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礁石上依偎看海的年輕男女並未察覺到周圍異樣。身後一群守備隊員包抄過來,礁石下方,幾個花花公子模樣的青年從懷掏出了手槍。
“榮赫,舉起手來!”
這聲暴喝嚇得南千蝶渾身一顫,旁邊的高個男子則大聲喊道:“我不是榮赫!”
“舉起手來!”守備隊員並不理會,“慢慢起身!”
待男子站起來後,那幾個喬裝打扮的假紈子弟來到他跟前,手槍指著他的腦袋,把他帶離南千蝶身邊。領頭的一把扯下他的口罩,登時就驚呆了:“你不是榮赫!”
“我說過我不是榮赫,你們幹啥呢。”
“媽的,妨礙公務,帶走!”領頭的衝手下人揮了揮手。
“你們可看好了,這是創世神集團的東承峻!”南千蝶厲聲道。
“東……東少?”領頭的端詳一番,這才認出來。東承峻修了眉,刮了胡子,又戴一頂棒球帽,也難怪別人一眼認不出來。
一場天大的誤會,領頭的連連致歉,帶著一幫垂頭喪氣的部下悻悻而返。
在城市另一端,碎月凰也遇上了類似的誤會。她在一家鄉村咖啡館靜享午後閑暇時光,旁邊坐著一位身材頎長的年輕男子,他戴著墨鏡、太陽帽,跟碎月凰低聲聊著天。
咖啡沒喝上兩口,旁邊幾桌客戶突然都圍了上來,紛紛從懷掏出手槍指著墨鏡男子,嚇得碎月凰一聲驚叫,咖啡杯掉落在地。
在武力脅迫下,男子摘掉墨鏡、帽子,人們這才發現,他是碎月凰的弟弟,碎月滄,隻不過稍稍化了點兒妝,膚色和嘴巴神似榮赫。
守備隊吃了啞巴虧,又不敢對著尊貴的姐弟倆發作,隻好賠禮道歉,無奈地離去。
至於肖裕,去了軍師禦宅,兩人興致勃勃聊著技術問題。監控畫麵中,鬼鬼祟祟的人在房子周圍來來去去;街道對麵,兩個便衣探員窩在車,裝模作樣抽著煙,時不時衝房子前院看上兩眼;後院附近也停著一輛車,車上的人同樣在監視這棟私家小樓。
不一會兒,有人在外麵叫門,聲稱自己是治安官,接到報警說有人目睹通緝犯逃進了這棟房子,要搜查。軍師打開房門,見來人手持秩序總署蓋章的搜查令,隻好將他們請進屋子。這群人一點兒也不客氣,上上下下翻了個遍,一無所獲。
臨走前,領頭的看著軍師,正言厲色:“你確定沒人進來過?”
“沒有。我和朋友一直呆在屋,沒聽見任何響動。”
“窩藏罪犯可是犯法的!”
“我知道,您要不信,再搜搜。”軍師神態自若。
待這幫土匪走後,肖裕和軍師相視而笑。
上午,碎月凰在獵手會議上透露榮赫計劃在休賽期歸來的消息,並傳達了支援安度莎的指令,意圖引魚兒上鉤。她想,內奸一定會認為榮赫私下跟她有聯絡。
為了讓徘徊在誘餌附近的魚兒咬鉤,她必須做出進一步行動,讓內奸相信榮赫將要跟某人會麵。
目前,榮赫身負重罪,隻可能在兩種情況下露麵:其一,和心上人幽會;其二,搶奪最後一隻潛伏者——湮滅。
所以,在上午的會議之後,碎月凰帶著南千蝶、肖裕在咖啡廳密談,內奸看見這一幕便會懷疑,這仨都知道榮赫的藏身處。
三個人分頭行動後,南千蝶一定會是重點盯梢對象,指不定她就溜到某個杳無人煙的小樹林幽會榮赫。
當然,敵人也可能將重心放在碎月凰身上,畢竟在會議上傳達榮赫口信的人是她。
結果出乎意料,三個人竟然都和守備隊來了一場誤會。
傍晚,碎月總部酒店,三個人又聚在一起。
“這幫混蛋,真是不放過一絲可能性啊。”碎月凰憤憤道。
“他們這樣做,就不怕打草驚蛇,今後再沒機會抓到榮赫?”肖裕托著下巴,眉頭微蹙。
“隻能說咱戲演得太好,他們信以為真。”
“即便這樣,有一點我仍不明白。”肖裕又說,“他們發現東承峻假冒榮赫之後,為什還會繼續上當,找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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