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書郎的身體畢竟是被強化過的,過人的聽力立即捕捉到如水管滴水的嘀嗒聲,靈敏的嗅覺隨即便聞到走廊外飄來的血腥味和一股似曾在哪聞到過的狐臭。
“尼瑪,是那條會直立行走的人狼,不對,是狼人!”
黃書郎隻愣神了一秒,立即意過味兒來,立馬寒毛直豎,頭皮一陣陣發麻,也顧不上背上的傷口疼痛,輕手輕腳溜下床找鞋,決定溜之大吉。
“還是小命重要啊,那大爪子,再挨一下估計得涼涼,保不準還感染上狂犬病,要是變成它那個鬼樣子,還不如死了算啦!”
手忙腳亂穿好鞋卻發現情況非常不妙,這狼明顯是直奔他這來的,輕微的狼爪落地聲和越來越濃的狐臭味,很直白地告訴黃書郎,找的就是你,別躲了。
退無可退之下,黃書郎瞅了眼窗戶,外麵漆黑一片,窗戶斜下開著,屋內肯定藏不了,貌似隻能躲窗外才有可能躲過這條來要命的家夥。
這種窗戶一般人認真點爬,還是可以爬出去的,關鍵是六七層高的樓層,外麵除了窗沿便沒了其他落腳地兒,當然,玩命爬出去的人,都不需要考慮在哪落腳。
黃書郎也沒怎考慮,反正得先出去再說。
於是,手一搭兩條腿先出,身形一勾,屁股有點卡,使點勁兒硬是擠巴了出去,窗框貼心地刮過他的背部傷口,道不盡的酸爽,火辣辣的痛,又涼絲絲的難受,顯是傷口崩開了。
可是現在他連抽口冷氣都不敢,因病房的門開了,室內的燈光把高大的狼型黑影印在玻璃上,黑影晃了晃,似在察看可以藏人的地方,隨後又聳動鼻子“呼呼”嗅聞,看來,這條狼人是尋著味兒追來的。
“隻是在廠房內多看了你一眼,何至於要追我到天邊?”
黃書郎心正犯嘀咕,突然一個毛茸茸的腦袋貼近斜開著的玻璃縫向下張望,他與一對腥紅的狼眼大眼瞪小眼地確認眼神,分明可以看到寬大的狼嘴裂開,帶著嘲諷的笑意。
“日了狼啦,這都行?”
黃書郎哀嚎一聲,快速向遠離窗戶的地方攀爬,再不離遠點兒,那隻大爪子就要抓過來了。
隨著“啷”一聲響,狼人一爪子將窗戶抓的稀爛,黃書郎隻好扣著牆縫遠離窗戶,他被強化過的身體確實可以,兩根手指扣著牆縫,吊著百十來斤的身體移動,竟然顯得很輕鬆。
“哈哈,想吃我,有本事出來啊!”
黃書郎絕對就是那種得意便猖狂,給點顏色就能開染坊的家夥,眼見人狼伸著爪子撓半天夠不著他,便掛在牆上哈哈大笑,還抽出一隻手向人狼比起了中指。
或許人狼不知道黃書郎在說什,但這個中指,顯然成功激怒了它,隨著“嗷”地一聲怒吼,利爪抓著牆壁,呼呼拉拉便衝向了膽敢挑釁它的弱小肉食。
“哎呀呀,狼哥,小弟錯啦,哎呀呀,別追啦,別追啦,哎呀呀,要掉啦,要掉啦……”
黃書郎手忙腳亂地撥拉著牆體,竟也能爬的飛快,人狼將牆麵抓爛了一大片,愣是追不上他。
人就是這樣,一旦克服了恐懼感,看似嚇死人的事物,也就沒什了。
黃書郎先前是擔心掉下去,便仔細地找牆縫,後來有樣學樣,竟也能手指抓爛牆體,在十幾層的醫院大樓外牆上,與一條狼玩的不亦樂乎,滿腦子還想著別人溜狗他溜狼,是不是很有範兒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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