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的很心,盡量不發出過大的聲音。不過好在森林富有生機,鳥鳴和樹葉的沙沙聲足以掩蓋我們的腳步聲。
我們沒有其他方向可循,隻能望著村子教堂的尖塔前進。大概走了有一個時左右,我們終於到達了森林的邊緣。遠遠可以看見村子有些建築物上的火還沒有完全熄滅,黑煙從殘垣中飄散而出,這片末日的景象與冉冉升起的朝陽竟處在同一幅畫卷,一種強烈到讓人悲哀的諷刺感縈繞在我心頭。
“暫時不要再往前走了,可能有危險。我在這試著再聯絡一次。”走在前麵的薩那利指示我們蹲到茂密的灌木後麵,他自己一邊將頭探出,望著村子,一邊又從口袋拿出了那個通訊器。
隨著他仔細地調試著通訊器上的金屬旋鈕,那通訊器傳出了細微的沙沙聲。“嗯,終於有反應了。”薩那利滿意地看著它,又更加仔細地慢慢旋轉那些旋鈕。
“是誰!口令!”突然,從那通訊器傳出一聲低吼,我和埃文都嚇了一跳,格魯格先生邊警惕地向四周觀望,薩那利倒好像沒什反應。
“清規戒律。這周是這個。”薩那利低聲對著通訊器道。
“嗯,聽那個聲音是薩那利吧。”
“隊長!您是隊長嗎?您怎樣了?”薩那利的聲音有些激動,雖然聽得出來他已經極力克製,不過他的音量還是比剛才高了一倍。
“別嚷嚷,蠢貨!我沒事,伊力森也沒事。啊,我的腦袋蹭破了點皮,現在臉上都是血,也不能沒事啊。”通訊器的吉恩隊長嘶了一聲,聽起來確實受了點傷,不過聲音還算有精神,憑他那壯的像頭牛的身體應該沒什大礙。
“隊長,請您務必保重身體!”即使沒有麵對麵,薩那利依然低下頭去向通訊器那頭的吉恩隊長行禮。
“行了,現在不是廢話的時候。你們在哪兒?神父和兩個鬼頭怎樣了?”吉恩隊長低聲吼道。
“是的隊長,我們都很好,路上沒有遇到堵截。現在我們正處在樹林的邊緣,靠近村莊的一側,請下達指示。”薩那利急忙回話道。
“哦,那正好。我和伊力森已經回到村莊,村子沒有那些該死的歹徒的影子。我和伊力森正在村子搜索幸存者。我們在出逃的村口匯合,盡量避免再次使用通訊器,現在可不準還有什人在附近。”吉恩隊長吩咐道。
“是的,隊長,我們馬上往村口移動。”薩那利回應了一聲,立馬關掉了通訊器。他回頭看了我們一眼,似是在詢問我們的意見。
格魯格先生道:“既然是這樣,那就走吧。村子的情況……我也想親眼看看。”
“神父先生不必,兩個孩子有必要看嗎?我想那不是什令人愉快的事。”薩那利低聲道。
“……我要看。”我撇過頭去,格魯格先生臉上擔心的神情讓我心很不舒服。旁邊的埃文也點了點頭。
“那好吧,我們往村口移動。出了森林就再沒遮攔了,各位請心。”薩那利著拍了拍格魯格先生的肩膀,領著我們從灌木後麵走出去。
我們一路往村口走去,我的腳步有些跌跌撞撞,昨晚肚腹內的嘔吐感又開始直衝腦門。埃文現在倒顯得很平靜,真不知道他是怎讓自己冷靜下來的。
村口的路牌倒了下來,木頭折斷的邊緣凹凸不平,看起來十分粗暴。村外那座作為整個村子標誌的風車早已辨不出原本的形狀,隻是像根焦黑的柴木一樣倒在地上冒著刺鼻的黑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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