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的民風還是比較開放的,若是那些個高門大戶或許還會忌諱一些,但像齊家這種門戶卻是沒那多講究的,尤其是齊家長女已經芳齡二十一了還未出嫁,更是不需要忌諱那多。
月娘帶著瑤瓊來到了齊家,一出自己的身份,就很輕易地見到了齊碧玉和她的母親。
在跟齊碧玉定親之後,在蘇家尚未出事之前,月娘是見過齊碧玉好幾次的。本身就是蘇家的世仆,不過自從齊碧玉的爺爺為救蘇睿的爺爺過世之後,他們就不再是仆人,而是朋友了。等到齊碧玉的父親再次以差不多的理由過世後,齊碧玉在蘇家也算是挺有地位的。
月娘不留痕跡地打量著齊碧玉,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十九年,十九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太多太多的東西。原本,在月娘的心目中,齊碧玉隻是一個走路搖搖晃晃的胖丫頭,別的印象卻是沒有了。這主要還是因為之後蘇家突然出事,對他產生了極大的影響,以至於一些事就被他忘到了腦後。
看著已經女大十八變的齊碧玉,月娘是完全無法將她跟自己印象中的胖丫頭聯係在一起。不過,既然這的齊家,那人肯定是沒錯的。
穩定了一下情緒,月娘看向齊母:“齊姐的大概情況我已經知道了,不過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請您再多一些?”
齊母的變化也很大,月娘對於齊母並不了解,據齊父過世的時候,齊母已經身懷六甲。因為家中人口比較少,就把當時還年幼的齊碧玉接到了蘇家來照顧。因而對於齊母,月娘隻是依稀記得那時一個笑容很溫暖的年輕婦人。
歲月是把殺豬刀啊!
曾經那個笑起來很是溫柔的婦人,如果卻已經花白了頭發。明明算算年紀,她並不是很大,可看上去卻要比實際的年紀大上至少一輪。看著齊母如今一臉的愁容,月娘心很不是滋味。若是一切都沒有發生變化的話,這人應該是他的嶽母。
“碧玉的親事……”齊母的嘴角往下耷拉著,看上很是愁苦:“我再思量一下吧。”
一旁的齊碧玉雖然陪伴在齊母身邊,卻沒有開口的意思。月娘再次打量了她一番,發現這個原本應該有著明麗容貌的女孩,麵色也不是很好看,似乎有病在身的樣子。
遲疑了一下,月娘還是忍不住開了口:“齊姐可是身體不適?”
得虧月娘現在是中年媒婆的打扮,加上他扮女人也很有經驗,要不然單單是這句話就有調戲的意味了。
隻是,在場的唯一一個知道詳情的瑤瓊卻不會這想。艾瑪,師傅是什人呢?那可是佛界下凡來曆練的高人!佛界之人是什樣子的?簡單的一句話,管你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美的醜的,在佛界之人看來,全部都是一個骨頭架子。
人生在世,何必為了一具皮囊糾結呢?
所以,月娘才不是在調戲人家齊碧玉,而是覺得對方就是一個骨頭架子!
骨頭架子她娘——咳咳,齊母——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不由地歎了一口氣:“媒婆啊,有些事情這街坊鄰的都是知道的,我家碧玉跟人家定過親,雖然對方到現在仍然沒有音訊,可是……這做人總得講誠信吧?”
月娘被噎了一下,誠信神馬滴……他倒是不介意娶齊碧玉為妻,可是他如今的身份還不能暴露,萬一因為齊碧玉而讓他的報仇大業功虧一簣的話,他絕對沒臉去陰間見他那死去的家人。
罷了罷了,他們蘇家虧欠齊家的還少嗎?不過也幸好,當然聖上隻是殺了所有蘇家的人,對於蘇家的仆從和朋友卻沒有動手,要不然蘇家虧欠齊家的就更多了。月娘琢磨著,若是真跟他猜測的那樣,蘇家長輩已經有些預感的話,那他們既然會好好安置齊家人的。至少,錢財肯定是不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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