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鍾離善的額頭正中間那忽然就出現了一朵紅色的曼珠沙華。
異常妖豔。
隻是,眾人都沒有時間去關注。
周澤時抱著鍾離善就到一旁的草地上。
周澤時將顫抖著手放到鍾離善的鼻孔上麵。
還有氣。
周澤時繃緊的心一下子就鬆了。
韓蒼也趕了過來,他抓起鍾離善的手,把起脈來。
“還好。沒有傷到內腑,隻是陷入昏迷中。”韓蒼皺眉看著鍾離善額頭上那一朵妖豔的曼珠沙華,道。
“那一道白光是什?”周梓靈問道。剛才她看到一道白光閃進了鍾離善的額頭麵。
韓蒼搖頭。
“現在怎辦?”周梓靈問道。
“先離開這再。大半夜在這,我總覺得有些滲得慌。”韓蒼道。
現下已是半夜,月亮高掛在空上,整個山溝極為寂靜。
周澤時點頭。
周澤時抱起鍾離善,走到他們停留在不遠處的車子。
韓蒼走過去,一把就提起那個黑衣蒙麵人,將他提到車上,扔到了後尾箱。
周澤時開著車就到鎮上的招待所。
那個招待所的人看到周澤時他們一行人大半夜地出現,有些不想讓周澤時他們住進來,但是看到那幾張大團結,立馬就笑眯眯地去給周澤時他們開門。
周澤時抱著鍾離善就進去了。
韓蒼也拎著那個黑衣蒙麵男子進去。
那個招待所的人雖然有些好奇周澤時一行那多人隻開一個房間。可是,在韓蒼那冷冽的目光下,倒是沒有膽量去問。
周澤時將鍾離善放到床上。
韓蒼也將那個黑衣蒙麵男子給扔到地上。
周梓靈去端水。又從包拿出幹糧,讓韓蒼和周澤時他們吃。
他們吃過之後,韓蒼就走過去,掀開那個黑衣蒙麵男子的麵巾。
一張俊美的蒼白的臉就露了出來。
韓蒼驚的手上的那一塊黑色的布巾都掉在了地上。
周梓靈也驚的呆在了原地。
那個黑衣男子見此,吃吃地笑了起來,隻是,也不知道是什原因。他的聲音非常地嘶啞難聽。
“你,你是楊慶康?!”被這個黑衣蒙麵男子給驚醒。韓蒼失聲問道。
“將軍,好久不見。”那個黑衣蒙麵男子苦澀一笑,眼盡是複雜之色。
“你怎會在這?這又是怎一回事?”韓蒼臉色大變,問道。
楊慶康是他的下屬。他的心腹,然而他居然發現,他竟然在這?剛才他和他對決的時候,他就有所懷疑了,因為他發現眼前此人的招數居然招招都是克製他的。
隻是,他想來想去,卻是從來沒有想過,這人居然是楊慶康。
無它,楊慶康幾乎可以算是他養大的。
他十六歲的那一年。有一次,外出撿到了楊慶康,此後。一直待楊慶康非常地好,教他讀書寫字,有一口肉吃的也不忘記分他一口,隻是,楊慶康怎會這樣子?
周梓靈也非常震驚地看著楊慶康。
楊慶康苦澀一笑,:“我怎會在這?我也記不清了。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就發現我在空間,等我出去的時候。滄海桑田,一切都變了。”
他笑的非常地苦澀。
“你為什要這樣子做?”韓蒼質問道。他從來沒有對不起眼前這個人,相反還盡力去撫養他,栽培他,然而眼前此人卻是害了他的徒弟。
“你問我為什?”楊慶康笑的更加苦澀了,他滿眼複雜地看著韓蒼,一臉痛苦。
周梓靈看到楊慶康這眼神,腦海中忽然閃過一絲念頭,隻是,她下意識覺得不可能。
韓蒼也滿眼疑惑,他努力去回想,隻是想來想去,卻是相不出他有哪對不起眼前這個人。
楊慶康看到韓蒼這樣,心頭的苦澀更重,他原本以為自己再無機會遇到眼前這個人,然後命運卻是偏偏安排他們相遇。
眼前這人,可能從來都不會知道自己愛慕他吧?
以前,他也是不知道,他以為他們之間的感情就是兄弟之情,然而等到韓蒼大婚的那一,他發現他心底的妒忌幾乎都能驅使他去殺了周梓靈了。
那一晚上,他在自己的房間足足喝了一夜的酒。
馮遠使計害周梓靈的那一,他是知道的,但是為了心底那一個隱秘的願望,愣是沒有去跟韓蒼。
如果沒有周梓靈,他是不是,有那一絲的機會?
他除了不能生孩子之外,其它的一切不如周梓靈好?
他跟了韓蒼那多年,他們的愛好什的都相同,就連喝酒,都喜歡那種燒刀子。
結果,卻是因為他的一絲私心,害死了韓蒼。
得他知道韓蒼也趕過去的時候,他也趕著過去,隻是,當他過去的時候,韓蒼和周梓靈他們已經死了。
馮遠他們兩個卻是暈倒在地上。
他深恨馮遠,隻是,卻沒有等他動手,那馮遠和那個藍城一下子就消失了。
後來,他生不如死。
隻是,有一,他忽然得到了下屬進獻的一隻手鐲,那是一隻上麵刻著彼岸花的手鐲,他原來是為周梓靈收集的,但是下屬們不知道,所以,就獻了上來。
他將這個手鐲放在懷。
因為韓蒼死去,他在這個世上了無牽掛,所以,上陣的時候,拚命地殺敵。
而後,有一次意外,血染了手鐲。他就進了手鐲麵了。
然後等他醒來,就是滄海桑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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