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丁玲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沈萬三沒有辦法寬解她,隻能說道。
“這已經沒有東西,我們就不要在這打擾了,還是去門房那吧。”
大家都沒了說話的心情,又一起冒雨回到了門房,坐了一會後公孫決冷的受不了,幹脆出去找東西生火。丁玲這時已經恢複了一些,她看著遠處關上的門問道。
“不知道是什人這殘忍,連小孩子都殺”
沈萬三搖著頭道。
“我不知道,這世道誰都有可能做這種事,不管是山賊,流寇還是官兵。”
丁玲沒有說話,她的眼神變得空洞,回憶起了自己受到傷害的那一天。徐直冷的受不了,他站起來開始踱步,這樣能夠一些熱量,讓他好受些。
“以劉使君的為人,肯定不會縱容軍隊做出這樣的事情,這附近也沒有山賊一說,流寇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徐直身體好一點就開始分析,沈萬三坐了下來,拍著額頭道。
“流寇啊,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現在又去了哪。”
丁玲已經從記憶中清醒過來,看著他道。
“那不就是說不能替這家人報仇嗎”
沈萬三說道。
“恐怕是這樣。”
丁玲突然激動起來,瞪大了眼睛,向前走了幾步道。
“男人死了就算了,為什要殺女人和孩子,他們做錯了什”
丁玲離的太近了,沈萬三想推開她,卻因為她淋濕的衣服貼在身上,不知道從那下手,隻能側著身子向旁邊移動了一下道。
“這個問題你要去問那些凶手,我給不了你答案。”
丁玲繼續追問道。
“那些凶手在哪”
沈萬三這下回答不出來了,徐直也沒有答案,室內一下子變得異常安靜,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這時就聽啪的一聲,幾人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原來是公孫決不知道什時候已經抱著一堆木板走了進來,掉了一塊在地上,見到大家都在看自己,他幹脆將木板一起扔在地上說道。
“感謝我吧,火很快就有了。”
說完,拿出了火折子開始忙碌,他這一打擾,丁玲也沒了氣勢,她是知道自己做錯事了,低著頭走過去幫忙生火。在兩人的努力下,火很快就燒了起來,幾人圍著火邊,等到身子有了暖意,沈萬三拿起一塊木板,好奇的問道。
“外麵那大的雨,你在哪找的幹木材”
公孫決撥了一下火堆,讓火燒的更旺些,這才拍著手說道。
“還能是哪找我砍了兩扇門。”
難怪上麵的花紋這熟悉,沈萬三扔掉木頭說道。
“砍的哪的不會是大廳的門吧”
“沒有,那多房間的門可以砍,不過我倒是去了大廳一趟,找到了這個。”
公孫決說著拿出了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遞了過來,原來是一個鐵牌子,正麵雕刻著一個仲字,反麵是一個龍頭,可能是雕刻的人手藝不過關,龍頭雕得一點威嚴都沒有,反而充滿了喜感,仲字倒是雕得不錯,沈萬三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後給了徐直。
“仲家皇帝袁術,想不到在這還能看到他的牌子。”
“看來可以確定是流寇了,想不到袁術的敗軍會跑到這個地方來。”
“這不奇怪,跟著袁術混還不如到處跑,起碼能填飽肚子。”
徐直說完就想將牌子丟到火,丁玲一把搶了過來緊緊的抓在手道。
“不能燒,這夥流寇一定還在附近,我們要把他們找出來。”
沈萬三沒有這個心思,這種事遇到的多了,要是件件都管,怕是回不了譙縣,他想了個理由道。
“地方這大,我們隻有這些人恐怕不好找。”
丁玲也覺得不好辦,臉色暗淡了下來,將牌子送到沈萬三麵前道。
“至少將這個東西送給劉使君,讓他們有所防備。”
說實話沈萬三不想再跑回頭路,心有了想法,手伸的就慢了些,丁玲立刻感覺到了,把手縮了回去道。
“你要是不想去,就由我來吧。”
沈萬三見她要走,連忙攔住道。
“我沒有說不去,隻是想等雨停以後。”
丁玲怒道。
“沈萬三,我本來以為你還算男人,現在看來是我眼瞎了。”
沈萬三今天被訓了兩次,火氣也上來了,冷笑著問道。
“你說我不是男人,那我倒要聽聽為什”
丁玲毫不畏縮的說道。
“但凡是個人見了這種慘事都會氣憤,但是你了像是什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當然不是男人。”
“現在天下這亂,這種事天天都在發生,如果我遇見了就要管,恐怕到死都管不完。”
“那是你沒有找到人生的目標,隻想怎讓自己活下去。”
沈萬三急了,他順口就說道。
“我當然有目標。”
丁玲步步緊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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