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的一座別墅,冷清得有些與世無爭,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精神抖擻,高亢的聲音把那合身的唐裝掀得起伏而有節奏。
眼朵朵寒冰似刺般盯著一個青年人咆哮,高唱著合諧情操,奈何孤芳自賞,那青年人除了眉頭緊皺外,麻木地垮著臉,點頭不語。
老人起伏不平的吼完,見如敲打在棉花上有去無回,氣得抹鼻子,鼓起鰓幫子道:“你……你………”
你了半就沒詞了,坐回太師椅上,喝了口茶,潤一潤幹澀的喉嚨後慢悠悠地道:“我叫你們跟著陳以沫去是隨時提醒他不要亂來,可如今給我扛了個傷員回來,那唐林風真的很可怕?”
青年人道:“給人的感覺很危險,我們要不要請暗香閣的人出手?”
老人吸了口氣道:“不必了,你去縣城,跟當地青龍幫接過頭,一個月後給我去唐家,如果再有辭,他們知道迮做。”
縣城的清晨格外熱鬧,車水馬龍的各個路口,行人穿梭其間,冷月抱著一疊文件檔案,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在那幹淨的辦公桌上,安靜地放在一張往昔的照片,可惜從開始的兩人,現在隻有自己的清澀容顏。
她用手輕輕地摸著那被剪過的痕跡,突然心急如焚地翻箱倒櫃,把那垃圾桶也翻了一個遍,氣喘籲籲地坐了下來,一動不動地發呆起來,直到上課鈴聲響起,才回過神來。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甩了甩頭上的青絲,捋了捋青色的西裝,走進了教室。
沸騰的教室,在她走上講台的一瞬間,變得無比安靜,那些青澀男孩子的眼睛,明亮地閃爍著驚豔的光芒,慢慢地拿起書本遮住了臉,一副好學生模樣,可那書後麵,卻是賊溜溜的眼神,偷偷瞧著他們的老師。
冷月熟視無睹地開始了上課,那無書也能背的文案,從夏朝到西周,從秦漢到唐宗宋祖,加上妙趣橫生的故事,卻也鮮活了曆史。
她的聲音時而輕吟明快,時而奮進激昂,時而如音波,在她的嘴一張一合,身體講台上微傾間吐出,妙不可言。
直到那該死的鈴聲響起,學生們猶言未盡之際,冷月踏出了教室,開心非常,她很喜歡這種感覺,把所知所想奉獻給學生,是她的理想,也是她的追求。
“你的理想是什?”
她曾經問過唐林風這個問題,唐林風隻是笑笑:“穿衣吃飯睡覺娶媳婦。”
“切,沒追求。”
這是她回答唐林風的話。
她想起這些,嘴角上有了一絲微笑,可是笑得突然,去得無蹤,在她的前麵,田陽捧著一束鮮花對他含笑,眼中盡是無限的溫柔。
冷月眉頭皺起,上前打了招呼道:“田哥,有空來這,接人放學嗎?”
田陽把鮮花遞給她道:“沒有,我是專程來找你的,找個地方坐坐吧,站著不是個事兒。”
冷月抱著花道:“以後別這破費了,花嘛,送給你想送的人。”
田陽笑道:“哎……先學著送唄,去喝一杯迮樣?”
冷月眼睛一亮道:“好主意,去“冰蘭”酒吧泡一下吧,那環境不錯。”
唐林風走進“冰蘭”酒吧的時候,霍舒蘭輕笑道:“大忙人,約你出來喝酒真難,事情解決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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