾句,拉著我一並進密道,身後跟著幾名武藝高強的侍衛。

    這密道看上去建造的時間不長,也就兩年左右,台階都是新的。嵐溪舉著火把走在前麵,循著密道的方向前行。

    方傾道:“我已經派人去告知初痕、風吟他們了,讓他們盡快跟來,看來淩兒必然是從這離開了。”

    我點頭,“嗯,這密道四通八達,當初我已經派人將出口全部封死了,以淩兒胳膊腿的力量不可能打通,定然有人在幫他!”深深地吸一口氣,我不得不出心的猜測,“能從密道進來,又帶走淩兒,莫非是他……”

    走在前麵的上官嵐溪聽到我的話後,背脊微不可查地顫抖一下,卻沒有回頭,依然往前走去。

    我對著嵐溪的後背朗聲道:“嵐溪,這五年,你跟他在一起嗎?”

    嵐溪聳聳肩,背影挺拔無比,“他是誰?”

    “你就裝吧!”

    他忽然停下腳步,轉頭看我,微微一笑,“皇上,請恕微臣愚鈍,不知皇上究竟想問什?如果皇上不介意的話,微臣可以讀您嗎?”

    “讀你妹!”我一把搶過他手中的火把,瞪他一眼,“上官嵐溪,你和他一路貨色,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負責的混蛋!”

    罷,狠狠踩他一腳,還故意踩著他的腳背繞過他,奶奶的,一個個的都不讓娘省心!

    身後的方傾極度同情地拍拍嵐溪的肩膀,跟了上來。

    密道的多數出口都被封死了,能出去的不多,我們繞了將近兩個時辰才出來。出密道後,三個人頓時愣住,麵前居然是後山的冰穀!

    難道淩兒進了冰穀?!

    我的難受得幾乎難以呼吸,後山一直是禁區,為了讓孩子們遠離後山,我甚至派人將後山附近轉圈打上圍牆,並設有專人把守,沒有我的旨意,決不能私自上後山,怕的就是孩子們有一進到冰穀,看到不該看的。

    可是沒想到淩兒竟然通過密道來了後山!而且看樣子他似乎兩年前就已經知道這了!

    我幾乎踉蹌著走到冰穀的洞口,手在洞口的大門前胡亂按著,想找冰門的暗門開關,可是按了半,卻發現厚重的冰門沒有絲毫動靜。

    “洛兒,冰門從麵落鎖了,外麵打不開。”

    流淵的聲音傳來,轉身看去,幾個男人全都過來了,身後的侍衛們舉著火把,火光映襯著男人們焦急的臉龐,淩兒失蹤,他們幾個人比我還著急。

    流淵走上前來握住我的手,“這冰門自從當年壞過一次便無法再從外麵落鎖了,如果有人從麵落鎖,外麵的人是打不開的,看樣子,淩兒必定身在麵。”

    外麵打不開……看來淩兒早就發現了冰穀麵躺在冰棺的醉桃兒的屍身,難怪他會畫出那多臆想中父親的圖畫!淩兒的臉龐與醉桃兒如出一轍,這孩子看一眼便能猜出醉桃兒的身份了!

    我越想越急躁,生怕淩兒在麵做出什傻事來,連連拍打厚重的冰門,高聲喊道:“淩兒?淩兒?打開門好嗎?是娘親啊,娘親來尋你了!淩兒……”

    冰門很厚重,我也不知道躲在麵的淩兒能不能聽到我的聲音,又拍又喊,過去半盞茶的時間,麵依然沒有動靜。

    初痕在身後扶住我,“或許冰門太厚,他聽不見。”

    莫詡道:“寧,別著急,你躲開一下,讓侍衛把冰門鑿開。”

    我哪能不急?聲音嘶啞地喊道:“鑿開冰門少也要兩個時辰!麵多冷啊,淩兒那,都不知道在麵呆了多久,哪能撐住?!萬一凍壞了我的淩兒,我該怎辦?怎辦啊!”

    眼淚已經順著眼角流了下來,一想到淩兒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我實在是冷靜不下來,腦海亂七八糟的,雙唇顫抖著喃語,“他什都沒留下,隻給我留下這個兒子,我不能讓我和他的兒子出一點意外啊!”

    男人們沉默了,他們知道我口中的“他”是誰,他們更知道淩兒對我的重要性勝過一切。

    莫詡也是著急,片刻後突然吼道:“那怎辦?!你在這哭就能把門哭開?隻有你一個人關心淩兒嗎?我們哪個人疼他不是勝過親生兒子的!”

    著,他上前把我狠狠地抱住,不顧我的掙紮,抱著我往外走,衝著外麵的侍衛吩咐道:“鑿門!”

    就在這時,冰門傳來青嫩又倔強的聲音,像隔了很遠似的:“母皇……”

    莫詡的腳步凝結,我立刻從他的懷掙脫出來,撲向冰門,朝麵喊道:“淩兒!淩兒,母皇在這呢!淩兒,快打開門!”

    淩兒沉默不語,在這個時候,他還是規規矩矩地喚我母皇,這些年來,因為他是太子,我們處處以最嚴謹的宮廷禮節要求他,淩兒學得很好,也一直遵守著,在公共場合極少喚我娘親,都是母皇這樣尊重的稱謂。

    “淩兒,打開門好嗎?麵很冷,會把你凍壞的。”

    良久良久,再次傳來他的聲音,“母皇,隻有你一個人進來可好?”

    我下意識地轉頭看身後的男人門,莫詡、流淵、方傾、初痕、風吟、凡塵,還有嵐溪,他們的臉上均浮現著憂慮的神情。

    我望著他們,不約而同的,幾個男人一致地點頭,像是在:進去吧!

    那間,我覺得他們對我的寵溺已經到了無法形容的極限,每一個人都想陪我進去,可是他們全部選擇了留給我和淩兒單獨相處的空間。

    “好,好,娘親一個人進去,爹爹們都不進去,你把門打開好嗎?”

    淩兒想了想,“那你讓爹爹們走遠一點,兒臣隻是想跟母皇單獨待一會兒,聽母皇講講兒臣的身世。”

    我連連點頭,“好,母皇答應你,隻要你打開門,你問什,母皇都告訴你,好嗎?淩兒,快開門吧!”

    話之間,身後的男人全部齊刷刷地退到了冰穀外麵,將冰門前的空間留給我。

    “淩兒,爹爹們都出去了,你聽聽,已經沒有他們的聲音了,你把門打開吧!”

    又是過了好久,才聽到麵傳來微弱的悉索聲音,片刻後,冰門緩緩地閃開一個縫隙。

    隨著縫隙的增大,直到可以進去一個人,我趕緊邁步,想要擠進去,而與此同時,身後一陣冷風倏然襲來,一股力量從後麵衝過來,我前腳剛踏進冰洞,那股力量便將我推了進去。

    淩兒見到我進來,迅速地合上冰門開關,那道冰門再次合攏,可饒是淩兒動作再快,已經有人貼著我的後背跟進來了。

    我站穩身形,轉身看去,頓時愣住。

    一身紫色長袍,冷峻而白皙的麵容,閃耀著光芒的琥珀色眼眸——居然是五年不見的金弈堯!

    這一刻給我帶來的衝擊不亞於得知淩兒失蹤時的衝擊,該死的!他還知道現身!

    冰門在金弈堯的身後關嚴,淩兒的聲音從旁邊響起,充滿驚訝:“老師,你怎來了?”

    老師!!!

    我再次震驚,淩兒與金弈堯竟然是相識的!還管他叫老師?

    連忙上前兩步,抱住站在一邊的淩兒,他的身子冰冷冰冷的,我解下身上的披風裹住他的身體,在他的臉頰上狠狠親了兩口,拉著他的手放在唇邊氣,“淩兒,冷不冷?快讓娘親看看。”

    淩兒搖搖頭,微垂雙眸,沒有話。

    我捧住他的臉頰,看著他眼睛下麵還泛著淚光,頓時心疼得撕心裂肺,緊緊地抱住他,“對不起,是娘親不好,娘親不該罰淩兒,不該把淩兒關在寢殿,是娘親的錯!”

    著,我抬起頭,看向站在麵前的金弈堯,不,不應該叫他金弈堯,他分明就是該死的、不負責的大混蛋月龍亭!

    怒氣衝上心頭,我對他嘶吼道:“你還知道出現!你還有臉站在這!”

    他的眉毛緊緊地糾結在一起,長長地歎氣,“清兒……”

    我還想再吼他,尚未開口,被淩兒拽住衣角,低頭便看見淩兒揚著臉搖頭,“別訓老師,母皇,老師很關心兒臣,對兒臣好,就像爹爹們一樣。”

    老師……我似乎明白了什,抱著淩兒,看著月龍亭,咬牙道:“這淩兒寢殿內藏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藥物是你教他配的?”

    月龍亭上前一步,想要靠近,我立刻抬手製止,“站住!今日你若不能給我和淩兒一個完整的交待,我和他都不會原諒你!”

    月龍亭無奈地搖搖頭,眉宇之間立刻浮現出一抹熟悉的神色,那是每每他拿我無可奈何時便會露出的神情。

    “清兒,我……”他艱難地開口,似乎不知該如何起。

    我心中有氣,“不出來?那就等你想好了再,如果你還想再糾結八年!!”

    淩兒在懷拽我的衣服,聲道:“母皇,別吼老師,兒臣知道背著您跟老師學習毒術是不對的,可是兒臣真的喜歡煉毒之術,母皇不是也過,下奇毒出錦月,錦月國的煉毒才有很多,還要讓兒臣以後妥善對待錦月國的毒師。”

    聽著他一口一個“兒臣”、“母皇”,我頓時覺得自己與淩兒這般生疏,撫摸著他涼涼的臉頰,我溫柔道:“淩兒,喚我娘親,好嗎?”

    淩兒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呆著眼梢的鳳眼看上去神采熠熠,他咬著唇點點頭,“娘親……”

    我高興地在他的臉上親了兩口,“走,淩兒,我們先出去,這太冷了,娘親怕凍壞你。”

    淩兒搖頭,抬起手指,指向我身後的冰棺,“娘親,那麵躺的可是我的親生爹爹?”

    我胸中一陣堵悶,竟不知該如何回答,躺在那的是他的親爹爹,站在眼前的這個也是他的親爹爹。

    這時,月龍亭歎息一聲,用略帶沙啞的聲音道:“淩兒,冰棺的人是你的親生爹爹,他的名字叫玉淩波,而我,也是你的親生爹爹,我的名字叫月龍亭,可能你對我的另一個稱呼更熟悉,人們一般稱我為景軒帝。”

    淩兒頓時愣怔住,一雙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月龍亭,不出話來。

    顯然,饒是他的腦袋絕世聰明,也想不明白其中複雜的關係,想不明白為何他會有兩個親爹?

    月龍亭走到我和淩兒麵前,萬般複雜地看著我們倆,良久,沉沉地了一句:“我對不起你們母子二人。”

    他明亮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我和淩兒,我別過臉去不想看他,淚水默默地從眼角留下,“八年來你都不肯相認,你躲我,我可以原諒你,可是你連淩兒也不要了嗎?他是我們的兒子啊,我給你生的兒子,你看看,他從到外都透著你月龍亭的影子!你怎可以這狠心,都不來看看淩兒?”

    一隻生了厚繭的大手緩緩地爬上我的臉龐,粗糲的食指輕柔地抹去我眼角的淚水,他的聲音已經變了腔調,那是一種我從未從他的嘴聽到過的哽咽的腔調,“清兒,我知道無論我多少遍對不起都是蒼白無力的,但是請你相信,你和淩兒是我最重要的人,縱然我身在千之外,心也一直係在你們身上。”

    “那你為什八年都不肯相認?!”我激動地低吼道,“你披著金弈堯的皮在我眼前晃悠了那久,都不肯認我!你明知道淩兒多渴望像其他孩子那樣被自己的親爹抱抱,你都不肯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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