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兒子怕是要讓您失望了,這個姑娘不是咱們北周的人。”
語氣依舊很輕,斂去了那凍死人的冷氣。
太後愣了一下,問道:“那是……”
“好了,母後,這個人暫時還有大用處,不是你想的那樣。”
烏燁解釋起來絲毫不拖泥帶水,幹淨利索,和那個“嗚咽”一點都名不副實。
為了防止太後再有無盡的疑問,烏燁直接吩咐丫頭把容夏帶下去看管起來,剩下的事兒明再。
容夏鬆了一口氣,今兒算是虛驚一場,但明等待她的就不知道是什了,必須得走,今晚是唯一的機會。
想到那間滿是刑具的地下室,容夏就毛骨悚然。
她沒辦法再等下去了。
好在烏氏暫時沒為難她,依舊帶她回到了養病的那間房間,容夏一路都在用手掐自己的穴位,到房間的時候成功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的騙過了丫頭,讓她自己在屋子休息會。
容夏一刻不敢耽擱,將香囊的幹藥材都拿了出來,時間緊急,又不能出聲音更不能有味道。
這些苛刻的條件即便是容夏也有些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
將軍一個時辰,她才成功捯飭出一些白色粉末,在抽屜隨手塞了一個火折子在袖子。
抹去頭上的汗珠,迅速的將案發現場收拾幹淨,正好聽到外門被打開的聲音。容夏飛奔到床上,假睡。
本來不太會的技能經過這幾的假睡已經非常熟練了,是烏燁親自過來的,竟也沒發現什不對。
“今晚還有別的事兒,這邊你看仔細點,明一並都解決了。”
烏燁的語氣的不容置疑,讓容夏絲毫不懷疑,明事解決了的意思是連她命一塊解決了。
容夏不再猶豫,僅存的那點膽怯也被烏燁一句話震到九霄雲外去了。
等到腳步聲漸遠。容夏拿出火折子,點燃了手中的粉末。無色無味無煙。容夏淡然的看著白色的粉末越來越少,夜色下愈加漆黑的瞳仁帶了莫名的神秘和決絕,如同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在漸漸重合,最終合二為一。
一個慵懶無求,一個冷血殺伐。
容夏眼看著外間的人毫無知覺的睡死了過去,句實話,在醫術上,不管是大趙還是北周,她都算是頂尖的。換句話。即便她沒有武功。算計人能得逞的幾率也是很大的。
容夏輕手輕腳的走,她知道沒有內力的人步伐都比較重,她怕驚擾到其他護衛。
隻有一次機會。容夏早就想好了,走地牢那邊。那的牆雖高。但守衛卻最稀疏。可以豎著進地牢的很少有能豎著出來的,所以守衛嚴密其實沒必要。
這是容夏唯一能鑽的空子。一旦被抓回來,明等著她的就是閻王地府了。
沿著牆邊一路蹭了過去,遠遠的看到陰森的地牢周圍,本來就沒有幾個守衛,又正趕上換班的時間。
容夏感謝下了上蒼,老雖然對她總不好,但關鍵的時候還是很給力的。
她一溜跑,心緊張的不行。下意識的想提氣飛簷走壁,跑半才反應過來自己根本沒有真氣這種東西。
容夏被自己這種莫名其妙的下意識反應煩的夠嗆,認命的爬牆翻牆。
好在她手腳夠靈活,動作夠快。成功的翻了過來,但卻因為牆太高而扭到了腳。
容夏對老比了個中指。差了一根針在腳踝上,頭也不回的向城外跑去。
可是!誰來告訴她為什白日防衛疏鬆的邊城晚上會有這多的防衛。
被她撂倒那丫頭等不到亮就能醒過來,她哪有時間在這瞎耗,容夏額角鬢角滿是汗珠。
好巧不巧,一著軍服的將領正往這邊巡視,容夏一個閃身便躲在了旁邊的馬車後麵。
馬車後有一車窗,開的挺大,容夏猶豫了片刻,將金針夾在手指之間,一躍就車窗翻了進去。
毫無意外的,馬車有人,毫無意外的,那人尖叫。
但是她隻張著嘴,沒有發出聲音,一根金針紮在她的頸側。
容夏看著她驚嚇的瞳孔不似作假,更加麵無表情的瞪著她,直到她有些認命的的閉上嘴。
容夏另外的針對著她動脈,眼神看向城門。
那姑娘使勁點了點頭,冷汗直冒。
容夏撤掉她頸側的金針,那姑娘頓時覺得可以話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被泛著冰冷寒光,對著自己動脈的三根金針嚇得毛骨悚然。
“將軍,我要出城。”
姑娘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好聽,她有個習慣,每隔一個月都要到城外的寺廟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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