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有義很為難。
這話要他怎呢?要會大亂,這不就是瞎攪局嗎,要真的能夠,趙家怎可能會偷偷摸摸地派人來,要不會,他又狠不下心來,要真的變得民不聊生,他……
除了沉默,他難道還能做別的嗎?
這樣的沉默,在別人看來,卻不是這回事。
蘇有義欲言又止,很多人的心都糾成一團。
不僅僅是這些在這等著的人。張留也有些焦急。
要當真這一整片都亂了起來,且不要運過去的東西不好行事,就是駐紮好的隊伍那頭,也要被懷疑忌憚,這一想,他又如何能夠不著急。
半夏見張留前所未有的心急,心想他大概是也是因為擔心,所謂關心則亂。半夏甚至暗暗地想,要真的亂起來,沒準還能當成障眼法呢。
她倒也不是不顧這多人的死活,隻因為她還是相信狄彥,覺得這最終不過就是空慌張一場罷了,也沒有什了不得的。
這般想著,她就擠過來一些。
那頭玉竹卻自己跑了過來,從半夏這直接擦身而過。
半夏轉身,見新嫂子撇撇嘴,有些恍然。
她總是以為自己是精明的,但為何又要鬧這大的陣仗,難不成真的是覺得有了這樣的依仗,二伯這邊才不至於騙人?
真是不知道怎想。
玉竹已經擠到了前頭,“二叔,你給一句話,到底走不走啊。”
蘇有義撇了她一眼,根本沒有回答玉竹的話,隻自己轉身要走。
卻哪走得了。
“二伯,這四處亂亂的,先讓薄荷他們過來才是。”人多口雜的,半夏隻能如此。
那亂字出來,蘇有義卻是明白了,“薄荷,你們去那邊。”
完,對著那群人道,“據我所知,這頭是會大亂的,但我們一家子,是不會走的。”
他這,從趙家來的那兩個人,卻是變了臉色。
蘇有義就這決定了下來,帶著薄荷遠雷,往鎮子走去。
這一回不再有人阻攔。
留著一群人,僵化在這。
“這算是怎回事啊?到底是走還是不走?這又亂,又不走,當咱傻子呢?!”
“那你有什好的,你這問,人家也回答了,我也聽著亂呢,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還是咱們這好,又不是沒有打過仗。”
“這遠,誰知道外頭是什光景,難不成就一定好不成?”
這樣著,倒是躊躇的人變得多了起來。
一切就宛如一場鬧劇,就需要這般結束了。
玉竹卻有些不依不饒,拉扯著半夏,“你讓我走,到底是安的是什心?我走了難不成你就能得什好?從你就厲害,沒想到變成了這個樣子。”
仿佛剛才半夏讓她自己走,變成了害她?
半夏無關痛癢地了一句,“嗯,那你不走就是了。”
轉身就走,家突然不能走了,總要把下一步給安排好。
等人群散去,半夏等人在鋪子逗留了片刻,也沒有什頭緒。
倒是蘇有義把那兩個人打發走了,那二人見他心意已決,卻也沒有辦法,隻留下一人在這頭,另一人回去報訊去了。
李氏跟周氏,得知自己的孩子不走了,倒是歡喜了一些,“三嫂,反正也不怕的,慢慢地就能熬過去,誰曉得到底亂不亂呢。”
雖然這,但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笑得就很是勉強,“我這也隻能是騙騙自己罷了,走一步算一步罷了。”
外頭鋪子呆了一陣,這就又悠悠然回家。
“爺爺,這嫁出去的孫女就不是人了嗎?這也太欺負人了,那多的人圍著,半夏就讓我走,我要是出去有個什意外,到時候誰又能得了什好?”
半夏撇撇嘴,這種時候,她根本不想辯解,玉竹這是暈了頭嗎,在自己家,就這堂而皇之地給自己上眼藥,隻可惜,她一點都不在乎。
屋子的蘇老爺子沒有開口。
“閉嘴!”
周氏雖向來是個不吃虧的,但這話卻不是她。
李氏臉上憤憤,“玉竹,你這是哭什哭,家又沒有人如何,這出門的閨女回家來哭這個,倒是好笑,今**做了什事情,可都了?”
玉竹沒想到被堵了個正著,臉上幹了幹,很快就混了起來,“我能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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