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物質和愛一樣重要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梁上君子 本章:第二十九章 物質和愛一樣重要

    窗外的夜風悄悄吹進屋子。牆上的那隻石英鍾發出有節奏的“滴答”聲。遠遠的地方傳來汽笛的鳴響,那時離這不遠的江那邊傳來的。我感到疲憊,感到心是空空的。誰說鬼沒有心?我就知道一個鬼是會傷心。難過的。我很想過去抱住芮兒。想問問她究竟想幹什?我不願他倆任何一個受到對方的傷害。也許我真的就是東子謀殺的,這也不重要。真的!我悄然退開,找到一個角落躺在一堆毛絨玩具的中間。那隻袋鼠好像動了一下。但我很小心地避開。也許這些看上去沒有生命的玩具,能看到我的存在?不過我暫時不想回到那隻裝著我化作粉末了的軀體的盒子去。那太荒涼。太陰森。我錯過了第七個七的日子,不再可能尋找到一個托身的對像。管不了那多。我就想守著東子,看護著芮兒。

    當太陽從東邊升進起來的時候。芮兒醒了。樓下是家餐館,總是讓炒菜時的油煙和各種氣味滿處跑。被投訴不止一次了,但每次過後,用不了多久就有會再犯。這也是我經常關起窗戶的原因,芮兒不清楚。芮兒被一浪高過一浪的生活氣息搞得沮喪透了,從她臉上的表情我能夠猜到芮兒此刻的心情。我以前也經常會這樣難以抑製地沮喪。每當這時,我就會往被子上噴灑香水。可還是滿屋子的柴米油鹽的味道。一個很少自己做飯人的房子被無可奈何地淹沒在難以躲避的的油煙味中,這是令人難以忍受又無可奈何的。但這就是生活吧。

    在某些方麵。芮兒和我一樣,過不了世俗性的生活,我們很少做飯。做飯在我們眼是一種閑情逸致,偶爾需要和東子調調情時。我才會下一次廚,然後在吃飯時,托著下巴天真地問東子:“好吃嗎?”

    芮兒不做飯當然和我不太一樣,她主要是工作忙,天南海北地趕飛機,坐火車,擠大巴,吃飯也是極其沒規律,而且芮兒特別能吃苦。有次芮兒對我講,說去海南那家商場的時間已經定好了,必須在預定的時間趕過去,為趕製一批衣服,她已經連續兩個晚上沒睡覺,派往海南商場的銷售員去了半個月也沒有搞定海南的那家最大商場,老總讓芮兒去,飛機沒訂上票,火車也隻有站票,老總說:“林芮,苦了你。”芮兒二話沒說,就上了火車,從武漢到海南當時要坐兩天的火車,芮兒人長得嬌小,她就鋪著報紙鑽進一排坐椅下睡覺,而且居然能夠睡兩天。芮兒說在火車上,她往椅子下鑽時,火車廂的人都盯著她,她顧不了這些,她必須養足精神好與商場談

    這件事是芮兒回武漢講給我聽的,是芮兒在勸我實實在在生活時講給我聽的,芮兒勸我,生活是殘酷的,盡管她賺了很多錢,可賺錢的過程很辛苦,不過錢賺到手上後,人活著就會踏實得多。物質和愛一樣重要,特別是對一個準備獨身一輩子的女人而言。

    芮兒說:“欣兒,跟著我去跑商場吧,你氣質如此高雅,簡直就是一個活模特,別這樣東一天西一天地耗著,會被愛情傷著的。”那個時候,我正在孤注一擲地和東子的親人團作鬥爭,我根本就聽不進芮兒的勸告,愛對我而言大於一切。我始終難以理解的是:為什我會在東子結婚有了孩子後遇上他?為什一個人就隻能有一次選擇?為什我就不能去努力擁有我喜歡的東西?為什人就一定要放棄?這一定是必須和必然的嗎?為什人就不能按自己的想法生活?就像我不能理解,那多人家都把休息日這樣自己的時間大量的毫不吝嗇地花在爐前翻炒出些害人的油煙一樣。難道他們的生活沒有更值得去做的事嗎?人,何止隻是一個需要食物撐起的臭皮囊。

    芮兒坐在床上拿著兩隻手扇從縫隙鑽進來的油煙,有人敲門了。芮兒用手理了理睡亂的頭發,去開門,我以為是東子。芮兒臉上的表情很平靜,看不出她在想什。芮兒把門打開時,一個陌生人站在門來,原來是推銷的。對這種貿然闖入他人生活的人就和野蠻入侵一樣,我都會十分粗魯地大聲隔著門轟他們走,他有什權利為了自己的一點利益就毫不害羞地去侵犯他人生活的領地?這真無恥。這是我不能忍受的人類弱點之一。可芮兒不一樣,芮兒很禮貌對推銷員說:“不好意思,你推銷的產品,我已經有了。”

    芮兒就是芮兒,她根本就不可能有這些產品,隻一句話,既推了別人,又沒讓別人尷尬。難怪芮兒從銷售員做到了大區經理,也難怪芮兒能夠賺到錢,而我卻隻會守著所謂的愛情,守望著東子施舍出來的那點相聚的時間。

    我孤獨地生活在異鄉,連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激情都沒有,除了愛情,我什都不願意再接納,再激情。我在與東子戀愛中時,一會兒明白,一會兒糊塗,一會兒充實,一會兒空虛。那時我會激情揚益地為東子書寫熱情的情書,那時的東子好像真是我一人的了,也許獨占就是一個誤區,也以為我可以隨時向他獻上全部的我,可我真甘願由他獨占。但白天,太陽照醒我,原來他仍是他。他仍首先在他原有的軌道上,我得到的隻是他時常站在他的領地向我而來的張望而已。力量並不像我誤以為的那大,還不足以改變他一直的軌道。

    也許,我不該以自己簡單的人生態度去將他誇張。我仍是孤單一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我離東子的生活很遠,甚至仍是一個看客。

    這種實際的遙遠甚至都被我一時的過於天真的激動給淹沒了。而偶遇退潮,生活就會白花花很刺眼很意外地對我射過來,令我驚悸不已。當然,是我的絕對孤單的生活放大了這種距離。那確實是一種一直不可逾越的距離。這令我有時會對自己說:不要再盲目沉淪了。你的生活不會有如你一樣完全的陪伴。或者,我不是一個適合在這個複雜世界生活的人。我生活的目的太單一,於是也太脆弱。令我落淚的,並不是等待的難熬,而是那永遠比我更重要的令東子不舍不棄的平凡的現實。

    我以為愛情可以衝破一切。而現實總是教我說:現實世俗才會擊敗一切!在我這可以與生命等值的愛,在東子那隻是一種平行的有條不紊的安排,沒有任何例外。每當此時,我就忍不住問自己:你到底在盼望什?等待什?生活隻成全了一個等待的全過程,直到連等待都無法繼續,變成女鬼的我,還在為東子起起伏伏。我活著的時候,我的悲觀並不是毫無理由的,遺憾的是,東子總被理由驚醒。或者,這個世界根本沒有為我準備我要的簡單生活,我注定如此殘缺地了卻年輕的一生。

    我活著的時候想,給我一個男人,讓我心中有溫暖,生活有目標。為東子,第一次我願意為這一個男人而發揮自己溫柔如水的女人,願意做小鳥依著這一個男人。與他在一起身心是那幸福滿足,覺得生活已經別無所求,就想時空停在此處,停在他的身邊,我太愛這樣生活在他身邊,與他一起隨便做什,這種感覺很難尋找。我會以最大的耐心來等待他。

    那個時候,東子時刻可擁緊我抓緊我吻我……與他在一起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很小,由他那溫溫柔柔地包起,溫暖狂喜又安全。我多願這感覺會一直伴我,別再離開我。我太怕麵對有一天東子又走開了,我是因為太怕沒有他才總想自己先走開。怕他先走開,我怕那結果,所以我才總想走上那極端,怕自己太受傷。很怕。

    總是,東子在我身邊我才覺得他此刻是我的,真怕現實的東西一點點把他的感情褪去鮮明的顏色。怕把我留在原處,但願東子珍惜他的第一次這種互愛,為了他自己的內心感情充足他的生活。那生活中有我吧,我會盡量等他,但別太久,千萬別太久。

    我每次麵對朱小燕的親人團時,我就會躺在這些油煙中矛盾地想象東子,矛盾地理不清我的愛。

    芮兒不象我,芮兒太象東子了,她的生活永遠被她自己按排得井井有條。哪怕是麵對推銷員上門的打擾,她都能夠做得禮到周全。隻是再回到大床上的芮兒,她真的一點都不想東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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