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庭之上,仙霧彌漫,仙鶴成群,周圍仙桃樹爛漫,恣意盛放。
這樣的仙境本應是讓人感到歡樂。
然而自從大戰勝利之後,寧武總是沒有一刻的好心情。
他沒有想到他最真摯的朋友趙羽,真的會這樣做。
“明,明就是審判的日子。”寧武一邊縱酒狂飲,一邊淡淡這般道。
對於他這樣的劍神來,很少有悲痛。
可是現在他不能不悲痛。
一名男子麵色威武而富有朝氣,身長八尺有餘,遠遠望來,隻覺一座巍峨雄壯的山峰屹立在這仙境之上。
他的名字叫趙羽,是上一代的神庭之主。
“現在你已經成為了神庭新一代的神主,何必這樣愁眉哭臉?”相對於朋友臉上的無比惆悵,趙羽卻是一臉樂觀。
你從他臉上看不到一絲絲哀愁,也許永遠都看不到。
“這樣得來的神主,我寧願不要。”寧武完之後,又飲了一大碗酒。
他本是一個不愛喝酒的男人,因為他是劍神,他要潛心練劍,創造自我的劍境。
可是現在,他無法感到不悲慟。
男人之間的友情很少能夠達到這種地步,但是寧武與趙羽是一個例外。
因為他們曾經共同封武,又一起創建了這神庭文明,隨後一起並肩作戰,與各種武境曆史逆流明爭暗鬥,捍衛神庭之榮耀。
最後共同抵禦各種異域之人,這一生的戰友之情已經將二人的心牢牢連在一起。
“這一次戰爭死了這多人,也是我一時的失誤,應該為此付出代價。”趙羽笑道。
“這並不怪你,誰能夠想到那一群異域之人竟是如此奸詐,悍然撕毀協定,貿然發動戰爭。”
趙羽望著遠處桃花盛景,臉上依舊充滿喜悅,道:“戰爭,戰爭,現在這樣的時代已經過去,義兒,來來來,讓趙伯伯瞧一瞧。”
“趙伯伯!”那孩童望著趙羽,臉色暗淡無光。
趙羽摸著他可愛的臉蛋,笑道:“趙伯伯要走了,你可要好生努力啊,你父親是我神庭之劍神,你今後再怎一定要成為一個劍神,趙伯伯走了,可要好生練劍,今後成為像你父親那樣頂立地的英雄。”
那孩童眼角濕潤,不想再更多的話。
寧武又狂飲一碗酒,道:“若不是你將畢生神元之力傳於我,這戰爭怎可能勝利,你應該是英雄才對。”
“你我二人,誰當英雄不是一樣?現在我神庭民眾視你為救世主,大街巷現在都在相互談論你的傳,我也理應將位子讓出來,更何況我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廢人,按照你我製定的《神庭約法》,現在我是沒有資格繼續留在這神庭。”趙羽淡淡地這般道。
“你真的要做這樣的決定?你要知道你很有可能會死在異世!”寧武有些擔心。
“你難道不知道我的座右銘嗎?幸運女神在微笑,哈哈哈。”趙羽這般大笑道。
“哎!”寧武已經不知道如何話,隻顧大碗喝酒。
趙羽奪過他的酒碗,怒道:“明你還要進行演講,鞏固我神庭之民心,少喝一點!”
“我昨夜已經向外宣稱我不舒服,讓輕羽替我演講。”
趙羽忽然道:“這樣也好,起來,你的口才還真是一個字,爛!哈哈哈!”
寧武大聲苦笑一番,笑道:“哎,這我也知道,若不是你和輕羽,以我孤傲的性格,還真不知道會犯怎樣的錯。”
“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
寧武一臉詫異,道:“此話怎講?”
趙羽道:“你知道我一生感情不順,我也想像你和司輕羽一樣,經曆那樣的共患難,然後成雙成對的,所以我才將一生神元傳於你,因為我知道你不能沒有輕羽,輕羽也不能沒有你,我孤家寡人一個,降臨異世不定還能遇到一個好女子,萬一遇到兩個呢。”
寧武知他過去往事,隻是唉聲歎氣,道:“沒有想到你經曆了這多,居然還沒有看破紅塵。”
趙羽大笑道:“看破紅塵的人都是傻子,哈哈哈。”
寧武道:“對了,我給你一件東西。”
趙羽道:“何物?”
寧武立刻幻化出一殘劍碎片,道:“這碎片是上一次大戰從你那“無需劍”中落下的,無需劍與你靈魂相連,這些,我反複煉製終於成功了,等你在那個世界步入後武境(各個位麵聖武者境界的統稱),這一定會對你有幫助,這也是我最後能夠幫你的了。”
。。。。。。
。。。。。。
這是哪?
趙羽躺在地上,醒來正值黑夜。
寒風瑟瑟,竟是讓他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這是趙羽來到這一個世界的感覺,神元盡失,他也與凡人無二,六感之識。
趙羽睜開眼睛,頭頂蒼穹一片黑寂,周圍山林不時傳來陣陣鬼哭狼嚎。
鮮紅一般的孤月高高懸掛,她在笑,笑得那樣淒涼,仿佛惡鬼的怨淚。
這是一個有惡靈的世界?
魔法世界?武技世界?仙宮世界?
趙羽也不知道自己輪回到了怎樣的世界了。
周圍盡是枯草黃葉,冷風之中竟是吹來陣陣血腥的味道。
若不是趙羽常年行軍打仗,恐怕此刻早已被這樣的腥血散發的惡臭而眩暈過去。
“森林嗎?還是哪?”
為了一探究竟,趙羽試著坐了起來。
可是剛一瞧見此幕,他怔住了。
掃視四周,盡是白骨骷髏,有獵人的,也有魔獸的。
頭骨與頸骨半分錯落,顯示著那慘痛的死狀,
除了這無數的白骨,還有無數布滿蛛的殘劍,獵弓。
憑借趙羽對武技位麵的認識,自己可能是降臨到了一片魔獸之窟了。
他神元盡失,餓得痛苦,顧不得那多,他必須要尋找食物來填肚。
可是他不敢動,因為周圍幾頭不知名的魔獸一直在盯著他。
這些魔獸相貌無比猙獰,獠牙尖如利刃,雙眼赤如血淵。
甚至有一頭魔獸,麵目之上竟似嬰兒模樣。
若非趙羽遊曆各個星係,對這些魔獸千奇百狀早已心知肚明,恐怕此刻早已眩暈過去。
瞧見周圍盡是人的骨骸,他心知自己如若動彈一刻,定然與這些骨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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