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突然憑空出現一個眸子沒有光彩,看起來像是癡呆幼兒,身影處於半透明狀態的年輕人。周圍的人忙忙碌碌,也似乎並沒有看到這個人的存在。而年輕人則十分好奇於眼前的一切,或者,他正在迷茫著,對眼前既好奇,卻又並不接觸,也未發現有什問題。
一時間過去了,年輕人仍然渾渾噩噩,身影更是若隱若現。他覺得似乎有什不對,又好像沒有什不對,一切都應該是理所當然的。他這樣想。
又一時間過去了,年輕人發現別人都不樂意理他,他和別人什,人都索性躲過,不願意和他交談,看起來很是排外。
年輕人有些生氣,然而他有限的腦力並不足以支持他去深想。換句話,他目前處於混沌狀態,整個人看起來癡癡呆呆。而且,他的身影時隱時現,不停遊離於世間方外。
就這樣又過了幾,年輕人眸中忽然有了光彩,像是被注入生機的布偶,看起來和常人沒有了區別,而他的身形,似乎也穩定下來,不再是之前時有時無的半透明狀態。
時間是傍晚,空昏沉,鉛灰色的烏雲凝集加厚,給整個區域帶來一種沉悶感。人們看不到的是,在雲層深處,可見有一道道紫色的光芒閃過,交織成網,形成一個個規則的符文,詭異且美麗。
一位青袍老人拄著拐杖向自家趕去,看似匆忙,實則不疾不徐,口中輕聲呢喃著:“似傾,世欲雨,非有平常事……”
嘶啞的聲音如同鐵器磨過砂紙,幹澀且粗糙,讓人聽起來很不舒服。
老人漸漸走遠,街上人群也稀疏起來。
這時,一個人忽然出現在拐角處,正是那個年輕人。年輕人與整個畫麵顯得格格不入,一身白衣與此處諸人截然不同,看起來像是突然闖入的外人。
“世欲雨?看起來的確是要下雨啊?莫名其妙,為什總覺得這老人家話有話呢?”年輕人撓撓頭,忽然笑道:“管他有什深意?我去問問不就好了?”
“喂,老人家,等等!”年輕人喊道,想要追上去,然而卻不見了老人身影,也沒有人去回應他的話。
他看向周圍,突然發現有些不妥。按理,如果一個渾身看起來都和周圍不一樣的人突然闖入,就算是再對萬事不奇怪的民眾,也應當會有些好奇心吧?然而,周圍卻沒有一個人看向他,就好像是,完全看不到他這個人……
“誒?怎回事兒?”向來大神經的他終於發現不妥。他走到一個人麵前,擺了擺手,卻不見對方有什反應,隻是繼續往前走,還下意識很巧妙的繞過他。
於是他徑直走到他們麵前,卻發現,那些人直接穿過他,連避讓都沒有了。
被人穿過身體的感覺很不好,年輕人忍不住揉了揉胳膊。
接著,年輕人忽然就有些恐慌,因為他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是何時來了此處,又想要做些什。
“我是?”年輕人苦思起來:“我究竟要幹什?這是哪?我,又是誰?”
“啊?不對,我是誰?我叫什名字?”年輕人在原地打死轉來。
“轟隆”一聲,大雨傾盆而下,衝刷去青石地麵上,青草樹葉,的灰塵,使眼前的景色顯得既模糊又鮮明。雨滴也打落在他的身上,衣物上,漸漸將他淋個透徹。
而年輕人毫不在意,隻是漸漸抱住頭蹲下,口中不停念著:“我是誰?這是哪?”
可是他卻始終沒能得到一個明確答案,他什都沒能記起來。
突然,從遠處傳來一戶人家門樞的“吱呀”聲,一位老人撐著黑色油紙傘,拄著拐杖徐徐走來。
年輕人沉浸在糾結中,並未注意到這一幕。
直到突然發現頭頂的雨水不再滴落,他抬起頭,發現是那位聲音嘶啞的老人家。
“你”
“友,可需先來吾家避雨?”先前聽起來格外難以入耳的聲音,此刻卻莫名讓人鎮靜下來。
“你能看見我?”年輕人問道。
“緣何不可?”老人笑了起來,連麵上的褶子似乎也舒展開來。
“然而,那些人不能啊。”
“世人多有目而不通世,既如此,有何奇之?”老人頓了頓,又道:“雨勢正盛,不若先前往避雨?”
“謝謝老人家。”年輕人站起,隨老人向遠處那唯一開著的院門走去。
門外雨仍在下,年輕人抱著熱茶,裹上一身粗布青衫,盯著屋簷不斷下滑的水流,開口問道:“老人家方才所的非有平常事是何意?”
“平凡人,平凡事,非有平常事,自然是非有常人也……”
“我?”年輕人指了指自己,問道。
“然而……”老人略作停頓,道“可,也非是如此……”
“什意思?”
“為引,卻非終始,實乃意如此,非人之罪,亦是人之過。”
年輕人聽的懵懂,想要詢問詳情,卻發現對麵的老人突然噴出一口血,就要往後倒去。
“老人家你沒事兒吧?”年輕人急忙放下茶杯扶起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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