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馨提著裙子向唐黛湊了過來,她穿了件水紅色的長裙,襯得臉上十分明媚。
走近唐黛的時候,她欲來不來,目光時不時地在晏寒厲身上掃過。
顯然,這是看晏寒厲在唐黛身邊,她不好過來,這是示意晏寒厲走呢。
晏寒厲裝沒看到,目光望向別處,手反而攬上唐黛的肩,顯然不打算配合紀馨。
紀馨氣的不行,但就是不敢過來把晏寒厲轟走。
唐禎看不得自己老婆著急,走過來叫道:“寒厲!”
唐黛忍不住笑,用手肘捅捅晏寒厲:“我哥叫你呢!”
晏寒厲回過頭目光溫柔地望了她一眼,低聲吩咐道:“不要喝酒!”
“知道啦!”唐黛的臉有些紅,推他一把。
晏寒厲一走,紀馨就迫不及待地湊過來問:“為什不讓喝酒?”
“要二胎呢!”唐黛聲。
“哦”紀馨拉長聲音。
唐黛好歹生過一個孩子,臉皮也沒那薄,她打趣紀馨,“你不要?”
“我們隨其自然嘛!”紀馨大大咧咧地。
門口走進兩個人,一個是錢安雄,另一個是他那又老又醜的老婆劉桂枝。
唐黛意外地:“你哥還請了他們?”她看到紀銘騰竟然親自過去接待,更意外地跟著:“你哥居然親自過去了?”
要知道豪門大戶,一般是看不起這種沒有基業的人。
紀馨不屑地:“要不是看在他們和你在合作的份兒上,怎可能請他們呢?”
“我這重要?”唐黛頓時覺得自已不一般。
“你以為呢?我哥快要迷了心竅,估計晚上做夢都要超過周昊辰,不過我看這輩子他想反超,基本無望了!”紀馨搖頭。
“我看也是!”唐黛很爽直地了實話。
紀馨笑,道:“你和紀銘臣的好意我心領了,以後這些事情還是我自已來吧,我能擋的住的,反正他也不是我親哥。”
“舉手之勞!”唐黛笑笑。
“對了,你幹什和錢安雄合作啊?他又不是那有優勢。”紀馨好奇地問。
“就衝他對老婆的態度,證明他的人品不錯,我喜歡和人品好的合作。”唐黛道。
“那周昊辰呢?他人品好?”紀馨反問。
“他都把錢送我麵前了,還是有意義的事,我幹什不要?又不是傻!”唐黛瞥她一眼。
“嘖嘖,你家冷霸王不吃醋?”紀馨笑著問。
“吃醋也不能不賺錢吧!”唐黛。
“我真是服你了!”紀馨衝她撇撇嘴道。
兩人沒多久的話,唐黛就被別人纏住了,身為晏家主母的她自然有很多人盯著。
紀馨實在沒什耐心等著一波又一波人來了又走,於是隻能棄她而去。
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晏寒厲無聊地向唐黛走過來。
纏著她的人識趣兒地離開,一般人還不敢離這位冷少太近,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氣息實在太明顯,所以很多人都怕他。
“我們回去吧!”晏寒厲臉上帶著淡淡的冷意。
唐黛明白,他能來且能呆這久,已經給了紀銘騰莫大的麵子,紀銘騰不懂得適可而止,那就太不懂事了。
“走吧!”唐黛剛了這話,就看到劉桂枝麵色焦急地向她匆匆而來,但是走近她後又不敢直接走過來。
唐黛明白劉桂枝在這其實很不自在,也很受姐太太們的孤立,可以是一種煎熬,她看向晏寒厲:“你等我一下!”
晏寒厲臉上閃過不耐,薄唇緊抿著,顯然不同意她多管閑事。
“哎呀,回去補償你嘛!”唐黛聲嬌嗔了一句,麵頰染上緋紅,頗有一番風情流出。
晏寒厲想到晚上的補償,這才低低地“恩”了一聲,看起來還極不情願的樣子。
唐黛覺得好笑,她轉過身,麵色已經恢複正常,向劉桂枝走過去問:“錢太太,出什事了?”
劉桂枝看她過來,鬆了口氣,快速地:“晏太太,我家老錢去洗手間,很久了一直沒有回來,我找了服務生進去找他,服務生麵沒有他,也沒人見過他,我這是沒辦法了才來找您的,我聽老錢您人特別好,還給他生意,我真是沒辦法了”
看的出來,劉桂枝其實隻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沒見過什大世麵,出這番話的時候帶著不安與自卑,如果不是她心急壞了,恐怕不會鼓起勇氣接近她。
唐黛是十分敏銳的,她立刻聯想到近來富豪失蹤之事,對劉桂枝道:“你先別急,我馬上讓人幫你找。”
她轉過頭看向角落的紀銘臣。
紀銘臣已經發現她這的異樣,事實上今晚他的目光就沒怎離開唐黛,一直在她身邊圍繞,觀察著全場,此時見到唐黛的目光望來,便向她大步走了過來。
晏寒厲看紀銘臣衝自已老婆走來,便知道事情沒那簡單,他知道現在把老婆帶走,晚上她沒那容易給他好處,在腦中迅速權衡了一下,他方才向唐黛走了兩步,道:“這人多嘴雜,去偏廳吧!”
唐黛明白現在還是不要引起騷亂的好,她對劉桂枝:“錢太太,您表情放自然些,如果真的出事,現在要做的是不要打草驚蛇,如果沒有出事,那不要破壞了人家的宴會,我們去偏廳。”
劉桂枝一臉惶恐,道:“我懂得、我懂得!”著努力地維持臉上平靜的表情。
唐黛也不對她抱有太大希望,她能不失態就足夠了,反正在很多人眼,唐黛肯和劉桂枝這樣的人去偏廳坐坐,那的確會令劉桂枝惶恐。
晏寒厲不緊不慢地在唐黛身後跟著,既然出了問題,那他要保護自已老婆的安全。
走到偏廳的時候,紀銘臣已經跟進來,他低聲問:“怎了?”
唐黛看向他道:“錢老板去洗手間後失蹤了,洗手間沒人,你趕緊查一下,寧願虛驚一場,也不能大意。”
紀銘臣神情嚴肅,拿起對講機吩咐起來。
劉桂枝沒想到唐黛這重視她家老錢的事,不由感激涕零地:“謝謝、謝謝,老錢的沒錯,您真是菩薩心腸。”
唐黛走了下神,她心善嗎?想到她對肯做的事,她不敢承擔這份美名,因為那是出自私欲而不是什善。
唐黛回過神對紀銘臣:“注意一下離開的車輛,必須都要求檢查!”
“放心!”紀銘臣會意地,他雙眼放光,炯炯有神,看起來十分興奮。
唐黛明白,這家夥是覺得那夥人好不容易在他在場的時候犯案,更容易破案。可唐黛卻希望這是虛驚一場,錢安雄是個好人,不該遇到那些事情。
大概是看紀銘臣這大的陣勢,劉桂枝臉上焦急的神色再也掩蓋不住,但卻很懂事的沒有煩唐黛,隻是自已暗著急。
唐黛看到她的表情,勸了一句,“不一定有事的,我們會盡力找!”
劉桂枝點頭,卻道:“他從來不會這樣的,在誰家做客都是規規矩矩,他對這個圈子很心、很敬畏!”
她的聲音越來越,唐黛心中頗有感觸,錢安雄的心敬畏,誰都能看的出來,偏有些人看不起他,也偏有些人喜歡捉弄他。
得到消息的紀銘騰匆匆走進來,麵色不悅地:“怎回事?”
他臉色不好看,但是看到唐黛和晏寒厲在這,後麵的話便沒出來。
紀銘臣看著他:“勸你不要搞什宴會,現在出事了!”
“出什事了?”紀銘騰有些緊張地問。
“錢老板不見了!”紀銘臣抿著唇。
一聽到是這個人,紀銘騰的神色不由自主地鬆下來,道:“或許是誤會呢,誰會在我的地盤跟他動手?”
劉桂枝雖然著急,但也害怕是一場誤會,壞了人家的宴會,於是跟著弱弱地了一句,“也有可能是個誤會!”
唐黛忍不住開口道:“不管是不是誤會,還是不要掉以輕心,一場宴會沒做好沒有關係,可一條人命若是真丟了,那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紀銘臣瞪著紀銘騰:“看看吧,這就是你無法超越周昊辰的原因!”
他幾乎可以想到,如果是周昊辰的宴會,周昊辰一定會盡全力配合唐黛,哪怕把宴會搞砸,這就是一個人的心理強大所在,紀銘騰已經讓周昊辰亂了陣腳,沒了那份魄力。
紀銘臣的話太不給麵子,成功地讓紀銘騰黑了臉。
董奇偉匆匆走進來:“紀局,監控我已經拿到了。”
紀銘臣拿過平板,走到唐黛身邊看了起來,劉桂枝忍不住探頭看去,她:“是九點半,他堅持要過半場才能去洗手間,怕對主家不尊敬!”
紀銘臣心長歎,這個男人真是心翼翼卑微到了骨中,非要融入這個圈子,有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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