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陽光,上官芷走在蜿蜒曲折的道上,她的腳步很輕,沒有了先前那般著急。
踱步走向山峰,欣賞著沿途的美景,既然三尾靈狐的去向已經明了,她的心並不著急。
耳邊回蕩著悅耳的琴聲,右手不斷耷拉著蜿蜒道上的齊人半高的花草,她的心很安謐。
沿途的風景也沒讓上官芷失望,很是賞心悅目,看著不遠處盛放的寒梅,她俏臉上掛上了一抹微笑。
蹲下身子觸摸山崖上的梅花,摘下一朵,湊到鼻尖嗅了嗅,很香,也很好聞。
把梅花拿在手把玩著,忽然上官芷想到了什,猛然一轉身,看向了身後沒人半點痕跡的雲霧。
“唉,上官昊果然和以前一樣不靠譜,我都停下了這久,他都還沒有追來呢。”
“也是,我這個哥哥一向憊懶,除了修煉比較刻苦,其他的也是不管不顧,都十六七歲了,都不想接觸什女孩,更別想他去找什道侶了。”
苦澀的笑了笑,上官芷就沒再多做理會,看著不遠處的山峰,嘴角上咧開了一個好看弧度。
“算了,還是不管他了,既然都來了,這這美,本姐豈能不上那山巔去看看的道理?”
“不過,我也還要看看那涼亭上的究竟是什人,三尾靈狐跑著靠近他,居然膽敢觸碰本姐的三尾靈狐,本姐一定要給你點顏色瞧瞧。”
龍隱峰上的彈奏,不斷的持續著,琴聲飄蕩散開,周圍回音一片。
百鳥齊鳴,夾雜著白鶴那滑稽的舞,透著雲霧,比之仙境,也是不遑多讓。
當時間慢慢推移,琴音由淺而深,由緩而急,慢慢便凝聚一陣陣美妙的旋律。
飛鳥的眼眸愈發明亮,聽著悅耳的琴聲,歡快的繞著涼亭歡呼雀躍,聲音很嘈雜,和琴聲交際著,又沒什違和感。
夜獨白手指旋律加快,琴聲漸漸推向高潮,旋律激昂,節奏極為熱烈。
而緊接著,高潮過後又急劇而下,時而輕盈流暢,時而鏗鏘有力,,恰如“大珠珠落玉盤”,讓人欲罷不能。
直至夜獨白一掃琴尾,節奏突慢後漸快,氣氛更是高漲,終究是一曲唱罷。
琴音止,龍隱峰上寂靜一片,百鳥也沒有再發出半分的嘈雜聲,而是從空中下落,駐足於涼亭前。
似在回味餘音,又似在等待著涼亭中的少年再來一曲,眼眸中充滿了眷戀,仿若欲言又止。
可夜獨白終究沒有繼續再彈奏的意思,看向了不遠處那條銀裝素裹的道,眉頭微微一皺。
“有人突破了師兄臨走時布下的雪煙陣?不對,二階的幻陣若是突破,必然會引發龍隱峰的異動。”
“那大的聲勢,我不可能察覺不到,那就應該是誤入?還真是令人煩惱呢。”
看著周圍的迷霧還沒消散,夜獨白嘴角上浮現出一抹微笑,拿出一塊白布,在古琴琴身上擦拭起來。
擦拭的時候,夜獨白很認真,沒有再因為任何事而分心,龍隱峰上的安靜,也開始不斷的持續著。
很快,夜獨白的感覺被驗證,一陣急促的踏雪聲出現在耳邊,雪白色的三尾靈狐出現,打破了龍隱峰上的沉寂。
夜獨白根本沒有理會的意思,直到他擦拭完古琴,這才抬頭看向了三尾靈狐。
“這是那我初上龍隱峰時遇到的狐狸?我不是給它包紮過了?怎傷口還在流血?”
夜獨白看著三尾靈狐有些顛簸的腳步,腿上還殘留著血跡,被一塊白布緊緊包著。
白布是夜獨白那給三尾靈狐包紮的用的,還是他白衣上的衣角殘布。
“被凶獸襲擊?還是下山後被修士追殺?可又不像?身上沒有其他傷口,有些不通。”
看著三尾靈狐腳踝處還在流血的傷口,夜獨白的眉頭又微皺開來,臉上閃過一道詫異,十分不解的嘀咕著。
見夜獨白注視著自己,三尾靈狐仿若通靈,知道夜獨白的遲疑,它沒有驚慌,指著不遠處蜿蜒曲折的道,吱吱的叫喚了幾聲。
對於三尾靈狐的叫喚聲,夜獨白能夠聽得懂,他從讀遍三千道藏,關於古獸語也偶有涉獵。
聽罷,夜獨白這才恍然,三尾靈狐竟然別人追獵,這讓他心有了些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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