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刺客第一次如此完美地呈一條直線同時到達穀口,後麵小三十個喪屍足足有一團,愣是沒有出現仇恨混亂。
法師適時舉起法杖,念出咒語,刺客們已經感受到身前憑空出現的灼熱,他們高高躍起,彼此相視一笑,甚至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如釋重負的喜悅。
十字火牆
隨著法師法杖的舉到製高點一震,火牆瞬間出現在眾人麵前,隻不過,最邊上的血手五殺跳在半空中卻是一陣懵逼,他的麵前沒有任何火牆。
本該處在穀口正中央的火牆此時卻整體平移了幾十厘米,完全避開血手五殺的身前。
當其它刺客身後的喪屍徹底葬身火海中,血手五殺身後的喪屍卻毫發無傷地追了上來。
為了躲避火牆眾人都是高高跳起,本就耽誤了不少時間,落地後血手五殺更是一陣懵逼沒有立刻躲開,此時完全被喪屍攆上。
“”
四個喪屍張著血盆大口,指甲閃著寒光,就要撲向血手五殺。
“跑”
原本已經離開的竹石卻是一個衝鋒猛地撞向喪屍,和喪屍撞在一起,為血手五殺爭取了逃跑的時間。
血手五殺連滾帶爬逃離喪屍,剛跑幾步便發現竹石沒有跑出來,和喪屍滾在一團。
血手五殺停下腳步,想要回去幫竹石,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實力,去了根本沒用,連忙往法師身邊跑去,“法師,快”
法師一臉冷漠,“cd”
“你一直都隻用火牆一個技能,其它技能呢,火球術呢,火環呢,”血手五殺抓著法師拿著法杖的胳膊,恨不得替代他揮動法杖。
“你呢,為什隻知道讓我去救,你呢,你不是很厲害嗎,用你的小刀去捅啊。”法師一把掙脫,居高臨下地望著血手五殺。
“你,”對上法師戲謔的眼神,血手五殺頓時反應過來,法師每次施法都沒事,為什這次偏偏誤差這大,“你是故意的,故意想害死我,是你害死了竹石哥。”
“我是施法時被一隻可惡的蒼蠅打擾,手一抖,完全是手誤,”法師一臉戲謔,他的回答自己都不信,見血手五殺想要反駁,法師卻是臉色一變,惡狠狠地說道,“反倒是你,就算我是故意的,你就不會把喪屍往一旁引,你隻要往火堆鑽,最多隻是燒傷,而那些喪屍絕對會燒死,都怪你,是你的無能,是你害死了竹石才對。”
法師剛說完,穀口的竹石白光一閃,直接掛了。
“我”血手五殺本就愧疚,被法師一說,頓時一個踉蹌後退兩步,臉色慘白,眼神呆滯,半天說不出話來了。
四隻喪屍擊殺竹石後爬起來繼續衝進河穀,其他刺客毫無辦法,連忙逃向法師身後,血手五殺卻渾然不知杵在那發呆。
法師一臉得意地站在眾人麵前,迎向喪屍,揮舞法杖,低聲吟唱。
法杖頂端的寶石紅光大作,在空中留下清晰的光線,漸漸勾勒出一幅玄妙的內嵌等邊六邊形的圓形陣法圖案。
當最外圈圖案最終成型,整個法陣紅光大熾,一個個籃球大小的火球不斷從陣法中央炮彈一樣飛射出來,拽著長長的尾焰,不斷轟擊在喪屍身上,每一下都將喪屍狠狠掀翻在地,火花四濺。
有一顆直接正中喪屍腦門,將喪屍整個頭顱炸碎。
短短三秒鍾,至少十幾顆火球噴射而出,將四隻喪屍完全撕碎。
連珠火球
“我說過,沒有你們,我照樣打怪升級,可是沒有我,你們連命都保不住,”法師收回法杖,負手而立,環視眾人,神情淡然,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現在,你們中有誰還覺得不公平嗎”
被法師震懾住,眾刺客噤若寒蟬,無人敢與之對視,血手五殺反倒回過神來,斜著眼看了一眼法師,轉身默默走向穀口,彎腰想要拾取什。
“怎,還敢撿,”法師揮舞法杖一記普通的能量衝擊打在血手五殺身前,濺了對方一身泥土,“真當我不敢殺你”
“這是我們自己掉的裝備”血手五殺惡狠狠地盯著法師,手中的新手皮甲,正是竹石死亡掉落的。
法師眉頭一挑,知道自己搞錯了,但他沒有收回自己的法杖,而是舉著法杖望著血手五殺沉默不語。
血手五殺的眼神讓他很不爽,法師正在考慮要不要直接幹掉對方,反正不過幾個火球的事,但是殺死後的紅名卻讓法師感覺很不值得,就像隨手碾死一隻蟲子,但是蟲子會弄髒手。
“誤會誤會”
正當法師猶豫不決時,卻是複活後的竹石一路小跑趕了回來。
竹石擋在血手五殺身前,衝著法師喊道,“都是誤會,誰還沒有個手誤的時候,和氣生財,大家和氣生財嘛”
看到竹石一臉和氣到卑微的樣子,法師的殺意頓時消散了一半,默默收回法杖,眼看著一場爭鬥就要消弭。
可是血手五殺卻梗著脖子死死盯著法師,任由竹石如何拖拽就是不走。
最後被竹石拖拽煩了,血手五殺更是猛地一推,掙脫竹石,大聲吼道,“為什,明明是他故意的,是他的錯,為什我們還要向他求饒就因為他比我們厲害嗎”
血手五殺突然的爆發,直接將猝不及防的竹石推倒在地。
“我我不用你救”看著被自己推倒的竹石,血手五殺想要去攙扶竹石,對上竹石平靜的眼神,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被老師發現後手足無措。
“我知道你委屈,”竹石一臉平靜地起身,絲毫沒有怪罪血手五殺的意思,反而耐心開導,“可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對錯也就那樣了,就算是他故意的,是他的錯,可又能怎樣,去和他拚命嗎,人家隨手就能秒了你,那隻是去送死,就算證明你是對的,也隻是毫無意義的犧牲,隻會讓你損失的更多。”
“不,就是他的錯,沒”血手五殺話沒說完,法師卻突然開口。
“我哪錯了我都說了我是手滑,不是故意的。”
“你,就算你一開始手滑,可喪屍攻擊竹石的時候你為什見死不救你就是故意的。”
“對,我就是見死不救,剛才我隻要再放個十字火牆竹石說不定就能趁機逃走,可我就是故意沒放,故意見死不救,”法師越說臉上戲謔的神情越明顯,“因為你們死一次不過損失幾個銅幣而已,而我多放一次十字火牆消耗的藍可是五十銅幣,我為什要救,你們有什值得我救的,你們本來就是送死的炮灰啊”
“對了,這是你死亡的補償,”法師說完更是直接丟出一把銅幣,不給血手五殺任何反駁的機會,“人和人不一樣,每一個人都有他的價值,這幾枚銅幣,就是你們的價值。”
叮當
幾枚銅幣拋撒到地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可是聽在眾人耳,卻像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呼在臉上。
別說血手五殺這樣的暴脾氣,就是其他刺客都是一陣憋屈,死死攥緊拳頭,喘著粗氣。
“他說得對,我們本來就是炮灰。”也隻有竹石,一臉平靜,拽著血手五殺就要離開。
“看什看,不用引怪了嗎,還不快去,”法師卻像沒事人一樣,大聲吆喝,驅使剩下的刺客當炮灰。
一個和竹石一起來的刺客瞥了一眼法師,大步跟上竹石離開,其他刺客猶豫再三,拳頭幾次握緊還是鬆開,一臉麻木地任由法師驅使。
“哎”
當整個河穀壓抑到極點時,一聲歎息突然出現,打破了整個河穀的寂靜,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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