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萬三這下坐不住了,他站起來問道。
“帶走了多少?”
徐直攤開雙手道。
“全部。”
“全部?”
沈萬三像是確定一般重複了一遍,這個消息可以說是晴天霹靂,他又跌回椅子上道。
“難怪人都要跑,這些天你們吃什?”
“無論網多大,總會有漏網之魚,相對來說我們還是有一些吃的,但是要渡過這個冬天恐怕不容易。”
這個回答讓沈萬三心好過了些,還有時間想辦法,他叫過公孫決道。
“這次我們帶了多少吃的?”
公孫決想都不想的回答道。
“按規定每人隻帶了三天的幹糧。”
“那也不夠。”
沈萬三聽得心煩,他轉頭問道。
“丁玲她們怎樣?”
徐直臉上難得的露出笑容。
“還不錯,因為潘鎮的緣故,彭城的人沒有那排斥我們,呂綺玲也找大夫看過後醒過來了,不過嘛。”
說到這他低下頭開始沉吟,似乎有難言之隱,這可急壞了一旁的公孫傑,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又不說了,任誰也受不了,他跳了過去晃著徐直的肩膀問道。
“不過什?”
徐直被晃得話都說不出來,公孫決連忙分開兩人,喝斥著公孫傑道。
“你急什,木頭又不是不說。”
公孫傑總算是沒有再衝上去,不過他眼中的迫切讓徐直明白還是快點說的好。
“其實也沒什,就是失憶了而已。”
“失憶了還沒什?”
“起碼她不再記得她爹是誰,也不會記得是我們將她抓回來的。”
聽到徐直的解釋,公孫傑才算是轉過彎來。
“對哦,我怎忘了這一點,她現在在哪?”
“在後麵。”
徐直的話音剛落,公孫傑已經跑得不見了人影,沈萬三說道。
“我們也去吧。”
眾人剛剛到後院,沈萬三臉上一涼,抬頭看去原來是下雪了。開始隻是雪籽,落在地麵上彈了幾下才定住,接著雪籽中間開始夾著小片的雪花,最後是大片的雪花。這個過程很快,沈萬三隻是到了院中頭上就已經變白了。大家加快了腳步想去院的亭中避雪,就聽的一聲,呂綺玲從一間半掩房門的屋子麵衝了出來,公孫傑緊隨其後,看見沈萬三他們後,呂綺玲停下腳步道。
“你們好大的膽子,縣衙的後院都敢闖。”
說話的功夫,雪已經落在了她的頭上和肩上,公孫傑伸手想替她拂掉,呂綺玲靈活的向後一跳,擺出戒備的架式,看來身手還沒有忘記。
“不要碰我,就屬你這個登徒子最壞,都跑到我的房中去了。”
公孫傑的手尷尬的定在空中,伸也不是縮也不是,好在徐直從人群中走出來道。
“小妹不許無禮,這些都是我的好朋友。”
呂綺玲跑到徐直身前,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好奇的打量著眾人道。
“大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叫徐綺玲,很高興見過各位。”
沈萬三和徐直交換了一個眼神後道。
“見過徐姑娘,我叫沈萬三,這位是公孫決和高定。”
“原來你們就是徐大哥一直提到的好兄弟。”
呂綺玲不應該說是徐綺玲一拍手,看著高定道。
“不過他沒有提到你。”
徐直不好意思的說道。
“小妹性格直爽,高兄弟不要往心去。”
高定雖然年輕,但是多年的軍旅生涯已經讓他性格溫和成穩,又怎會為了這件事生氣。
“徐先生言重了,令妹性格天真浪漫,在這世上已不多見了,我又怎會生氣。”
“你說話老成和大哥一樣,不好玩。”
徐綺玲說完話突然覺得不自在,回頭看去,原來是公孫傑也跑了過來,正瞪著一雙冒火的眼睛看著她和徐直兩手相交的地方。她雖然失了憶,但是脾氣是與生俱來的忘不掉,也瞪著公孫傑道。
“看什看,小心我將你的眼珠子摳下來當魚泡踩。”
公孫傑不理她,看著徐直道。
“這是怎回事?”
徐直支支吾吾的不好說,沈萬三叫住公孫傑道。
“傑兒,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到時候徐直自然會告訴你。”
聽到沈萬三打圓場,公孫傑也不好再說什,兩隻鼻孔張的大大的哼了一聲背轉身,見到一旁的矮樹上已經全部被雪覆蓋,伸手在上麵一頓亂打,沈萬三懶得管他,看著前麵幾間沒有打開房門的房間問道。
“丁玲和潘鎮怎沒有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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