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霞燦燦,仿若碎金一般灑落,照在人們身上,祛除了不少掩藏在心底的陰霾。
昨夜忽逢大雪紛飛,晶瑩剔透的雪花,落在無盡群山的那一片片山巒當中,沙沙作響。
寒風忽然來襲,無盡群山中的一切仿佛都沒有準備好,席卷一切的酷寒就儼然到來。
一棵棵聳入雲間的龍楓樹上,血紅色的楓葉顯然都沒有凋零落下,大雪就已經覆蓋其中,透著仿若可穿透一切的陽光,雪白色的冰晶加上楓葉本身的血紅,在無盡群山中描繪出一副別出心裁的風景線。
放眼望去,無盡群山中白茫茫一片,仿若冰雪世界,冰封著美好的景致,怎一個美字了得?
一棵古老而又龐大的龍楓樹上,聳立在群山之巔,一顆碧青色果實以一個十分詭異的弧度,懸掛在那入雲的龍楓樹的樹幹上。
按理來,龍楓樹上一般隻會生長出一片片血色的楓葉,怎會開花結果?
這或許是龍楓樹種變異所導致?或者又另有一番蹊蹺?
“哥,你這簡單的陷阱,靠譜嗎?這都一一夜了,會有那傻的凶獸上鉤?”
距離龍楓樹約莫百步開外的山坡上,雪堆上留下了四個細的孔,兩道身影完全被雪花覆蓋,聲音從其中傳出。
話的明顯是一個女孩,聲音很好聽,語氣卻帶著一股子埋怨。
她那對烏黑溜圓的大眼眸眨巴眨巴,死死盯著龍楓樹,目光灼灼。
她叫上官芷,側躺在她身邊的,是她的哥哥,上官昊。
“嗯哼?大清早的,瞎鬧什?吵死了!”
睜開還有些疲倦的眼眸,上官昊看向了上官芷,聲音有幽怨,也有勉強,眼眸處還帶著一絲倦意,疲累中又顯得有些辛酸。
“上官昊,你至於嗎?以你塑道境的修為,我都沒困呢,越想越覺著你不靠譜。”
聽見上官昊的哼唧聲,上官芷這才反應過來,上官昊居然在雪地上睡著了,雖然被雪埋著不算太冷,可她卻等得有些不耐煩。
上官昊被得不敢吱聲,或者是懶得吱聲,一股倦意又在心底滋生,上眼皮和下眼皮打著架,昏昏欲睡。
“喂,你又要睡?你大爺的,這還有個把月就到年關了,若我們不趕回家族,那群老頭子又要在我耳邊叨叨叨的,真是煩死個人!”
被上官昊無視,上官芷這次連“上官昊”都不叫了,直接叫“喂”,可見她心底的憤憤不平。
“你到底要我怎樣?昨晚我守夜,你倒是睡得安生了,叫你別來這荒山野嶺,你還非要跟來,現在不是老頭子叨叨,你還要跟我叨叨,你煩不煩?”
又被吵醒,上官昊罵上官芷也不是,不罵心又不舒服,隻能委婉的著,渾身都充滿了無力感。
“哼,上官昊,你也好意思,還分分鍾就能搞定的事,結果你一試就是幾,還讓我損失了那多靈果,這可是我最後一顆青風果了。求你靠譜點啊!!!”
上官芷大眼眸眨巴眨巴,浮現出一絲絲不耐煩,接著又看著上官昊的眼眸數落道。
“妹,安拉,你還不相信你哥我?”
“為了給你抓靈獸,我與那人的約定都逾期了好幾,都不知道那人還在不在那,你我揪心不揪心?”
若不是被雪埋著,上官昊一定會攤攤手,他心很是無奈,對於這個從就被家族寵壞了的妹,為了接著睡覺,他也隻好委婉一些,述著自己的無言以對。
“你揪心什?我才揪心,我那多靈果就被你搞沒了,用了那多爛透了的辦法,結果一根獸毛我都沒看到,真是我也不知道怎了,你自己體會。”
上官芷顯然並不吃他那套,本就想這引起上官昊的話茬,打發心等待著的無聊。
“上官芷,你”
“我忍”
上官昊沒有再吱聲,微微攥了攥拳頭,又接著舒緩,很是無奈,又沒有什話好反駁,隻能作罷。
“也是夠了,嗯?”
正欲接著話茬,而上官昊卻好似發現了什不對,定氣凝神了一番,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
“噓,妹,正西方,好像真有凶獸來了,守株待兔,古人誠不欺我!!”
看了眼還想話的上官芷,上官昊心中感慨,眼眸上露出一道精光,就連疲倦都一閃而逝。
“沙!沙!沙!”
輕微的踏雪聲,打破了龍楓樹前詭異的寧靜,上官芷也沒有話,屏住了呼吸,心中還有些期待。
由遠及近,入眼的是一頭模樣嬌,通體雪白色的凶獸,隻有一般的黃鼠狼大,可若是黃鼠狼,怎可能會有白色的?
踏雪而來,皮毛與雪類似,若不仔細觀看,都可能以為是不經意間的錯覺。
越來越近,凶獸的模樣浮現在眼前,雪白色毛發,全身上下幾乎無一絲雜毛,隻是模樣實在的有些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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