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旺真的正在被人欺負。
而且還是很多人。
“我告訴你們,你們不能欺負我。”
李嘉旺淚水滾滾而下,一把抹去鼻涕。
這幫人太缺德了,完全是衝著他來的。
你看,大過年的,誰不想好好過個年?
他也想啊!
酒醒後,他忽然想起張家的寡婦,別人家正在團聚歡慶新年,寡婦仍舊是一個人,多困苦與落寞啊?
於是他就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去慰問一下。
結果就是他進了張寡婦家的門,褲子還沒脫,就被人蒙著頭揍了一頓。
這還不是關鍵,關鍵是這幫損人竟然還往蒙著他的袋子中灌辣椒粉,那滋味,真尼瑪是無以言表。
“我告訴你們,我姐夫馬上就到了。”他狠狠呼吸,幹脆用袖子擦鼻子:“你們知道我姐夫是誰?哼!諒你們這群癟三也不知道。”
“是?”一個年輕人譏笑,他背對著外麵的燈光,屋燈光又暗淡,看不清真實麵目:“那你就,你那個姐夫到底是誰。如果是個人物的話,不定我還認得。”
想到徐子健,李嘉旺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腰,道:“聽好了,我姐夫就是連京華第一哥賴長青見了都要給七分麵子的徐子健。”
“徐子健?”那年輕人皺了皺眉,卻是很快舒展開來:“哈哈哈,原來是徐子健啊……哈哈……可我不認識啊。”
李嘉旺覺得自己很失敗,他指著年輕人身後的兩個人:“你們倆,看你們也是在道上混的,沒聽過我姐夫的大名,總應該聽過賴長青吧。”
“聽過。”年輕人身後的一個中年人開口,他弓著腰,穿著看起來很利落。
“那我告訴你,賴長青都怕我姐夫。”
中年人詭異的笑了笑:“是?”
“當然!”
“可是我並不怕徐子健啊。”
“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姐夫……”李嘉旺正著,嘴巴卻生生頓住了。
他上下打量中年人,又回想剛才的話音,被辣椒粉辣的亂流的淚水也不爭氣的停止了。
這人……好像真是賴長青。
打他的人竟然是賴長青!
為什啊?
他的腦子有些混亂!
賴長青明明很懼怕徐子健,為什要打他這個“舅子”啊?
還有,那個站在賴長青前麵的人到底是誰?
難道比賴長青的身份還高?
偌大京華市,能讓賴長青屈居後麵的人能有幾個?
一個個問題的浮現,讓李嘉旺失去了理智、失去了冷靜、失去了最後一絲的希望。
他最大的指望就是徐子健,可是,徐子健再牛,總不能跟京華真正的主宰媲美吧?
“你們不過年?”
就在房間剛剛安靜下來的時候,門外響起一個不冷不熱的聲音。
賴長青和另外一人轉身過來,把中間的視線區域讓開。
而那名年輕人也緩緩轉身,一張英俊的麵龐在紅彤彤燈光的映射下,格外的脫俗。
“你就是徐子健?”年輕人開口,雙手插在兜,一身西裝瀟灑俊逸。
徐子健笑著:“你就是杜仲良?”
“是我!”
“是我!”
於是兩個人都笑了,笑的特別開心,好像闊別已久的老朋友再相聚。
“沒想到,咱們兩個第一次碰麵,竟然會在這種場合。”杜仲良不緊不慢道:“一開始,我還以為咱倆會在燈壁輝煌的酒會中見麵。”
“我也沒想到。”徐子健也很平靜:“可是你太著急了。”
杜仲良一隻是京華市的傳奇,被無數人稱為“氣吞萬仲良謀”,這個一個相當高的評價。智勇無雙。
“我著急?”
杜仲良自笑:“可我並不覺得啊。真正著急的人是你!我出來,不過是想跟你見識一下而已。”
“哦?”徐子健的視線轉向杜仲良旁邊的年輕人,不帥,甚至有些襤褸:“你什時候出來的?”
年輕男子也再笑,卻像是被打到瘋狂的野狗:“我喜歡就出來了。”
然後徐子健又看向賴長青:“你呢?”
“我?我不過是個跟班的。”賴長青不以為意。
徐子健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這來,你們今是勢在必得了?”
杜仲良踏前一步:“不要的這難聽,我隻是覺得今的空很美。特別是山上,一點月光、星光都沒有,隻有一片又一片的皚皚白雪,白雪埋烈骨,明年似今朝。”
徐子健無奈歎息:“本來我還以為你們杜家有多厲害呢,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你是心虛了?”
“是啊!”徐子健毫不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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