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他是看上你的容貌，跟你玩玩而已？”九闕謹慎的臉上，再沒有笑意。

    “他不會！”碧落鏗鏘有力的著，她相信殷墨染。

    “那我們打個賭，如果他是真相心愛你，我答應你們成親；如果他隻是看上你的容貌，那你用心血為他下咒，封印他的妖力，讓他每逢月圓夜，就生不如死！”九闕認真的道。

    “好，我答應，怎賭？”碧落想都沒想，就應承了下來，在她心，殷墨染不會是那種隻看美色的人，盡管她的姿色，早已豔冠三界。

    “我許你們大婚，但是大婚之夜，我封印你的仙力，將你變為一名普通的女子，如果他在看了你的真容以後，依然同意大婚，那便準了你們。”九闕並未為難碧落，或許是仗著碧落法力無邊。

    “好。”碧落信心滿滿。

    “那至今日起，你便不能見他，不能給他通風報信，等待三日後大婚，一切自有分曉。”九闕撂下了狠話。

    “知道了。”碧落微微一笑，這場賭局，簡直就是九闕給她的台階下，穩贏。

    三日後，大紅喜袍，迤邐一地，十紅妝，隻為這一日的等待。

    碧落終於能如願的嫁給殷墨染了。

    九闕收斂了她一身的仙氣，封印了她的法術，將她變成了一張陌生的臉。

    大婚之夜，殷墨染喝多了酒，跌跌撞撞的闖進房內。

    “落兒，我們終於成親了。”殷墨染輕輕掀開她的紅蓋頭。

    碧落仰起頭，淡然一笑。

    殷墨染的神色突然大變，眼神逐漸凶狠起來，隨即抽出身上的斬劍，猛地一下刺像碧落的心髒，冰涼的觸覺，席卷全身，讓她麻木。

    殷墨染果然還是看重她的容貌吧，不然怎會抽刀相向。

    “我果然看錯你了。”碧落絕望的著，眼前的大紅一片，顯得格外刺眼，現在的她，全無法力，在殷墨染的妖性之下，根本無法動彈。

    “哈哈哈，我終於大仇得報！”殷墨染像瘋了一般，失心的狂笑不止。

    碧落的鮮血嗒嗒落滿一地，腦袋一片混沌，她體力不支，眼皮沉重的拉下眼瞼。

    “斬盡相思空餘恨，花落人亡兩不知。”碧落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微弱的道。

    眼前的景色漸漸模糊，除了滿目的紅色，別無其他，或是大婚的紅，或是鮮血一地的紅。

    ————

    得知了所有的一切，她終於明白在凡間的一切，不過是一場曆劫而已，然而兜兜轉轉，還是又遇見了他。

    凡間的結果，也是死在他的斬劍之下，不管過程如何，結果都一樣。

    碧落唇角浮上一層嘲諷的笑意。

    和各位仙人熟絡一會兒之後，便回了自己的住處。

    這的一切和聽風閣都一樣，這會不會是殷墨染的有意為之？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吧。”碧落沒有再繼續沉思。

    “落兒，回來了感覺怎樣？還習慣嗎？”來人是子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