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人最近好像在策劃怎毀滅世界”。
黑貓揮舞著爪子,在鍵盤上敲下幾個字。
坐在椅子上,思考了半它怎也弄不懂的問題。
哢嚓一聲。
東麵牆上實驗室的大門打開。
它的主人從麵走了出來。
一隻裝了牛奶的盤子擱在桌子上。
黑貓一邊吃,一邊想,它的主人好像又瘦了很多,腰變得更纖細,手也開始不穩定,總是不經意地顫抖一下。
不過,當主人穿上黑西裝,打好領帶之後,他又變得和以前一樣‘強壯’。
“唔,我把你的貓糧擱在冰箱,你想吃自己拿,不要吃太多。”
“喵嗚。”
放心吧,主人,黑可不是別的蠢貨,會自己填飽肚子噠。
它用腦袋拱了一下主人的手,很溫暖,有一股淡淡的藥香,記得它最喜歡的大美人路姐姐,還有經常在電視上出現,會給它煎黃魚吃的廖姐姐,背地老,它的主人是個冷血妖怪。
它有時候也很想反駁一下,其實,主人真的很溫暖,血一點兒都不冷,就是有點兒腥氣,不過,好像大美人的也沒太大的差錯,每次主人進了實驗室,隻要呆的時間長一些,他就會變得特別特別的冷。
整個身體都是冷的。
黑還以為它的主人會像往常,打扮整整齊齊地出門,可是沒想到,主人打開了窗戶,任憑冷風咆哮,又把它最喜歡的貓爬架挪動了下,挪動到比較背風的角落去,還給它的窩塞了一條毛圍巾。
可惜不是那條紅色的,反而白的讓人生厭。
唔,黑很喜歡那條圍巾,是去年路大美人戴過的,結果不心忘在了家,主人也很喜歡,總是不讓它多碰。
然後主人就進了實驗室。
主人的房間都是暖色係列,還幹淨整齊,可主人實驗室的畫風,卻和整體房間完全不同。
黑也不知道自己想些什,居然一時好奇,跟著主人從自己的秘密通報,一個通風口鑽了進去。
主人就坐在麵。
實驗室還是老樣子,堆滿了各種文件和材料,還有大塊兒大塊兒的玉石。
它知道那是玉石,路美人曾經過,那種石頭叫玉石,非常昂貴,而且現在存世的高檔玉石並不多見。
如今,那些玉石上都被繪製了繁複的線條,密密麻麻,看得它這隻貓也頭昏眼花。
好像叫什法陣的東西。
主人看了看時間。
現在時間,是十二月二十九日,二十三點三十六分。
快到除夕了。
黑記得,主人老是念叨除夕,是除夕要和它喜歡的廖美人一起度過,在宇宙之外的地方。
它還是不懂,雖然它有著嬌玲瓏的可愛身材,其實卻已經十一歲了,作為一隻貓,十一歲完全可以和八十歲的老壽星相提並論。
可是身為一隻見多識廣的貓,它永遠弄不清楚每精分的主人到底要做什,他前一刻會因為有人欺負廖美人,路美人她們就暴怒,暗搓搓地把所有礙眼的家夥都給折騰一遍(相信那群或男或女,或老或少的可憐人,從此之後想起兩位大美人就會哆嗦,再也不敢動任何歪心眼)
但下一刻,他又會把廖美人嚇得整日抱著一隻浣熊當護身符,就為了和主人距離更遠一些。
哎!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黑看到主人把旁邊籠子關著的好幾百隻人拎出來,把他們扔到碧綠的法陣之上,這多人,彼此疊加,居然也能擠得開,這些人都睜著眼睛掙紮,臉上全是恐懼,卻一動都不能動。
它又看著主人拿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鮮紅的血液通通向著法陣流去。
鮮血越來越多,主人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身體變得越發的寒冷。
黑想,主人肯定很疼。
記得前陣子,自己不心讓魚刺給紮了一下,還疼的眼淚汪汪。
但它的主人真勇敢,始終都沒哭過。
鮮血噴湧,法陣開始亮了起來。
黑嚇了一跳,身體一抖,沒在操作台上站穩,咕嚕嚕就滾到法陣上去,它隻好牢牢地咬住主人的褲腿,可憐兮兮地閉上眼。
也許,它應該喵喵兩聲。
每次它喵嗚,喵嗚的叫時,主人總是很溫柔,就不會因為它弄碎了主人喜歡的古董花瓶,或者沙發坐墊什的而生氣。
這次它沒叫出口。
因為今的主人很不一樣,他的眼睛都在發光,他整個人都在發光,就像以前廖美人看劇本的時候過的話,那是一種犧牲,一種奉獻,那是很虔誠的精神,它覺得,這會兒主人就是這樣虔誠地在為自己的願望,盡一切努力。
真想讓廖美人也看一看這樣的主人,也許,她就不會害怕他了,可是,廖美人從來不會來這個家,也不會來這個房間,黑每次看到美人,都是在電視機或者電腦麵,或者看各種主人偷拍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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